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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蠢吧。
“皇叔,我错了!”皇甫璎几近哀嚎。
她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赶紧认错。
他之心深,竟这么藏得住事情!既然都知道了是她□□,还能这么多天不找她算账!今夜那小书房用膳,还那般和颜悦色!且明知她有杀心,可她端给他的餐前汤,他还照喝不误?
皇甫璎心头有些迷乱。
“是错得有些深,你明日去东山长生观,住上些时日,到无涯大师座下,好生思过去……”
少女听得,彻底软坐在地上。
送她去长生观,就好比让红衣给摄政王当侍妾宠姬一般,虽然喜欢,但是绝对不想,因为服不住。
长生观于她,也是这般,虽然有缘,无崖子大师还替她摸过骨看过像,她的天子气象就是被那老道给摸出来的,但是,那个地方,她绝对不想去,太邪乎了,她一介凡人,服不住。
“我……我不想去长生观,换个受罚的法子,行吗?”
少女还在作死挣扎一番,左右都是受罚,看能否能换点别的。
“换个受罚的法子?”摄政王眯眼。
“嗯,只要不去长生观,做什么都行!”少女猛地点头,斩钉截铁的绝卓。
反正,也不能再差了。
冰块终于掉进了后颈窝,一阵彻骨寒意之后,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那好啊……”摄政王突然挂了一抹笑,依旧一只手掌,插进她头发中,将她后脑扣着,另一只手掌,抓过她一只手,往水下面伸……
“皇叔,我还是去长生观吧!”
皇甫璎被吓得跳,惊得抖,却又挣也挣不脱。
“迟了,先受了这罚,明日再去长生观……”
第11章 长生观 这銮车狭窄,坐两人,有些挤了……
翌日,摄政王没有送女皇陛下去长生观。
那被药物和凉水折磨了一夜的男子,隐了一脸的不痛不痒,扬长出宫,回了燕王府。
也不知是找他的宠姬补偿去了,还是回去补眠去了。
歇了一日,三月二十八,才又进宫来,礼仪周到地请行。
锦衣缓带,清贵儒雅的摄政亲王,备了銮车仪仗,要亲自送女皇陛下,到东山长生观,小住修行。
皇甫璎被一路逼着,一脸不情不愿地,坐进那宽大銮车中时,犹觉羞愧。
为前天夜里的事情,感到羞愧。
越想越羞愧,羞愧得无地自容时,忍不住把手递到自己鼻尖嗅一嗅,总觉得,她指腹上,被留下了味道。
虽然,什么也闻不到。
但偏偏就在她正将手指放鼻尖猛嗅之时,摄政王一拉车门,低头钻了进来。
被逮了个正着。
少女讪讪地,将手指从鼻尖拿开,在空中停凝少息,放到膝上搁了,再缩回常服广袖中,羞羞地藏起来。
却被那坐到身侧来的摄政王,一脸的似笑非笑,似蹙非蹙地斜看了。
不知在忍笑,还是忍怒。
皇甫璎突然挺直了腰板,坐得端庄且硬气。
她在这里羞愧什么?难道不应该是他,更应该感到羞愧吗?
遂直视着正前方车门背后的雕花纹样,拿了天子气度,目中缥缈,问他:
“皇叔今日为何不骑马?”
见他一身广袖紫锦的亲王常服,收拾打扮得清贵无比,想来今日出门时,就存心没想过要骑马。
“接连着被奸人所害,有些气虚,不想骑马……”摄政王竟也阴阳怪气地,来寒酸她了。
少女也就绷着,稳坐在车座正中央,此时更将一双过手的广袖放到身体两侧,占些空间:
“可这銮车狭窄,坐两人,有些挤了……”
“净睁眼说瞎话……”摄政王笑得不咸不淡,有丝儿恨得她痒痒的恼意,却也纹丝不动,就稳坐在她一侧。
“……”皇甫璎无奈,算了,说也说不过,朝天翻一个白眼,狠狠往车窗边上挪了,贴那窗下车壁上,远远地坐。
好吧,她承认,其实这天子銮车,按制打造,又宽又大,她就算是打横了躺,也躺得下。
就那么,两人同乘,摄政王亲自送女皇出宫,出城,往东山去。
去面壁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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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观是受皇家供奉的道观,也是受百姓信仰的道观。
盖因里面有个得道高人,无崖子大师。道号无崖子,相传能窥天机,看天命,也能替凡人摸骨看相,掐指算命,因此举国上下皆称其为大师。
摄政王的开阳星君命格就是他给算出来的,皇甫璎的天子气象也是他给摸出来的。
也不知他高寿几许,乡关何处。
在皇甫璎的记忆中,他就一直是这样,白发白眉白胡子,老得不能再老,却也没见着他色衰,就那么红光满面,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地存在着。
且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