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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旭阳:“……”
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房子着火实在太吓人了。
*
谢夫人的车扬长而去,过了滨江路环岛后,副驾的谢骄阳突然跟司机说:“停车!”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谢夫人,有点无措,最后还是缓缓停在路边。
谢夫人皱着眉,握着宁玥的手问:“怎么了?”
“有事。”
“你不去跟你宁叔打个招呼?”
“不了,”谢骄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谢夫人和沉着脸的宁玥,“您也少管我的事儿。”
跟谢夫人分开之后,来接谢骄阳的车一路疾驰,飞向寰宇矿业科技大厦。
助理郑颂本来在“天耀·星座”会所撩妹,中途接到电话,颠颠跑过来伺候自己老板。
他跟谢骄阳高中以及大学同学,浪荡富二代,家里的第三子,没家业继承,跑来跟着老同学混。
两个人私下说话的时候,他嘴巴也不把门:“谢总,你不是在卡库拉巡查铜矿项目吗?跟哪个大美人玩得腰肌劳损了?”
谢骄阳习惯了他损人的嘴,没搭理,转而问:“让你找可靠的医生,到了没?”
郑颂愣了愣,见他光洁额头上冷汗涟涟,修长有力的臂膀在发抖,过来扶着他,低声跟他咬耳朵:“到底怎么了?”
“没大事,卡库拉□□,不小心挨了一枪。”
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好像差点客死异乡这种风云诡谲的生死大事,跟家常便饭一样。
等到了总裁办公室,谢骄阳面不改色地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扯到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郑颂还是被他白衬衫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
“你没处理伤口?”衬衫后腰那里那么一大块血迹,有干涸的,有新染的。
张牙舞爪的血迹,看着多触目惊心。
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干掉之后黏在白绷带上,轻轻一扯,就牵动伤口。
难怪他一路回来,都不敢脱掉外套。
谢骄阳皱了皱眉:“在卡库拉医院处理过,旁边还有个护士在给一个公司员工处理蛇缠腰,幸好我接种过水痘疫苗。”
蛇缠腰,又叫带状疱疹,光是听名字,郑颂都被恶心地胸口一憋,抖了抖鸡皮疙瘩。
这么可怕的医疗环境,也不知道有洁癖的太子爷怎么忍过来的。
太狠,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岂是池中物,不愧是他郑颂的BOSS。
郑颂高价秘密叫过来的家庭医生拎着急救箱进来,帮谢骄阳剪掉衬衫,还有黏在伤口上的绷带,重新上药。
郑颂被那把剪刀吓得心肝胆乱颤,忍不住龇牙嘀咕:“好好一太子爷,跑那鬼地方拼死拼活,我大哥跟私生子抢家产都没你肯搏命。”
这可是谢家骄阳啊,寰宇唯一的继承人,要是出了点事儿,他郑颂可能都狗头不保。
“风险和收益成正比,不过枪子而已。”
MD,顶级富二代还努力到拼命的地步,让我等咸鱼怎么活?
“呵呵,枪子也差点要了你的命。”
谢骄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本来快好了,回程途中,飞机遇到强气流颠簸,磕了一下,从游轮下来的时候,被人挤着又撞到扶手。”
黏在背部的纱布被撕开的那瞬间,强悍如谢骄阳都忍不住冷嘶一声。
郑颂听着想骂甘霖凉,为了自己白月光,命都不要,这是何等情圣。
可惜被逼着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谢骄阳这人傲得很,对女人挺冷淡,不喜不怒,这么多年,只为两个女人破例。
一个是,他宠着的宁玥。
一个是,他讨厌的宁晚星。
等医生处理好伤口,郑颂把人送出去。
回来后,他绕着谢骄阳转了一圈:“你怎么还戴着墨镜?怕光?被非洲吸血鬼咬了?”
“滚。”
“嘿,你还发脾气?有病!”郑颂趁着谢骄阳不注意,唰地一下摘下他眼镜。
白炽灯光下,谢骄阳眼周的肤色和脸的肤色不一样。
郑颂爆笑出声,捶着沙发背,笑得浑身发抖:“擦,我说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感情是眼眶变色啦!”
被拆穿后,谢骄阳干脆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阖着眼睛休息。
不管了,反正墨镜戴着也不舒服。
“你试试热带草原大旱季,户外四十多度高温,整天跟野牛一样在外面暴晒。”
戴了一个月的墨镜,眼睛倒是保住了,眼周和被晒黑脸部皮肤倒不是一个色。
“不是,”郑颂差点笑抽过去,“你顶着这模样去参加宁玥的生日轰趴?”
居然没被人笑?
“灯光太乱,谁看得清。”
连宁晚星凑那么近都没看清楚色差,其他人更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