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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吗?人家大可反咬你一口,说是我们温家故意攀诬。”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温世嘉肩膀耷拉下来:“那要怎么办……”
“嘉哥儿,姐姐知道你想为我出头。”温娇蹲到他身前,微微笑道,“可眼下,此事不宜闹大。父亲为官多年,虽还在京中有些人脉,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从中调衡。且忠勤伯府确实是我们如今远远得罪不起的。”
“那岂非要束手就擒?”
要在赵则元将信递到父亲面前之前,解决这件事。
时间仓促。
温娇微微敛眉,轻声“唔”了一声,贝齿轻启,咬唇坐了回去。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长姐,到底如何?”
少年郎护姐心切,急得汗都快出来了。
温娇心头微暖,展颜一笑:“过几日,你寻个好时机,先引赵则元到听风雅斋,可能做到?”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又岂容这些人欺负到头上来?
第5章 解围 她肤色莹白如雪,愈发衬得唇色嫣……
荆州虽偏远了些,但到底还算得上富庶。这听风雅斋是温娇搬到荆州之后,素日最爱去的地方,前院是书斋,后院则是专供客人烹茶小聚之处。
茶是好茶,书也多是世间孤本,因而能在里头喝得起茶的,非富则贵。
她选择听风雅斋,是因为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事。
因斋主和父亲相识,她也算是老主顾了,每回都是递了父亲的名帖,扮作弟弟温世嘉过去。
出门之时,行至半道,突然下了瓢泼大雨。
下了马车,春箩撑着伞,护着她一路往后院雅斋而去。
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顶,间或夹杂着一声惊雷闪过,晃得天空乍明乍暗。
两主仆踩过积水,快步踏上了台阶。
春箩收了伞,见温娇低头拍打身上水珠,连忙也凑过去,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埋怨道:“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叫人没一点儿准备。”
“无碍,横竖也到了,叫人抬盆炭火上来,烘了一烘,也就干了。”
温娇笑着宽慰了她一句,领着她往里头走。
怎知一转身却迎面撞上在听风雅斋听差的侍童,他见到温娇明显一愣。
温娇对他微笑点头,正要错身而过,侍童却急急移步过来,伸手挡住了她欲跨门而入的步伐。
“小郎君,斋主不是派人去回您,今儿个雅斋不接外客,怎么您还冒雨过来了呢?”
温娇微微一怔。
春箩不满道:“为何接了帖子,却不做生意,我们可没有接到你们的信儿。”
侍童眼神左右漂移,尴尬地赔笑:“许是您出门早,和去回话的人错开了。”
她也不是非此处不可,只是雨势如此大,若再变更地点,兴许赵则元嫌麻烦就不来了。温娇略一思索,微笑道:“你看,你们接了我的帖子,当时便应承下了,我自然想不到中间还会临时出现变故,因此,也一早同人约好了在此处碰面。如今我冒雨而来,你们却要叫我失信于人吗?”
“这……”
“我也不为难你,今日你们接待的贵客是何人?可容我与他商量一二?”
*
“楼下在吵什么?”
案几上铺了一张绘制精细的舆图,男子修长的手在白玉茶盏上轻轻摩挲,目光未从舆图上挪开,淡淡问了一句。
“属下出去看看。”随侍在旁的青年手按在腰间长剑上,疾行而出。
他再次回来之时,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侍童。
半大的黑皮小子行了礼,老老实实地将情况说了,急切地补充道:“爷,您放心,小的这就去请斋主过来,打发温家小郎君离开,绝不会再扰了您清净。”
空气静默下来,落针可闻。
半晌,江云翊搁下與图,踱步至窗边,垂眸往楼下看。
雨帘似云雾般,隔出一片氤氲水汽。
少年一身月白长袍,侧身立着,骨架纤细。从江云翊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半边侧脸,肤色莹白如雪,愈发衬得唇色嫣红。
江云翊眉尖轻蹙:“让她上来罢。”
斋主特意交代了,这位贵客喜静,最讨厌被人打扰。侍童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没反应,直到站在他身边的青年虎着脸瞪过来,他才急急忙忙应了,麻溜儿地啪嗒啪嗒跑下楼。
过了一会儿,错乱有致的脚步声在楼阁之中响起,途径门前,顿了顿,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多谢公子愿意让我们上来避雨暂歇,多有叨扰了。”
屋内寂静无声,没有丝毫回应。
温娇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会儿,正欲转身继续往前走,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她讶然望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站在半开的门缝之中。
他生得平平无奇,眼睛却似露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