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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丛啸有些崩溃地喊了一声,拖着长长的调子让傅承禹哭笑不得,他推了推丛啸的肩膀,笑着问:“怎么了你?”
丛啸瞥了他一眼说:“我觉得你完了。”
准确来说,丛啸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向傅承禹灌输“人无贵贱”“男女平等”的观念,好不容易把他塑造成一个打从心底里便不把自己当成皇子的皇子,而现在又来了一个陆远思,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丛啸深深地觉得陆远思的封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自己依旧任重道远——倒不是说他有多关心陆远思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养成”的五好青年万一和陆远思吵了架,还不得被女尊世界那一套理论给欺负死?
傅承禹还没理解丛啸的意思,就听见他说:“我有一本《让女朋友撒娇的一百种方法》,我觉得你很有需要。”
傅承禹:“……不,谢了。”
见傅承禹拒绝自己的好意,丛啸更是深感他这辈子翻身无望,他了解傅承禹,又不了解陆远思,万一她以后想娶二房那傅承禹可怎么办……
见丛啸这幅颇为忧虑的样子,傅承禹忍不住笑起来,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不惊讶吗?在那个世界里男子竟可以怀孕生子,你觉得真的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吗?”
“不惊讶……”丛啸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更惊讶的是你居然还能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设定,陆远思接受女人怀孕不都用了好几天吗?倒是你……只听她说一遍就完全相信了呢……”
这才是最让丛啸感到忧心的,以古人的角度带入的话,陆远思说的话就是疯了啊,可傅承禹倒好,非但不怀疑,还接受得飞快,丛啸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孤陋寡闻的人。
听他这么说傅承禹也不反驳,只是抿着嘴笑,丛啸却突然皱起了眉头,从桌子上爬起来:“不对啊,陆远思已经穿来好几个月了吧?她没有来过月经吗?”
“什……”
这一次还不等傅承禹提问,丛啸就自顾自地说:“在她的那个世界里是男人生子,虽然我想不明白是什么机理,但来月经的人肯定不会是女人吧,陆远思来这里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要是来了月经,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这不对劲啊……”
“丛啸,”傅承禹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问:“什么意思?”
“月经……就是说葵水,”丛啸站起来:“陆远思什么时候回来?我给她把把脉?虽然说你们是不准备要孩子,但没有月……葵水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光是能不能怀孕的问题,还是看一下比较放心。”
傅承禹一个大男人,又没成过亲,就连当初宫中的教习宫女都没碰过,能知道葵水是什么就不错了,这会儿听丛啸一本正经地介绍,难免有些尴尬,但又听说可能影响陆远思的身体,不免有些担忧:“我不知道,等远思回来你给她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这不是还没看吗我哪儿知道有没有问题啊?”丛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安慰傅承禹说:“也不一定是什么大事儿,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也不知道刚才把气氛搞得如此严肃的人是谁。
因着这个缘故,丛啸便一直留在瑨王府中,傅承禹收到消息说盐运出了些问题,等陆远思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她的神色有些匆忙,看见丛啸还在,以为是傅承禹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便询问了几句,得知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丛先生是大忙人,难得留到这么晚,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说着陆远思也不管是不是还有外人在,便去拉傅承禹的手,和他腻歪在一起,丛啸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陆远思对傅承禹不怀好意,说不定就是看中了他长得好看……
“是有些大事,不过不是承禹,我是来给你诊病的。”
以前丛啸说话也没客气到哪里去,但大多都是不正经的调侃,这还是陆远思第一次察觉到丛啸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忍不住看了傅承禹一眼,用眼神询问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傅承禹抿着嘴笑了一下,拉着陆远思坐下,说:“没事,我们不是要去平州了么,让他给大家都看看,若是有什么隐疾,也好提前防治。”
毕竟是尚未确定的事情,傅承禹不想让陆远思担心,便没直接告诉陆远思,丛啸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戳穿他,而是对陆远思说:“对对对,把手伸出来吧。”
陆远思还是有些奇怪,却还是伸出了手,一边任他诊脉一边和傅承禹说:“我这边出了一点问题,得去一趟越州,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越州和平州相邻,傅承禹就番本就是顺路,但盐运之事不能拖延,更不可能随着瑨王府的车队慢悠悠地走,更何况如今他们还没有确定就番行程,此事还得慢慢商议。
傅承禹知道盐运的情况,他告诉陆远思陆应已经被任命为巡抚使,又说:“我在平州虽有布局,但尚未成形,我会命人拖延陆大人的行程,你前往越州也可放心。”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陆远思专程回来告诉傅承禹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