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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定期给她打些钱,大多时候连节假日电话也忘了打。
脚踩实地走了一阵,萧也才从晕船的后劲中缓过神,触目的街景不同离时,影院改成的游戏机房和台球室一一取缔,赤脚奔跑的孩童换上新一批的球鞋,陌生的崇明仿佛在排斥他这个陌生人。
“萧也,我昨天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可惜你没收到。”在电竞桌下寻到缩得小小的他的那刻,她就决定,再不犹豫地撑起萧也塌下来的天,回眸粲然,“萧也,我爸妈之前问我男朋友从事哪方面的工作,我就给他们买了两张门票,他们在台下看完整场比赛,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退意尽散,满眼装下倒退机灵的她,萧也艰难地张嘴:“说什么了?”
“我妈说,‘好多漂亮姑娘在叫你男朋友的名字,你得抓牢’,至于我爸嘛,”向前跑开一大段距离,她立在一块石墩上,握拳呐喊,“他说,‘小伙子台风不错,我家闺女有眼光’。萧也,你一直在发光,黑玫瑰熠熠生辉,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大跨步将她狠狠摁在怀里,他空洞漏风的心总算是被塞满,霸道发言:“你要一辈子喜欢。”
“一辈子。”
穿过一片不大的荷花池,萧也在一个翻新不久的院落前停步,葡萄架伸出红墙,绿藤荫蔽了小半个前庭,比起他走时,推倒了旧楼,新盖了平房,也多了这个葡萄架。
“小也?真的是小也,你可算是回来了。”头发半白的外婆撇下手里的针线活,从藤架下的石凳撑起身,颤巍巍地踱过来。
记忆中的老人霎时衰老,萧也隐隐后撤,腰上一股绵软的力道又将他推着朝前,声若蚊蝇:“外婆。”
“欸,欸,回来就好,外婆去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外婆,萧也说他要做给你吃,你等着吃就行。”踮脚拍拍萧也的肩,她挤眉弄眼,萧也上道,听话点头,领着她走进灶房,大土灶添了层黑灰,洗好的食材一如既往地放在一旁的竹编篮里,他熟练地上手舀米切菜。
外婆搬着小板凳坐在灶房门口,直往袁果果身上瞅,瞥见她矮身往灶膛塞毛柴,心下了然,欢喜地盯着大孙子看。
柴架好,找萧也要火机才想起他戒烟的事,她的手也被萧也抓住。
准备工作迅速收尾,萧也拿下橱柜顶端的打火机,避开她,自己蹲下去引火烧柴,火烧得米水翻滚,锅盖一上一下哐当奏乐,他才把她牵到果藤下安置:“你在这歇凉,里头太热,马上就有饭吃。”又转头拜托“专心”针织的外婆,“外婆,我女朋友,袁果果,是她领我回来的。”
正式确认关系后,第一次见家长,还是他最喜欢的外婆,袁果果镇定自若下掩盖的焦虑慌张,他悉数看在眼里,帅气地站在她的身前,围裙和锅铲都抵挡不了的帅气。
“我大外孙长得俊,你也不用一直看。”重戳了几下棒针,外婆的老花镜片透出精光,“不愿理我这个老太婆?”
赶忙凑近坐下,袁果果拿起簸箕里杂乱的线球慢慢滚线,恭敬道:“外婆,我在等萧也介绍我,我今天在大街上跟他告白,已经把面子丢没了,所以以后都得靠他来给我面子。”
小女孩的傲娇性子,外婆舍不得责怪,只有心疼,她外孙愈发严重的心病,她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就让他宠你,他在感情上不懂主动,你多要求他,有什么一定要掰开说,别闷着生气,好好过日子。”
“放心吧,外婆,他打不过我,我不高兴了,就教训他。”
狂挥拳头,她的手臂缠上紫色羊毛线,停顿半空,线的另一头萧也含笑回视,郎弃铠甲下,洗手作羹汤。
放下碗筷就被外婆双双赶出院子,萧也打趣道:“你跟外婆说什么了?恼得她把我们赶出来。”
“外婆那是舍不得我洗碗。”不枉她酸着手也理出三团线团,舒展全身,她大口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第一次参观崇明岛,接下来的行程,就麻烦我的小男朋友啦。”
十指相扣,萧也领命,去邻居家借了自行车,二人沿公路向北骑行,风夹着水汽习习吹来,两边的绿树在笔直的道路上砸出一串斑驳,潮流的魔都圈养了一位不喜粉黛的美娇娘。
迎面是大片遮天蔽日的水杉林,同相熟的农场主打过招呼,萧也牵着她在里面慢悠悠的晃,醒鼻的气味四面而来,她能感觉到,在这里的萧也,才是最放松、安适的。
“萧也,你知道水杉为什么被称作活化石植物吗?”
他不解摇头。
“它在一亿年前诞生,一万年前鼎盛又灭绝,直到上世纪40年代,它才在四川被人重新发现,从起源到化石、再到我们身边,它始终通直挺拔。”抬手抚过主干,她感激它们传递力量支撑当初弱小无助的萧也。
“所以我的意思是,等你S10结束,我们一起回四川,那里有漫山沟的水杉,我外婆烧的川菜绝对比你尝过的都要好吃,去不去?”
美景挠心,萧也俯身轻啄佳人丹唇,春风暖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