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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样东西都是刻意针对孕妇的了,廖医生就不得不多想了,肯定就是跟仇人有关的,要不然谁能这么歹毒呢?然后就严肃道你老实跟我说,你老婆怀孕之前以及怀孕之后有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如果有,我奉劝你最好带她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否则到时候后悔的还是你!
听了廖医生的话之后,楚墨怎么说呢?居然就直接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身上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悲凉的绝望,浑身力气也像是别人抽光了一样。
廖医生还是第一次见楚墨这种样子,好像突然之间他的整个世界失去了光芒一样,绝望得没有任何一丝希望了。
怎么了楚少?廖医生和傅翊爵身边的人都关系挺好的,他年纪比他们都大一些,却都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的。
楚墨没有回答廖医生的话,只是缓缓站了起来,行动缓慢得像一个老年人了,明明很年轻的一个身体。他缓缓迈开了脚步朝门口走去,却又返身,去拿走香袋,还有衣服,这些都是都是证据,他不能丢弃了。
廖医生看到楚墨备受打击的样子,想过去扶他,还是被楚墨拒绝了我没事没事不用管我。
话是这样说着,才走了两步,楚墨就空住不住咳嗽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刺激一般,咳嗽得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廖医生见状直接过去给他拍后背。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底,说出来会好受一点,听我的!
楚墨也就是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子而已,然后又缓缓摇头我没事
他怎么能有事?眼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他的老婆和他的孩子都在等着他回家,他怎么能有事?
可是又怎能说没事呢?一直以来把对方当成最亲近的人,到头来却不顾他的情面,去对付他的妻子?楚墨有点接受不了这结果,可是事实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眼下,光是衣服和香袋,他就已经这样了,那么接下里的饮水机呢?如果最后查证的结果是真的,又该是怎样的绝望?
脑子里疯狂的想法快把楚墨逼疯了,他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也不管裤子会不会脏了,靠着墙,惨白而绝望的在笑。
可笑啊,真是可笑至极!
其实婆媳关系一直都是充满争议的话题,纵然没有婆婆,那与女方与男方的家人关系也是很难理得清的。怎么说呢,在楚墨心中,大娘就等同于他亲妈了,可惜,如今这个亲妈却如此丧心病狂去害他的妻子?而他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然后他老婆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把自己逼得都要疯了。
一想到顾鸢一边要维护家庭关系,一边要防备大娘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压力该有多大?他就在她身边,却成不了她的依靠。
失败两个字足够形容吗?不足以的。
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医院的地板每天都有被拖的,所以即便坐地上去,裤子也只是脏得明显,这些楚墨也都顾不上了。
廖医生在后面叫他的名字,楚墨也跟没听到一样,机械的一步一步往前奏,医院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照射出来的不是明亮而是一片孤寂。
楚墨没有回家,在事情没有解决完之前,他不能回家,他没有脸去见顾鸢。所以,他上了车之后,给顾鸢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声音与平常无恙。
大哥叫我临时出差两天,事发突然也不能回去收拾衣服了,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也跟宝宝解释一下我不能在睡前给他讲故事了。
顾鸢听到楚墨这样说,心中隐隐是察觉到什么的,第一次做坏事,其实她是心虚的,可是为了孩子她得让自己坚强,所以也强装没事的样子,对楚墨道没事,我会照顾好我们,你安心出差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和宝宝,等你回来。
是的,有些事情她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得由楚墨一个人去完成,因为涉及到亲情,所以她不能帮他,是取是舍全凭他一个人做主。她就留在原地等着他,希望他能回来,继续和她过日子。
就这样,在傅翊爵和安宁带着展爸的尸体回老家安葬时,楚墨也离开了家去了一个地方,就是去那个负责清洗饮水机的人家里,也是一个老家,同样是三天之后一起归来。
时光回到眼下,傅翊爵和安宁原本想送子然先回宿舍,按她以往的性格作风,傅翊爵这样说了她就肯定会答应了,哪知道今天她却说暂时还不想回家了。
我一个人回宿舍也挺闷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哥哥你们要去约会吗?如果不是,那我想去你们家里做客,你们的那套别墅我还没有去过呢,我可以去参观一下吗?
怎么说呢,对付敌人靠的不是躲避,而是迎面攻击。
傅翊爵听到子然的话,也毫不犹豫同意了,安宁也没有意见,因为谁都想看看子然到底想做什么,急迫得让她都失去平时的体贴,开始擅自做主要去别人家里做客了。
子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引起别人防备了,她还沉浸在怎么拿到照片这个事情上。按理说,此刻那装着东西的小箱子就在她身边,是最好拿走照片的时机,可惜每次她想有点什么动作,安宁都能准时回头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然后子然不得不收手,这让她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