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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阮廷坚点了点头,表情肃穆。
梅施有点儿意外,想想也就释然了,阮廷坚条件那么好,被她这么连番拒绝,实在么必要坚持下去。
“我有几点要说明一下。”阮廷坚的官方腔也出来了,太正式,梅施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仔细聆听。“与国元合作期间,在你父母面前暂时别公布我们已经分手,以免影响合作情绪。”
梅施想了想,立刻小鸡啄米,太好了,正中她意!这样就不用受到父母的责难了。
“一切公众场合,社交活动,都要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不能让外界对鼎亿与国元的合作关系产生怀疑。”
这倒令她不爽,还不是游街示众啊,谁都知道她和阮廷坚有一腿……算了,床都上了,的确是有一腿,装圣女顾及名声早就来不及了。
“好……吧。”她不是很热情地点了下头。
阮廷坚沉吟了一下,好像也觉得没有可补充的了,“就这样。”
“那个……”梅施突然想起来,“伏妈妈的事……”
阮廷坚不太在意地皱了下眉,“我会继续资助的。我是和伏瑶达成的协议,与你我分不分手无关。”
“哦。”梅施神色木讷,她全想错了,原来阮廷坚不公布分手消息不是想拖到她回去,是怕影响合作,这的确是他的思维模式,她自作多情了。他既然这么看待与她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拿伏妈妈威胁她了。虽然不再担心,却总觉得酸溜溜的,原本以为自己是万人迷恋的女主角,没想到只是个群众演员,真够悲情的。
“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阮廷坚起身,梅施觉得他肯定每次谈完生意都说这句离场台词,条件反射了。
阮廷坚的来访让她情绪败坏,原本还想出门也没兴致了。柯以勋从书房出来,在厅里等辰辰换衣服出门,梅施站起来准备上楼,没有想和他说话的力气。
“这位阮总有点儿意思。”柯以勋笑着说,像是说给她听,又像喃喃自语,“可不是我向他透露你行踪的。唉,我家的地址是不是被登在报纸上了?谁想找来就能找来。”
梅施不屑地嗤了一声,上楼补眠,阮廷坚想找到她还不容易?他的秘书还兼差送外卖呢,谁知道哪个工作人员是业务狗仔。
安生日子没过两天,事实就证明阮廷坚是个多伟大的预言家了,梅施接到妈妈要他们“小夫妻”双双回家吃饭的电话,还吩咐她,“你给廷坚打电话说吧。”
梅施郁闷,推脱说:“他最近很忙的,现在才说,晚上肯定已经定出去了。”
赵舒元愕然谴责:“推了谁也不能不来丈人家啊!”很敏锐地质问:“最近你们还好吗?”(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梅施被她搞得心率失调,连声应付:“很好,很好,晚上一定去。”
阮廷坚的临别赠言又成为事实,她要“电话联系”他,她说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没想到他答应得利落痛快,反而让她精心构思的一些借口比如“你忙就不用去了,打个电话给我妈解释一下就可以”“你有要紧事就先去办”等等全没用上。
“你……不忙吗?”她闷闷地问,十分失落,怎么就躲不开呢。
“忙也要去。”阮廷坚的声音在电话里还是很好听的,“这有助于增进与你父母的感情,对合作很有利。”
“哦。”梅施点头,说得也对。
“五点我去接你。”阮廷坚十分自然地说。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梅施条件反射地拒绝,他这么一说,像约会似的。
“省得你父母怀疑。还好,这种事情不会太频繁,我抽得出时间。”阮廷坚淡淡地解释。
梅施无语,人家日理万机的阮总裁都说能抽得出时间,她这个米虫还有什么发言权?
终究还是有点不甘心,梅施特意挑了件抹胸配雪纺短裙,肩膀和前胸白花花地露了一片,能在阮廷坚面前这样穿真是她长久以来的期盼哪。
阮廷坚没进来,只在院外打电话让她下去,梅施上车的时候着意用眼角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让她很失望,他没表现出受到惊吓或者不赞同的神情,反而有点儿无动于衷。就算她是过路的女人甲,也大方地摊了一大片肌肤给他看吧?他居然这么平静地开着车,熟视无睹?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阮廷坚没有受到惊吓,梅家夫妻却被震得脸如黑土,吃完饭后赵舒元还一脸抑郁地把女儿叫到书房训斥,责备她“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能当着丈夫穿成这样”,然后细数庄重贤淑的妻子才会受到丈夫的尊重,穿得像个发廊妹,只会让丈夫轻视。梅施暗暗撇嘴,妈妈算得上庄重贤淑了,爸爸尊重她了?这么可笑的话谁信啊?
阮廷坚寡言是梅家人的共识,聊聊生意上的事基本也就没话了,梅施和他告别出来也才七点多。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梅施看天色还亮,很自觉地说。
“上车。”阮廷坚看着她。
“我……”梅施还想拒绝,却被阮廷坚打断。
“我有事要说。”
梅施皱眉,思索了几天,又想出附加条款了?只能上车洗耳恭听。
阮廷坚一路都不说话,梅施耐不住,问了两遍,“你到底要说什么?”也没个回答,也不好继续不厌其烦地追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