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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泪”的妖神有关。
“哎,你们觉不觉得......”阮清转头想跟裴逸探讨一番,结果瞅了半晌,愣是没瞧到另外两位传送进来。
这是什么绝世蜗牛在爬啊?
传送阵上,两个比不上蜗牛的男人正在对峙。
裴逸意识到不好的时候,阮清已经通过传送阵一闪,没了身影。
这阵是单向传送,约莫类似历代妖王给自己家开的后门。郎子青刚才滴血启动传送的动作太快,但却让裴逸没来由产生一丝熟悉感。
这法阵的来源,似乎与殿中符箓一脉相承。
他总觉得还差一点就可以抓到事情的关键,但那一闪即逝的灵光划过之后,裴逸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他在修习三十三重蝉时时常会有,于是放下这些疑虑,冷声开口:“朗殿下这是何意?”
郎子青脸是笑着的,姿态却十分防备:“没什么意思,按照我们的约定,送她去收服九婴。”
“朗殿下闲着也是闲着,不一起去?”
郎子青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索性摘下了刚刚一派和谐的面具:“你们是正道,我是妖,六十年前的战争凡人都没忘,我这个邪魔外道怎么敢忘?”
“殿下就不管刚刚的天地盟誓了吗?”
郎子青笑了笑,踱到一边找了块阴凉地开始睡觉。
裴逸伸手探了这法阵,大约是明白破阵也只能让自己遭受反噬,一闪身上了树梢,摸出一支骨笛。
这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笛管上只开了五孔,除此以外,只剩下笛身上小小的“飞琼”二字,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裴逸就坐在树杈上,对着那传送法阵吹起了一支小曲。
这曲子悠扬婉转中带着几分愁绪,讲的是一位为国征战的少年将军战死沙场,坊间都骂他守不住城池才会让大家流离失所,却只有他的心上人在为他不平,悲恸,还由此生出怨恨,接近朝中官员报复。
摊在地上的郎子青听着听着弹了起来,一脸狐疑地盯着裴逸,直到曲子收尾,才压着嗓子道:“你怎会知道此曲?”
裴逸漫不经心:“鄙人所作,怎会不知。”
郎子青炸了:“你认识知周公?”
话是问句,却带着一种笃定。
裴逸没再理他,又吹起一首颇有异域风的小曲。
阮清自己在沙漠中打转半天,愣是没碰带一个活物。
就在她怀疑是不是传送有问题的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笛声。
那笛声在广袤的沙海中并未扩散开来,反而像是在循着什么气味追踪一般,引着阮清与它一道向南探索。
这曲子她昨夜刚听裴逸吹过,连被她推了一把吹歪的几个音都一样。
阮清不疑有他,跟着这导航笛声行去。
沙子逐渐产生异动时,阮清已经有些辨不清方位。只是眼前逐渐清晰地映出一座沙土围起来的城墙,墙内是三座完全算不上豪华的宫殿。
说它算不上豪华都是夸奖,因为其中一座宫殿已有一半没了踪迹,大约是被沙海中难以捉摸的龙卷风卷了个干净。
这些宫殿都有着巨大的土柱,猛地一看,倒还有那么几分艺术上的震撼感。
走近的阮清被风一刮,满嘴都是沙子和土。她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还是决定抬脚走进去。
笛声到这里,竟突然散开为几部分,一不留神便窜没了踪影。
阮清想到郎子青的‘九婴分裂’一说,保险起见,还是掏出了诛邪枪。
从落地到九层,她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个声音附在耳边,笑她手里的左.轮对那妖物没用,并一刻未歇地阻挠她不要前进。
阮清是那种认定了便要撞南墙的鸡蛋。
于是,她便自动忽略了这没完没了的骚扰,选了其中一道最近的笛声去向,向殿中探去。
沙漠上的天阴晴不定,阮清这几步走得不快,但等到殿门外时,天已经阴沉的不像话,几乎伸手便能触碰到压顶的黑云。
视物变得有些不便,所幸殿中倒是有几方烛台。也不知是什么人点上的。
阮清未犹豫,跨进殿内,端了烛台便开始打量其中。
整个正殿倒是像模像样摆放着功德箱和香火香炉,只是供案上却不见供奉神明的雕像。殿内三面廊壁上,都用彩绘画满了各式神鬼妖兽,正对着供案的墙上,则是一副神女飞天的图案。
除了那神女表情宛如死了全家,没什么特别之处。
许是这宫殿建造得比人间和仙门都高出许多的缘故,阮清在里面愣是待出几分凉意来。修仙之人,本该不惧普通的严寒才对。
阮清皱眉看向那香炉中一闪一闪的红星,伴随着丝缕烟雾从香炉口冒出,竟通过这烟雾隐隐看到一个人影。
她伸手一抓,烟散了。
于是人影也蓦地消失。
供案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