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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烟。”
他们一路往里走,这里的人显然对自己的价值认知准确,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立着广告牌,写着“XX民宿”的字样,就是缺乏创新精神,一路下来全是民宿,怪不得村口那几个人抢着拉客了。
岳昭特惋惜:“白瞎了白瞎了,元素太单一就没意思了,这要是办几个民间小型艺术馆,建一条商业街,卖点工艺品伴手礼,每逢周末节假日弄点节目,肯定比现在更火一百倍。”
看把他遗憾的,时灿说:“这风水好,你让岳大哥过来投资,你当项目经理,就随便弄弄,我保证赚的钱让他再也不骂你废物点心。”
岳昭听进去了,摩拳擦掌:“那敢情好,我先在这搞个酒吧……”
“反了你了小畜生!今天老子不打断你的腿,你他妈真不知道谁是你爹!”
岳昭的畅想断在一声喝骂中,循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不断挥动着手中的木条,骂骂咧咧的抽打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那少年眉清目秀白白净净,既不还手也不还口,直挺挺站在那里让他打。
他们身后的屋子门口,还立着一块有些褪色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单氏民宿”。
这个村里只有一家姓单,这就是刚才村民们介绍的那个单家?
时灿被这个场景次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清喝一声:“别打了!”
那男人住了手,疑惑的向他们方向看来,这没什么好气:“你们谁啊?”
“来旅游的,想住店,想找个年轻点的向导。”时灿语气硬邦邦的,比他更不友好,用胳膊肘暗暗怼了岳昭一下。
这俩人从小就在一起上房揭瓦野惯了,根本无需对暗号,岳昭瞬间心领神会,微微仰头鼻孔看人,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他价值不菲的名表,又扯了扯衣领,将脖子上挂的金镶玉拿了出来。要不是显得蠢,他真想把他那一串镶钻的车钥匙都抖出来。
顿时男人的态度就软和许多,他挂上笑脸将手中的木条扔远,弯了弯腰:“几位里边儿请吧,我们家干净,包您住得舒服。”
他不自在的用手摸的少年的头发两把:“孩子不听话,刚才教训了下,让几位见笑了哈。”
时灿看了那少年一眼,心道果然见面之后下判断就容易多了,这孩子瘦骨嶙峋的,就算村民们拍着胸脯言之凿凿说他今年刚满十八,可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
但他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岳立山转世。
从面相看他天庭饱满,轮廓柔和,是福泽深厚的样子。如果是生死簿被动过手脚的人,面容上或多或少能看出些端倪,要么吊梢眼,要么鹰钩鼻,或者嘴唇扁平刻薄样,总之长相来说,他实在不符合。
显然殷栖寒的想法和时灿一模一样,他的目光从少年身上转移到中年男人,脸色淡淡的:“不用了,你家看着没眼缘,我们换一家住。”
“等会儿,”时灿一把拉住殷栖寒的手,另一手指了指那个少年,跟男人说,“我们不在你家住,但是想雇他当向导,按天收费,你开价,你看成不?”
男人喜上眉梢:“一天两百。”
时灿爽快的给了他一千块钱:“我先订五天,做得好再续订。不过先说好,我们几个想去的地方多,你们家向导可得好好当,要是走到一半因为胳膊疼腿疼走不下去了,以后我就换别人了,清楚没?”
闻言,那少年回头看了时灿一眼,目光满是早熟的感激。
男人喜滋滋的拿了钱,领着少年回屋了,殷栖寒看了两眼,扭过头对时灿笑道:“你看出他大概率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吧?”
“看出来了,那不是怕他再挨打吗。”时灿刚才拉着殷栖寒的手,一直没松开,他们的掌心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拢的两人的手都暖暖的。
岳昭也看见了刚才那少年裸露出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的印记,对那个男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咬牙切齿的:“天底下哪有这样当爹的。简直把孩子往死里打,就跟……”
时灿瞪了他一眼。
岳昭后知后觉的止住话头,陪着笑脸很僵硬的转移话题:“……那我们一会儿到底住哪家?”
“先去老李家看看,”时灿指前面街角处,“金角银边草肚皮,他家风水最好,反正比那个老邱家强多了。”
他们三人一起走近了李家特色民宿中。
街口斜对面的一家小房子门口,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正坐在台阶上画画。她慢条斯理的随心画,听见动静回头,冲正走来晒衣服的男人说道:“爸爸,你歇一会儿吧,我去晾衣服。”
“喜春,你就别动了,”中年男人一脸慈爱的笑,“你感冒才好,爸爸来就成,刚才外面什么动静?吵吵闹闹的。”
“单叔叔又打人了呗,真不知道他的脾气怎么那么差,天天把儿子往死里打,天底下的父子哪有这么大的仇啊?”
男人晾衣服的手顿了下,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还有件事挺有趣的。”女孩偏着头,笑吟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