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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舒元发现了女儿的欲言又止,“不是强迫你如何,只是想给对方留个好的第一印象。如果相处几次,你真觉得合不来的话……那就算了。”即使只是个假设,赵舒元的口气里也带了不甘和失望。
    梅施轻浅地皱了下眉,终于笑着说:“妈,我都明白的。”
    按约定好的时间赶往饭店的路上,梅国华在车里第N次表达了对女儿今天打扮的赞许,“好几年了,我终于觉得你穿对了衣服。”
    梅施懊恼地闷不吭声,腰上的蝴蝶结系得太紧了,一阵阵的肚子疼,总想要去厕所似的,爸爸的夸奖严重地增加了这种不适的感觉。
    为了安全起见,梅氏夫妇决定把叛逆少年梅逸留在家里。梅逸在走廊里碰见打扮好准备出门的姐姐时,先愣了两秒,梅施非常机警地向后跳了一步,终于没让梅逸笑喷出来的口水溅在自己这套淑女至极的雪纺连衣裙上。
    梅施的厄运远远没有完结,在饭店大厅里竟然碰见了何佳韵和她的父母。梅施假装看大厅另一面的巨大山水画,留个后脑勺给何佳韵,再次确认了上辈子与她有杀父之仇,这辈子需要冤冤相报。大学两人虽然在不同的系,因为家世优越,长相又都出众,天生就要拿出来相提并论似的,渐渐不是仇人也成仇人了,女孩子比不起啊。
    何佳韵松开挽着父亲的手,非常执着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绕到梅施的正面,梅施淡然地举起手包挡住脸,“噗”的一声,何佳韵的口水喷在皮包上,梅施摆出夸张嫌恶的表情掏出面巾纸擦拭。
    “你也是来参加阮总的饭局啊?”何佳韵已经稳定了面部肌肉,一只纤细的胳膊模特一样放在腰间,挑衅地看着她。
    梅施看了眼她深V领边露出的两个半圆,“你也是吧?我看出来了。”
    何佳韵被她猥琐的眼光看得缩了下肩膀,随即醒悟过来,挺胸抬头站直了身体,冷艳一笑,“我觉得没有半点危机感。”
    梅施懒得理她,以为是何佳韵的即兴刁难,显然梅家夫妻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何家人真的与他们一起进入了同一个包房,梅国华和赵舒元才互相怔忡地看着对方,十分意外的样子。何佳韵的爹妈显得非常自然,甚至还没话找话地与梅家人搭几句话。梅施深深震惊了,这个鼎亿的老总不是外国来的,是外星来的吧?他大概是招聘员工招聘得出毛病了,找女朋友也要竞争上岗?而且把面试安排在同一时间?
    鼎亿少东还没来,典型老总作风,要在最后一刻闪亮登场,梅家和何家各自坐在桌子的一边,大概的确是太尴尬了,彼此再没多作交谈。梅施听见何佳韵的妈妈小声嘱咐她“好好表现”,梅施想笑,一回头看见自己妈妈殷殷的眼神……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副画面——自己老妈和何佳韵的妈妈在桥洞底下欣喜若狂地给各自的女儿打电话:“人傻,钱多,速来。”然后她华丽丽地笑喷了,笑完才发现一包房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梅施赶紧故作镇静地喝了口茶,像是示范动作一般,全包房的人都随之喝茶,都需要压压惊。
    梅施看表,心里猜测外星傻缺财主会在超过约定时间后五分钟到达,然后一脸找抽地说:“我工作太忙,来晚了。”然后坐下,“先从各自学历开始,做下自我介绍吧。”
    正想着,饭店经理仪态翩翩地推开门,朗朗说:“阮总,请。”
    第5章 意外相遇
    一屋子人都站起身来,梅施没想到几个辈分高的人也会站起来迎接“阮总”,动作慢了,被妈妈催促般拉了下胳膊,不知妈妈是不是故意的,拧得她的肉很疼。梅国华离开座位去和“阮总”握手,却因为何佳韵的爸爸离门口更近而抢了先。梅施发现爸爸的不悦十分强烈地表现了出来,有违“梅老油”这个奸刁的外号。
    何爸爸风度翩翩,颇有长者风范地握着阮廷坚的手不松开,用肯定地语气说:“不介意吧,阮总?我们冒昧打扰你们的餐聚,实在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去法国,时间仓促。”
    梅施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大不了是那些无谓的寒暄。因为角度问题,阮廷坚的脸被个子很高的何爸爸挡住,梅施忍不住伸着脖子来回张望,被身边的妈妈又掐了一把,这才死忍着肉痛极为优雅地垂下头,十分害羞的样子。
    阮廷坚的表情十分平淡,看不出喜怒,收回被何爸爸握住的手,声调毫无起伏地说:“没关系。只是今天我工作太忙,来晚了。”
    梅施只听见他们对话的这一句,完全符合她对这个外星生物的猜测,又差点笑喷,赶紧把头垂得更低,嘴角无法自控地抽动了好几下。
    梅国华这才抢到握手机会,边简单寒暄,边向阮廷坚介绍自己的妻女,当他抬手说“这是我女儿梅施”时,不知道为什么梅施觉得特别想笑,阮廷坚很礼貌地与她握手时,她也没有抬头,生怕看见阮廷坚长得ET会夺命狂笑。像小媳妇接公爹给的压岁钱似的,她碰了碰那只修长光洁的手就缩了回来,手放到裙子褶皱里后还搓了搓手指回味了一下,ET的手感似乎很好。
    梅国华十分满意女儿的表现,故作埋怨地说:“阮总别见怪,像我女儿这样的国内女孩子就是这么斯文内向的。”
    梅国华这句惊天谎言一出,除了阮廷坚,其他人都惊呆了,连何佳韵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梅国华,连讽笑都忘记了,心里佩服他实在太敢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