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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生也懒得理她。
卢青阳这个乖的想了个辙:“掌门,疫病最早出现在铭潇楼,不如就从他着手?”
略作思索,白石生吩咐道:“今夜的重头戏都在铭潇楼画舫巡游上,淮河两岸有几处重点,便分别各守一处吧。记住,出了状况以守心铃为讯,不可擅作主张陷入危......”
阮清忙接话:“知道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师父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白石生心道:就是放狗肚子里,你也有办法捞出来气死我。
想到这,他无奈挥手,示意三人散去。
本就是带他们来磨练一番,不能临到头放不开手。
阮清这边却是找了家酒楼,进去就窝进二楼临窗的位置,开始点菜。让她师父一番良苦用心统统打了水漂。
“麻辣兔头,龙抄手,蹄花汤......哎,菜里给我多放辣椒。”
店小二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瞪着眼还在回神,从窗上突然翻进来个人,自来熟地坐在了阮清边上。
却是裴逸,换了身月白的公子装,这么一会功夫,还给自己添了杯茶。
“唉,这别人家姑娘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自是用在了歌婉转,貌婵娟,不能辜负老天垂帘给美人儿的好天赋。可咱们家这位”,裴逸说到这里停下,吊儿郎当从上到下打量着阮清。
阮清眉梢高扬,漾着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有屁快放。”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仙子是哪个饿死鬼刚投了胎,亦或是那话本子里贪于饮食的饕餮。殊不知这小豆苗枪比人长,总得时时忧心绊倒,唯恐落了仙家风度,倒像个偷了烧火棍的豆苗精。”
阮清没搭话,慢悠悠活动了下手腕,便要去摸枪。
裴逸立马变了脸色:“还在店里呢,你这是做什么?”
阮清呛到:“我看你这驴皮欠扒了,帮帮你。”
店小二默默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就看着这二位打情骂俏。
裴逸反应飞快,一只手按在诛邪枪上道:“仙子饶命,我错了我错了,以女侠银枪破风之势,上可九天揽月,下可指摘星河,仙人遗风令在下一见倾服,”
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受用,还扬起下巴示意他再多吹几句,他忍不住笑着抛了个媚眼儿逗弄:“只是不知仙子如今,还对在下的屁股有兴趣否?”
这话说得,看小二瞪大的瞳孔,阮清就是一百张嘴也辨不清了。
裴逸就这么笑眼盈盈,歪头撑着下巴与她对视,少年人懒散的游戏姿态放在他身上却无半分腻味与虚假。
这一局,是她输了。
阮清气得咬牙切齿,此地无银地拍桌大吼:“小二,给爷爷上两斤好酒!”
店内一时间安静至极。
直到裴逸憋不住笑出声,众人才回过神,四下里都开始犯嘀咕。
“这姑娘可真是中气十足......”
“上酒就上酒,我还以为她来讨债的。”
“少说两句吧,没看那姑娘带着兵器,虽说这枪不伦不类的,好歹约莫也是位小真人,莫要不敬。”
“对对,她比我爷爷吼得还吓人!”
“那可厉害了,他爷爷气海初通,活了一百二十岁!”
阮清是越尴尬越要扮狠,冲裴逸举起拳头龇牙咧嘴。
裴逸憋笑解围:“既然来陈仓,必得尝尝此地的青梅果酒,别有一番风味。只可惜今夜不能带美人儿去那铭潇楼畅饮,那儿的老板娘酿得酒才叫一绝......”
阮清精准捕捉到铭潇楼三个字,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抬起食指点了点裴逸。
裴逸一看便知她这是误会了,刚要解释,这位姑奶奶张口了。
“怎么样兄弟,那秦楼楚馆里面好玩吗?香艳画面是不是特多?真的有男倌儿吗?你们搞起来是不是都很上头,下了床就嫌人家非良家子?”
裴逸:“......”
原来小美人儿如此孟浪,失敬。
好酒,三杯云液下肚,直教人红雨晕腮边,恍恍若神仙。
裴逸望着楼下河上的人间烟火气,突然柔声问道:“美人儿,如今仙门不过像法时代,灵气衰微,与传闻中修得大自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飞升更是几近无望。你是为何想要修仙呀?”
阮清好笑地看他一眼,无所谓道:“白吃白喝,就来了呗。”
裴逸怔了片刻,笑出声来,那点郁结之气便尽数消散在笑声里。
小二开始上菜,阮清一边囫囵吃着,口齿不清问道:“你呢,想飞升?”
裴逸摇头:“清凉殿上下,除去我师尊,并无人想要参悟大道飞升。”
阮清瞥她一眼,这年头,不想升天的修仙人,少见。
裴逸坦然道:“凡人称呼一声小仙长,有些人便忘了自己是谁。拿腔作调地辟谷,枕石寝绳,餐霞饮景的,当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裴逸说着对向月空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