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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画拿着的是一张mianju。
这mianju做工有些粗糙,边角还带着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毛刺,手感也比较差,摸上去明显能感觉是假的。
这东西和金陵月那日见到的白明月脸上戴着的那张真是有天壤之别。
让金陵月不能理解的是,这mianju的原型,居然是白玉辉。
没错,这脸绝对是白玉辉的模样。
虽然时间太久远了,但是金陵月不需要细想,只一眼他就能断定这mianju的原型绝对是白玉辉。
虽然有些地方的比例还有些小问题,但是大体上没有错。
金陵月拿着mianju抓住青画的手:“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白大人的mianju?”
青画看了一眼路两旁时不时偷看的路人,轻轻扯了金陵月的衣袖,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自己拿到这mianju的时候,也是心里一惊,这mianju怎么看都十分像是以白大人的脸为原型制作的,但是他不敢轻易下结论。
事关白玉辉,还是要通知金陵月一声的好,这是青画这几年的经验教训。
所以他没沉住气,拿着mianju就冲到了大街上等着金陵月回府。
现在冷静下来再看,自己着实有些冲动。
两人紧走几步,回了金府。
身后的大门才关上,金陵月就抓了青画手腕问:“哪里来的?”
“大人,我昨日去见几个朋友,我和您提过的,他们之前和我约好了要切磋武艺的。结果其中一人受伤了来不了。我们几个对他印象都不错,想结交朋友,就约着一起去他家找他。这mianju就是他家偏房里的,就在衣架上挂着。我一看这mianju眼熟,没敢多话怕打草惊蛇,就先顺了回来问问您的意思。”
“这人是做什么的?”金陵月思忖道。
青画想了想,仔细回道。
“根据他们几个说的,这人是个表面上做买卖的,暗地里做打手的。他家有绸缎庄子,买卖还不错,挺有钱的。但是那几个人说,这人开绸缎庄是因为要继承家业,不得不做。他自己喜欢舞刀弄枪的,就私下里偷偷开了个打手店,帮人接点打架斗殴的买卖。不挣钱,但是他打的开心。他的那些功夫就是自己跟着自己手下的人学的,不伦不类,不过也能让人头疼一会儿。”
“他喜欢收集mianju还是他喜欢做mianju?他见过白大人?”金陵月追问道。
一个做买卖的人怎么会有白玉辉的mianju?
“我可以去问那些人,他们和他比较熟能打听出来点。主子,打听出来要怎么办?这mianju的脸可是白大人啊,这做mianju的人肯定见过白大人,要不要抓回来看看是谁?”青画提议道。
金陵月此时想的却有些远。
好端端的过了这么多年,京城里有关白玉辉的传说都已经石沉海底。有些记性好的还能想起曾经有个挺厉害的吏部尚书大人在圣金国风光过一阵,记性不好的早就忘了白玉辉曾经存在过。为什么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张白玉辉的mianju,为什么会是白玉辉的?
时值金陵月准备对止息国动手的档口,这意外来的有些蹊跷。
“想办法把那人给我带到府上,悄悄的,我自己问他。”
青画领命道:“不如今晚?今晚有灯会,大家都去城西头凑热闹了,不太会注意他。他这人有点怪,平日里喜欢凑热闹,但是居住的地方只喜欢自己一个人,整个府上打扫的和做饭的加端茶倒水的一共三个人,估摸一会都出去看热闹。现在这个时机我觉得正好。”
“那就今晚。”
月上三竿,人影微动。
青画将人扛到了金府的后门。
开门的人见青画扛着一只黑色的大布袋,并不奇怪。在金府做事,就要适时的做个聋子和瞎子,这样才能见到美好的明天。
青画小心的把人扛到偏房,去请了金陵月来。
金陵月放下书就赶来了偏房。
进门的时候,黑布袋里的人醒了,正在地上蛄蛹。
听见开门声,那个黑色布袋明显僵了一下。
金陵月站在门口对着青画一指,青画心领神会的走过去,按住了黑布袋的顶端,摸到了里面人的脖子,低声道:“别动,问你什么回答什么,保准你平安无事。”
袋子里的人似乎是点了点头。
隔着袋子,青画把那人嘴上的布团扯了下来。
金陵月开口问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绸缎庄?不知道你想买什么绸缎,尽管说。”那人估摸则是一个准备打家劫舍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能舍就舍。
“我想买人命,不知道老板接不接?”金陵月的声音凉到骨子里,青画在旁边都跟着抖了抖。
“这位老板您说笑了,小的只卖绸缎,你说的杀人越货的买卖,小的做不起。”
金陵月冷笑了一声。
身后响起了开门声。
布袋里的人心想,这是要走了?
金陵月的声音透过布袋传了过来,“既然没用,那就杀了吧。”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可怕的是,金陵月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很认真的说着这么一件事关生死的大事情。
“老板留步,凡事可以商量。”
“既然不能做,有什么好商量的,浪费时间。”
布袋里的人听出了金陵月是个狠角色,立马扮弱起来:“老板您容我说一句啊。小的虽不能做,不过小的养了几个闲散人,没事喜欢比划个拳脚,功夫不错,也能成个事儿。不知道老板想要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