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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看到了前方的刑部尚书,领他过来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这么想来,去报信的侍卫,身上疑点很多。
“你们被人下套了。”白玉辉轻轻轻松松总结道。
“为什么要给我下套?图什么?”
白玉辉轻笑道:“图你的美色?当然不是,图把你们刑部拉下马。”
这么说完,白玉辉立时想到一个人。
一个长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少年。
该不会是他搞的鬼吧?
李副官一直有些卡壳的脑袋也突然运转了起来,猜测道:“难道是右丞相那边的动作?”
“你也不算太笨。”
李副官突然想到了什么,和白玉辉匆匆告别,直奔宫里。
白蓝才给李副官倒好茶端过来,就只看到了李副官风风火火的背影。
“他来做什么的?怎么每次都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
白玉辉笑道:“可不就是火烧了屁股。”
白蓝撇嘴,将茶端给白玉辉:“喏,喝点,一会把止疼药吃了,虽然晚了点,但是吃了也管用。你看你这一天生生的就瘦了一圈,真厉害。要是阿花知道了,一定羡慕死。”
白玉辉狐疑:“阿花是谁?狗吗?”
白蓝本身正准备伸手去接白玉辉喝完茶的杯子,听到这么说,立刻转了方向,将拳头举到白玉辉面前:“我告诉你,阿花是我的心上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白玉辉咽了口唾沫,道:“好的,能被你看上,真是她的荣幸。”
结果白蓝竟然害羞了。
千年不要脸的白玉辉,第一次发现万年不要脸的白蓝竟然会露出这种娇羞的模样,一时间气血翻涌,想要喊两句排解一下。
“你们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蓝继续娇羞道:“就是你上次犯病,痛的死去活来,我不是出去找帮手来吗,然后回来的时候下了雨,阿花叫我去她家避雨,我们就……在一起了。”
……
白玉辉感觉胸口的老血更加堵了。
上次白蓝去找帮手,最后只来了帮手,白蓝没回来。
白玉辉以为白蓝是在外奔波给他寻找良方,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去和人家姑娘家共赴巫山去了?
难怪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眼圈黑的要命,脸色蜡黄,白玉辉当时还觉得白蓝真是一个不错的伙伴,为了自己可以费心劳力。
唉,白玉辉终究是看走了眼。
白蓝并不知晓这几句话的功夫,白玉辉已经将他埋在哪儿都想好了,还在喜滋滋的夸赞阿花姑娘的温柔美丽,小鸟依人。
白玉辉看白蓝的目光越来越阴险,越来越犀利,白蓝不禁打了个哆嗦,后怕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想开点,你是个断袖,你能肖想的,都是男人,我的阿花不是你的菜。”
白玉辉也不生气,白蓝说的对。
阿花的话题暂时打住。
白玉辉将胸口处的绷带往下扯了扯,看着已经有些凝固的伤口,认真道:“我师弟下手的时候,还是留情的,不然这一下下去,我可活不过去。我提醒你,离他远一点。”
白蓝轻蔑道:“你怕我对他动手?”
白玉辉无视道:“别不自量力了,白蓝,我师弟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想要玩死你,分分钟的事。不信你等着,最近朝堂的风波,一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师弟不是挺沉稳一个人吗?不至于吧。”
白玉辉扶额笑道:“走着瞧吧。”
师弟啊,你这是要掀翻这种虚假的安宁吗?我看好你奥。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历朝历代都有。
皇帝为了平衡派系争斗,一向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该压的时候压一压,该扶的时候扶一扶,始终让两边都在一个平衡的高度上。
这种格局一时半会的还可以,时间长了,两边都受气。
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两个都是公老虎,那是万万不行的。
左右丞相之争,在皇上超乎奇迹的和稀泥功夫掩盖下,一直属于暗中较劲,彼此还留点脸面。
近一年这一出出的闹剧,导致皇上的稀泥怎么也活不到一起,慢慢的走上了台面。
但是因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直接对着骂街也不太好,直接派杀手弄死对方也不太好,只能从你砍我手臂我剁你翅膀下手。
两边派系里的人就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右丞相连续损兵折将,左丞相这边也自损八千,尤其是自己一直比较重用的吏部尚书白玉辉,短时间内接二连三被右丞相搞得小动作弄的半死不活的,这让已经收敛了脾气的左丞相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
白玉辉不算什么,但是你打狗不看主人的吗?
两边都已经架起了戏台,就等一声锣鼓开场。
金陵月无疑,意外的成为了开戏之人。
白玉辉很期待这场戏的戏路会唱成什么样了。
同样期待的,还有右丞相。
他在听到刑部尚书被皇上传唤后,立马进了宫要求面圣。
皇上虽然知道右丞相来者不善,还是勉为其难让他进来回话。
右丞相一见到低首称臣的刑部尚书,立马趾高气昂道:“这不是刑部尚书吗?老夫刚听闻那个陷害白大人被打了板子的周小公子,死在刑部大牢了?啧啧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莫非是屈打成招不堪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