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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瘦得脸上全是骨头, 走几步就要喘两喘,总让人担心养不养得活……为师那时候连棺材的价格都去问过了……”
“老四倒没什么,为师那会儿总忘记自己其实有五个徒弟,还以为只有四个,”
“老五嘛…说实话,老五你当初开口叫我师父的时候我都吓一跳——这孩子居然会说话!”
五个徒弟:“……”
原本听他们师父说话还有些小感动,怎么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呢?
合着师父你当初就是这么想我们的吗?!
娘们兮兮、小偷骗子、命短、不存在、还是个哑巴(╯‵□′)╯︵┻━┻
他们怕不是拜了个假师父!
不过很快这几个徒弟就心平气和了——
因为秦门在拉着他们几个反思结束后自觉效果良好,将范围辐射到了周边,什么宋家兄弟、老村长、端王小世子、方长、逍遥子……只要是他有印象有记忆的全都被找来听他反思了个遍!
几个徒弟也就这样看着那些被拉来听反思的自家师父的人的表情从疑惑到感动到无语最后翻白眼的变化,一时间只觉浑身神清气爽。
如果自家师父只对他们有偏见当然委屈,可如今这情况显然自家师父是无差别攻击啊,无差别攻击就意味着公平,公平就意味着没有偏见,他们可不就对自家师父没意见了么?
……他们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看别人变脸觉得有趣才决定原谅他们的便宜师父的呢,哼唧_(:з」∠)_
……
秦门这样一反思就是半个月,还别说,这样的反思虽然拉足了其他人的仇恨值,但对秦门来说却是真的有用。
穿过来大半年了,秦门心里憋着一堆的事儿,除夕夜一场醉酒让他借着酒劲儿发了一通,一场大病让他心事消了大半,余下的也借着这次的反思全都了了。
褪去了一身浮躁后的秦门不再急着闯出一番事业、更不急着赚钱买房,反而不想要辜负这一次穿越,花下更多的精力在这个时代的生活和与友人的交往之中,颇为自在。
他今天跑去方氏菜馆拉着老东家方长听一席逍遥子说的《错姻缘》,明天又带着徒弟出城去找老村长、玩一出农家乐,后天就在都城里瞎逛,找个茶摊坐在那里喝茶嗑瓜子看着街边的孩子玩捉迷藏看得津津有味。
秦门只觉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在弥补自己两辈子都不曾拥有的童年,他玩得很开心,与周围人之间的感情也愈发深刻,对自己是姜朝晋江人的身份更加有认同感了。
在他看来自己这样是在越活越小,但在与秦门朝夕相处的徒弟们眼中以及与他相熟的其他人的眼里,他们却觉得自己的师父/小友身上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长大了。
单纯的秦门一直以为以前的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个高深莫测、胸中有丘壑、少年老成、足智多谋、时不时还霸气侧漏虎躯一震的天才少年,可实际上在其他人的眼里,起码是熟悉他的与他有过接触的人的眼里,还只有十二岁的秦门则是一个生性跳脱、偶有急智、机灵聪慧但缺少耐性有些急功近利的普通孩子——
这个时代有天赋的孩子实在太多了,三岁识千字五岁会作诗十二岁就当宰相的天才儿童满史书都是,这样一比,十二岁了也不过是会讲故事会写故事的秦门显然就只是个有些小机灵的普通孩子罢了。
……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还比不过古代小孩什么的,说来也是惭愧_(:з」∠)_
但等到过完年,秦门一场大病让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发生了变化之后,观其言行,众人对他的评价一下子就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以前的秦门一直给人一种莫名的焦躁感,仿佛他的身后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追他迫使着他死命往前赶,但病愈后的秦门却仿佛在一瞬间领悟了些什么,举止投足间都带着洒脱和自然,有种“任他风雨飘摇我自巍然不动”的气魄。
这一点,一直伴随着秦门的几个徒弟感触最深。
他们的师父一直以来给几个徒弟的感觉就是很忙——
又要到方氏菜馆说书,又要到端王府说书,又要为方氏菜馆的新菜打广告,还要想办法给都城其他商家打广告,到后来还弄了个晋江文学城、为了填充什么“书库”没日没夜地写东西……
可以说他们家师父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所以当他们这位小师父生病了的时候,徒弟们都有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不管请来的大夫怎么说,他们只觉得自家师父是累病的。
本来几个徒弟还商量好了要为了师父的身体与他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