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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参见将军,参见相爷,末将非是有意打扰——”
    “什么有意无意的。”安惟翎径直打断,“来了又不进来,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张存福红了脸,支支吾吾,“末将在外面,听见将军同相爷讲‘这鸟好大,下面还张得这么开’……怕扰了将军和相爷的兴致……毕竟将军心心念念许久……”
    安惟翎狂笑一阵,袁玠简直如遭雷劈。
    “你倒是知我心心念念许久……”安惟翎抹抹眼泪,“相爷莫怕,我麾下的人虽然个个不着调,可是出去也不会乱说。”
    “令羽你……”袁玠万分无奈,“越描越黑……”
    安惟翎暧昧地对他笑笑,又转向张存福,皱眉道,“对了,人呢?没带进来?”
    “带来了带来了,没您吩咐不敢让他进来……这不是以为将军和相爷在——”
    “咳。”袁玠实在忍不住打断,“外面那位客人请进。”
    门口进来一位须发茂盛的壮年男子,精神矍铄,目光锐利如鹰,他看向安惟翎,缓缓开口,“小畜生。”
    袁玠讶异,他记得安惟翎提过,安老将军最爱叫她“小畜生”……可是她不是说安老将军不会回京么?
    这是长辈,又是安惟翎的父亲,袁玠正要起身行礼,安惟翎伸手拦住他,“少便宜了这厮。”
    袁玠疑惑不解,只见安惟翎摇头笑道,“卫渡津,你还差点。”
    第17章 崖雾   崖雾惊鸟春梦回
    作者有诗云:
    【剑胆挽笑鸳帐偎  昆仑疑见残烟飞】
    【朔风漫漫黄沙渡  崖雾惊鸟春梦回】
    卫渡津顶着安老爹一模一样的脸朝安惟翎和袁玠躬身行礼,安惟翎介绍道,“相爷,这是卫渡津,我麾下又一副将,最擅长易容和变声。”
    袁玠一点即透,赞许笑道,“卫副将不必多礼。”
    “谢相爷。”卫渡津直起身,皱眉问道,“将军,我哪里不像?”
    “细节不像,一句‘小畜生’,还不足以让所有人以为你就是我老子。”
    卫渡津不服,撕下□□,露出清秀白皙的脸,“相爷不就被我蒙过去了?”
    袁玠点头,安惟翎一哂,“相爷对我爹不熟,你也就糊弄糊弄不熟的人还行。”
    他似乎有些受打击,张存福有心打个圆场,“将军,卫渡津这小子最近几个月新学了一门功夫,长进不少,要不将军您试试手?”
    话音未落,安惟翎脚下未动,左手径直朝卫渡津面门袭去,卫渡津足尖一点,贴着地面掠开,步法很是飘逸,安惟翎挑眉,心道果然长进,随即运起轻功,也没人看清她身形如何,她一眨眼已闪至卫渡津身后,伸出两指要去点他后颈的大椎穴。
    安惟翎提气入海,正要将劲力灌入指尖,忽然感觉到气息有一瞬凝滞。她压住心里疑惑,伸手拍了拍卫渡津后颈,卫渡津脑子里像敲了一口大钟,“嗡”地一声,通身酸麻。
    “果然比起将军还是差远了……”张存福小声嘀咕。
    卫渡津浑身哆嗦一下,回过神,横了他一眼,“那还用讲!”
    “不错卫渡津,有长进。”安惟翎拍拍他肩膀,“你这轻功倒有点像是……跟谁学的?”
    卫渡津听她夸赞自己,心里颇有些愉悦,“一个游侠,行踪不定的,长得很普通,也没说自己叫什么。”
    “他同昆仑山什么关系?”
    袁玠心里微动,昆仑山?好像听她提过,她有个师父是那儿的。
    卫渡津一愣,挠头道,“他从没提过昆仑山……怎么扯上昆仑山了?”
    安惟翎摇头,假作不以为意道,“随口一问罢了。咱们打也打过,还是先说正事。”
    几人凑在一起,安惟翎把王钊等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张存福和卫渡津听得神色愈发严峻。
    安惟翎想起另一件事,拿起那只红宝石鸟递给张存福,问道,“张存福,你遛的鸟多,认识这是什么品种么?”
    张存福接过,翻过来倒过去仔细摸了摸,那鸟颈部有一处红色较其他地方更深,“像是红喉歌鸲。”
    “你确定是红喉歌鸲?”袁玠有些意外。
    安惟翎看向他,“相爷觉得有什么不对?”
    袁玠神色肃然,“《西州志》有云,回鹘拓延部的圣鸟,原身乃红喉歌鸲,尾部硕大而华丽,如扇面展开……难怪我一直觉得这鸟的尾羽颇有些诡异。”
    几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神色,柳如眉是回鹘拓延部的人,或者说,至少她母亲是。
    大周西北与西夏接壤,西州回鹘又在西夏西北,与大周并不直接相邻,如果柳如眉一直在给回鹘人递消息,事态倒有些复杂。
    “回鹘的事,我会给老爹那边送个信。”安惟翎沉声道,“当务之急,先把柳如眉扣下。明早王钊会送柳如眉离京,你二人待王钊离开之后去将柳如眉截下,送到我武馆里看起来。”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