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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在。”
    “你能给一个瞎子和一个和尚最基本的尊重吗?”
    “嗯???”暗一顿时反应过来了,委屈地“哦”了一声。
    随后暗一又开口:“大帅,不动他们,就这样让二营暴露吗?”
    谢闲冷笑一声,犹如万里山河上盘踞了一条千年的毒蛇。
    “我就是把二营送到那些人面前,他们敢要吗?”
    暗一两眼放光,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指点沙场,力挽狂澜的玄策军大帅!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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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铁徽?太看不起谢某了吧。
    谢闲一早就收好行装从乌山猎场回到了京都府中。
    寂悯还要陪王伴驾,便没有跟谢闲一起回去。谢闲出发时,寂悯担心他的蛊毒,好生与他叮嘱了一番。
    “你回去后,把方在野带在身边,他的医术也还是不错的,即使有时候很没用。”寂悯皱眉。
    谢闲笑出声:“他怎么好歹也是药王的嫡传弟子,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
    寂悯垂眸看着他,笑意化开他眼底的冰霜:“好了,出发吧,保重身体。”
    谢闲点头:“嗯,我走了。”
    谢闲转身踏着小板凳上了马车,他坐在车里,伸手在车厢摸着,他摸到窗帘抬手刚要掀开,随即苦笑一声,便把手收了回来。
    掀开又有何用?
    “走吧。”
    寂悯站在阶前,视线一直不离谢闲的车驾,直到马车在下一个拐弯处,消了车影。
    寂悯长身而立,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他刚刚转身,福延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国师。”
    寂悯看向福延:“大监找寂悯何事?”
    “陛下有请。”
    寂悯见福延神色不明,心中便有了计较,他点头:“好。”
    “这边请。”
    寂悯跟着福延在行宫中穿梭,最后到了梁帝的寝宫门口,寂悯环顾四周,太监宫女都在殿外站着,他看向福延,又看看寝宫。
    福延自是懂他的意思,便推开门,叹了口气:“进去吧。”
    寂悯跟着福延踏进了寝宫殿内。“嘎吱”一声,寂悯回头看,大门被从外面关上。
    他收回视线,跟着福延向内室走去。
    内室一片昏暗,门窗禁闭,照明的蜡烛也没有点上。
    梁帝披头散发,坐在床边的矮阶前,身上只穿这白色里衣,背上披了一件暗金五爪金龙玄袍,他的情绪看上去不太稳定,整个人因为病情干瘦无比,他双眼放空,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福延放慢脚步,走过去,轻声:“陛下,国师大人来了。”
    “陛下,陛下?”
    福延一连叫了好几声,梁帝的眼睛才慢慢聚焦,他愣愣地看向福延,眼神里充满了迷惑。
    福延用拂尘把,指了指寂悯,耐心出声:“陛下,国师大人来了。”
    梁帝机械般闻声看向寂悯,看到寂悯他的双眼里才出了一点点光亮,他手放在双膝上,探头眯起眼。
    “阿昀?”
    福延一愣,对梁帝福礼后,向殿外走去,路过寂悯时,探究的看了一眼。寂悯坦荡荡地和福延对视,对他点头。
    福延压下心底的疑惑,出了寝宫。现在梁帝这个空荡荡没有丝毫烟火气的寝宫只有,寂悯和梁帝两人。
    “阿昀,你为何不到堂兄这来?”梁帝佝偻着身体,对寂悯招手,他因为病痛,才三十有七的年纪已经老态尽显。
    寂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眸淡声:“陛下认错人了,臣是寂悯。”
    梁帝迷惑地看向寂悯:“认错了?”
    “认错了。”
    梁帝揉了揉眼睛,再对寂悯定睛一看,道:“还真认错了,来,国师过来。”
    寂悯这才抬起脚步,走到梁帝身旁,梁帝拍了拍地板,寂悯掀起衣摆坐在地上。
    梁帝仔细端详寂悯,道:“有时候朕看着国师,就像看见朕那早夭的堂弟,若他长大应该就是国师这样。”
    寂悯睫毛微颤:“陛下说笑了,臣岂敢与皇子相比,折煞臣了。”
    梁帝撑着头,静静看着寂悯:“国师从小一直跟在青灯国师身旁?”
    “是。”
    梁帝一直盯着寂悯,是错觉吗?他竟然能在寂悯的眉眼中找到几分阿昀的模样。
    寂悯看向梁帝,淡淡:“陛下让臣给您把脉。”
    “不用了。”梁帝摆手,他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前方,喃喃,“朕近日一直梦见皇后和皇兄携手远去,任凭朕怎么追都追不上他们。”
    “陛下忧思过重,应当放松心情好生歇息。”
    “他们在怪朕,怪朕拆散他们那对鸳鸯。”梁帝说着说着,语调变尖,眼神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狞笑一声,“就是要拆散他们!婉儿只能属于朕!她就是死,也是作为朕的皇后去死的,死后也是和朕同葬合穴!”
    寂悯眉头一拧:“陛下您魔怔了。”
    梁帝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收起自己的表情,笑道:“国师,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的身体朕最清楚,莫约是过不了新年了,这储君位尚未定,朕的三个儿子,国师最看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