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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意,想狠狠咬他一口,外面浪了三年,一回来就怀疑她。
脸有太平洋那么大?
谢骄阳有先见之明地捏住她下巴,躲过被咬的命运,却没躲过被踹。
两个人幼稚地踹来踹去,最后累得气喘吁吁,抱成一团。
宁晚星咬着下唇,脸颊上有细密的汗珠,透着嫣红,珠贝似的脚趾头蜷着,想要转头看看谢骄阳。
谢骄阳一直捏着她下巴,充满侵略感的呼吸热气萦绕在身后,又不准她转身,霸道地挟制住她:“别动。”
她抿了抿唇抱怨:“睡衣都不让人脱。”
“不脱。”
结束之后,宁晚星都没看到他正脸,睡衣被揉得皱巴巴,身上都是红印,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泳池里捞出来一样。
就连洗澡都躲着她,半点没有事后的亲昵酣甜。
她趴在床上掰手指,听着他进浴室的关门声音,越想越难过。
谢骄阳连她的脸都不想看了,直接把她当成宁玥睡,贱人。
趁他洗澡的时候,宁晚星整理他的衣服,偷偷摸摸检查他衬衫上有没有女人的口红印和香水味道。
恰好,此时,手机震了震,吓得她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简老师给她发了条信息:有事求你帮忙,具体事项后天请你吃茶再说。
她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谢骄阳真开了天眼,什么看得见。
水声停止了,谢骄阳穿着浴袍出来。
他今天倒是怪,浴袍裹得严严实实,以前都直接露·肉,随便裹着条毛巾。
黑发湿漉漉,俊朗的面容也被水汽变得柔和不少,他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宁晚星脸颊:“在干什么?”
“没什么,帮你整理衣服。”
湿漉漉的水珠滴在宁晚星颈间,莫名暧昧,谢骄阳咬了咬她耳朵:“发现了口红还是香水?”
宁晚星微囧,心道,这厮难道真开了天眼?
这些倒不必说。
那天披在宁玥肩膀上的黑西装外套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
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参加生日趴穿过的那套西装呢?拿出来,我帮你洗洗。”
谢骄阳走到衣帽间挑着常服,待会儿还要跟爸妈一起吃饭。
听到宁晚星问那套西装,心一紧,若无其事地回答:“不用,我扔了。”
那天的血衣早就被郑颂毁尸灭迹了。
“是吗?”宁晚星扶着衣帽间的莫兰迪灰色门框,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当成礼物送给哪个小妖精呢。”
谢骄阳手一僵,挑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她:“我要换衣服,关门。”
这是多话被嫌弃了?
以前换衣服当着她的面全脱光,被她扔着枕头打了很多次,都不改。
宁晚星被嫌弃后,知趣地替他关上门,心里有点冷。
看来是送给宁玥了。
她到底多贱才会心存侥幸啊。
*
简约,雅致的漱石公馆出自谢夫人之手。
三幢莫兰迪灰色私宅,谢骄阳的爸妈住在最前面的主楼,旁边还有高尔夫球场和花园。
球场外面装着电网,到处都是监控。
谢爷爷死后,宁晚星觉得自己在漱石公馆住着,有点喘不过气。
尤其是跟谢夫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像在啃石头,没点生活的乐趣。
一走进主楼,清冷的灰色调让她浑身都不舒服,这里像舒适版的太空监狱。
谢董坐在会客厅看报纸,看到他们进来,折了折报纸,宁晚星僵硬地喊了一声:“爸。”
谢骄阳装恩爱似的扶着她腰肢,淡淡喊了一声:“爸。”
谢骄阳的爸爸谢青崖也是一代传奇,白手起家,靠着挖矿有了寰宇环保集团。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谢夫人锲而不舍地倒追他一个穷学生。
当年的谢夫人可是滨城第一名媛。
谢青崖五十多岁,保养得好,跟谢骄阳站一块,不像父子,像还没撕破脸皮的兄弟。
“来了啊。”
报纸被折得整整齐齐,摆放端正,谢青崖才摘掉手套,准备吃饭。
他看书和报纸有很多怪癖,必须洗干净手,然后带着手套看书。
特别讲究字体,只看印刷体,不许别人在他的书上留下印记和折痕,否则会大发雷霆。
别看是高不可攀的豪门,一家子怪人。
坐在餐桌上,就更尴尬了,大家都不说话,咀嚼声都细细的,连筷子碰触碗碟的声音都没有。
谢夫人突然开口:“我把老苗解雇了,反正晚星不工作,家里不需要那么多人,青崖,你说呢?”
宁晚星手上的调羹悬在碗口,抬眼去看秀眉微挑的谢夫人。
这是指桑骂槐,明面上说苗伯伯,暗地里骂她吃闲饭。
苗伯伯跟了谢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