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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艾艾的看着程颂,渴望他能回心转意。
“我需要一个人的空间”,程颂又重复,“下去好吗?”
外面暴雨倾盆,绿灯亮起,身后长列的车此起彼伏的鸣笛。
赵柯语惊惶的摇头,“程颂,你冷静一些。”
程颂解开安全带,下车。
暴雨瞬间将他的衣服浇了个湿透,几秒钟后,他绕到了副驾驶座。
所有在不耐烦催促的人的司机都看到,前方的男人,打开了副驾驶门,将里面的女人拖拽了下来,也不管那女孩儿哭叫的多惨,多不情愿,他动作利落又冷硬,像个残酷的暴徒。
程颂将赵柯语从车上拉下来。
他回身要去上车,却又想起了什么,对赵柯语说:“对了,别再来找我了。”
他的语气平淡。
一声惊雷响起,照亮他毫无感情,被雨水冲刷的发白的脸。
赵柯语的天塌了。
【没有存稿了,以后就不能定点在零点更新啦,我码字超慢,特别是在写这种情感爆发的高潮情节,就更慢了。码这篇只是兴趣使然,收费赚了个奶茶钱,我的时间还要分出去混口饭吃呢】
【以上的意思:不能保证更新时间了,但仍旧努力日更,努力码字,努力保证质量,希望能善始善终】
席嘉,不要哭,绝不能变得愚蠢!
席嘉想起来,席臻曾经对她说过这么一番话。
“爱情”这东西,对于大环境下处于弱势地位的女人来说,也是可以大致分类的。
第一类,必定是拥有一颗坚定向上,百折不挠的心,任四面八方的压力扑来,仍旧目标明确,九死不悔,男人只是她朝上攀爬的垫脚石,一个踩完了再换另一个踩,人生之路不因男人而停止,更不因男人而下坠,男人可以是调味剂,是观赏品,却绝不会是凌驾于其上的领导者,是改变她人生原定轨迹的侵入者。
第二类,大抵是献出所能奉献的一切,人格,自尊,骄傲,自我,作为人独立生存的能力,交出一切自身,家庭,所有能带来的附加价值,只为了去交换对方虚无缥缈的爱情,心甘情愿匍匐在地,成为对方最忠实的供奉者,最虔诚的信徒,只为了神圣的爱情。
赵柯语大抵就是第二类了。
席臻说自己不是第二类,因为她没那么缺爱。
但她也不是第一类,因为她年轻时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自以为是的蠢货。
洋洋自得的蠢货。
乐在其中的蠢货。
席嘉笑了。
她不是第一类,不是第二类,她是比第二类更加愚蠢的第三类。
赵柯语尚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要程颂的人,所以她千方百计献出一切,用尽手段也要得到程颂的人。
而她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洋洋自得,以为将程颂拿捏在了手心里,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以为自己和他诞生了超脱于普通男女的灵魂关系,以为自己勾勾手指程颂就会将一切心甘情愿的奉上,因为她在程颂心中胜于一切,是他不顾一切也会追随的存在。
结果最后,是她身陷泥潭,被程颂拽入深渊,去感同身受了他的痛苦,挣扎,无奈,去不自觉的分享他的负面情绪,任由自己被他的情绪侵蚀。
她在席臻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她曾暗暗发誓要肆意浓烈,要过得比程颂更好,要证明席臻是对的。
可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抷程颂扭曲根茎下的沃土,用自己的身躯去滋养他,给他干涸的身体输送养分,供他展露的枝叶茂密繁盛的去招摇。
她甚至是乐在其中去奉献,让他享受自己带来的一切。
在他沉浸于名利中,难以自拔之际。
她甚至还在盘算着为了他回国做交换生。
想到自己当初心底暗暗对赵柯语的不屑,席嘉双手捂住脸,自嘲。
她有什么资格去对她表达不屑。
她比赵柯语蠢多了。
赵柯语的不幸尚可归结于大环境,那她从小跟随席臻,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哦。
是因为那该死的“爱情”。
原来这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