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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谢骄阳一个人坐在落地窗那里抽烟,萎靡落寞,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可怜。
郑颂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好像步入家暴现场,应该偷偷离开。
他没来得及走,谢骄阳就开口了:“你刚才遇到她了?”
郑颂立刻手脚都摆正了,只是怀里那束玫瑰花扔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他涎着脸笑了笑:“可不是,夫人还让我联系律师?”
谢骄阳闷哼一声,郑颂注意到他还未燃尽的烟被紧紧攥进掌心,一定是被烟头烫到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低落可怜的谢骄阳,还记得当初被他老爸推过去跟谢家太子玩的时候,他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嗳,”郑颂忍不住劝,“不就是夫妻俩闹个矛盾,您至于自残吗?您都不痛吗?”
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插科打诨,他不自觉都用上“您”,生怕惹怒了眼前跟公狮子求偶失败一样的祖宗。
“不痛,”谢骄阳凌厉俊美的眉眼多了一丝郁色,“感觉不到。”
郑颂被震撼到了,这,这都心痛到这地步了,连皮肉被烟头烧伤的痛都不在乎了。
他真忍不住疑惑:“您这到底是演哪初啊?您和宁大小姐不是老爷子促成的封建包办婚姻,还是您早就喜欢上人家了?”
“喜欢?”他那祖传高鼻梁里发出一声冷哼,“没感觉。”
郑颂松了一口气:“也对,你们之前闹成那样,您要真喜欢她,那不是自打耳光吗?”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劲儿,一股冰冷的视线好像要把人冻住了,冷飕飕的。
一凝神,就见谢骄阳幽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有一股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狠辣劲儿。
他都快哭了,差点抱着红玫瑰给谢总跪下:“那您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她一心想着那个林瀚,凭什么让我喜欢她?”
郑颂算是明白了,闹脾气呢,说起来可笑,挨了一枪都不皱眉头的人竟然会有这种“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的想法。
“不是,你到底怎么得出这结论?”
郑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都是同学朋友,一路看着他们步入婚姻坟墓。
大家都知道宁晚星爱他爱得尊严尽失。
“你没看过她刚红时候一个采访,别人问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谢骄阳松了松领带,窗外的星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越发寥落:“她说十多年前自己落水了,喜欢的人抱着她从水里上岸。”
郑颂囫囵没听个明白,只注意到:“你还偷偷摸摸看采访?当时我们去电影院看《悄悄喜欢你》,你还当面讽刺我们。”
谢骄阳安静地看着他,避开他的问题,神色有点疏淡地说:“都过去了,她非要离婚就离,反正没意思。”
郑颂第一次从谢骄阳的口中听到“没意思”三个字,他的生活充斥着极限运动,狩猎陨石等等一系列刺激的事儿。
他竟然会觉得没意思。
甭管老板现在什么情绪,郑颂不得不提醒他:“谢总,不能离,咱们不是要吞了宁天重工,少了大小姐手里10%的股份,得绕多少路啊!”
谢骄阳之前还雄心勃勃,现在突然好像少了精气神,看了郑颂一眼:“吞什么吞,平白得罪老头子,宁天当年救过他的命。”
三年前开始的计划这才到一半,突然叫停,这不是坑人吗?
郑颂委屈地恨不得一捧花甩他头上,不就离个婚,搞得好像人生无望了一样。
越想越气人,他忍不住嘴贱:“您这是上赶着让宁大小姐给您白月光让位呢?”
“白月光?”
“可不,您读高中时候生人勿近,就宠着宁玥一个人。”
室内一片寂静,谢骄阳朝着郑颂走过来,一把抢过那束红玫瑰,抽出一朵,塞到他嘴巴里:“洗洗嘴巴,胡说什么。”
他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所谓的白月光。
他那时候刚在神树坪煤矿那边受了重伤,经常半夜脑袋疼,一直梦见些虚无缥缈的人影,醒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
还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时候,看宁玥那张脸,总觉得特别顺眼,对她稍微区别待遇,比别人态度好些。
再加上他妈特别喜欢宁玥。
当时的宁玥在他这里的确有特殊待遇。
而且持续了好几年。
郑颂可委屈了,扔掉那束玫瑰花,呸呸吐了两下:“您别不承认,认识你的人都知道您心里有个白月光,可宝贝着呢。”
谢骄阳皱着眉:“我都结婚了,为什么有这样的流言?”
郑颂翻了翻白眼,还不是因为你结婚三年都在外面浪。
他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里面有隐情:“反正您都要离了,就是可怜我,苗工,还有紫金矿业的员工们,白忙活三年。”
谢骄阳动了动唇,到底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