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的时候眼睛还闭着。
    “嗯。”
    安静了一会儿，余稚回了几条消息，苏远章也从困顿中醒来，他坐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发现余稚还坐床上玩手机。
    苏远章问：“怎么没开灯？”
    “懒得动。”理直气壮的语气。
    苏远章低头笑了一下，帮她开了盏壁灯，暖黄色的光，并不刺眼。他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干脆也拿手机看了会儿。两人安静玩了一会儿手机，苏远章突然问：“你还睡得着吗？”
    “好像不太能。”
    “要不出去走走？”苏远章提议道，“外面没什么人，我们可以随意一些。”
    听起来很不错，余稚也心动了。
    室内开了空调，余稚拿不准要穿多少衣服，于是推开门去阳台感受了一下。刚好有阵风从旁边刮来，只穿睡衣的余稚打着哆嗦进屋了。苏远章在屋里看得好笑，摇头说：“能有多冷啊？”
    说完，就走了出去。
    又来一阵风，苏远章的脖子缩了缩，准备回屋了。结果余稚早就把门关上了，隔着干净的玻璃，笑眯眯地看着他。
    苏远章敲门：“小鱼，给我开门。”
    “有多冷啊？”余稚的眉尾扬起，脸上的神情很灵动。
    苏远章不要面子了：“超级超级冷！”
    余稚这才开门让他进来。
    苏远章赶紧进来搓手手，他看余稚笑得太得意了，看不下去，一把抱住了余稚，把身上的寒气也分给了她一些。余稚果然躲了一下，她大喊：“冷！”
    “你也知道冷啊。”苏远章低头，用额头轻轻跟她撞了一下，“刚刚太绝情了吧。”
    也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余稚低头笑起来，苏远章撑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又过了快半个小时，他们总算收拾好，换上厚外套，牵着手出门玩了。
    外面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安静，沿着酒店这一条街走出来，慢慢也遇到不少大晚上到处乱晃的游客。这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于是他们俩又停下来把帽子戴上了，如果这样都能被认出来，那就是缘分，没什么好抗拒的。
    沿海对面的那条街有很多酒吧，此刻还放着歌，远远传来，想必那里一定还很热闹。苏远章和余稚选了是一条僻静的路，路边见不到什么人，只有路灯陪伴着他们。
    沿着这一条街慢慢走着，他们也小声聊着天，没有具体的话题，说到哪里就是哪里，十分的随意。路上遇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两人进去买了点东西。
    店内只有一个男生在收银，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他很快认出了两个人，一副惊讶得想要尖叫又拼命克制住的表情。
    苏远章的食指抵在嘴边，对他做出嘘的举动。男生会意，连连点头。苏远章和余稚没在店内待很久，选了一个三明治，一杯奶茶，热过之后就带着走了。收银的男生很克制，直到最后才小声说：“我很喜欢你们俩，要幸福啊。”
    苏远章点点头，突然问：“更喜欢我，还是她？”
    “……”
    余稚本来转身就要走了，听到这句瞪了苏远章一眼：“你别捉弄人了。”
    果然看到男生一副为难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表情。
    苏远章笑：“我开个玩笑。”
    两人出了门，还在说刚刚的事情。余稚说：“你都吓到别人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说不定人家只是客气话，他怎么还较真呢。苏远章听她说了好几句，神色也有些无奈：“是他不禁吓。”
    “……”
    “我开玩笑的。”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真像个小孩似的。
    没走多久，他们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五六十岁的年纪，穿得很厚，手里拿了好几个空的矿泉水瓶。不远处的垃圾桶上摆了一个空水瓶，老人也顺手拿走了。
    他们相遇的时候，苏远章拉着余稚停下来了，语气和善地开口：“老人家，你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老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同意了。接过苏远章的手机前，他的手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看起来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快拍完了照片。
    老人家把手机还给苏远章，苏远章看了一眼，夸道：“您拍得真好。”
    老人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一旁的余稚笑着把手里的奶茶递给老人家：“这是谢谢您的，如果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找谁拍照呢。”
    老人当即想要推迟，但拗不过他们的劝说，最终还是收下了奶茶。
    一杯奶茶，换回几张照片。
    不说值不值，苏远章和余稚倒是挺开心的，他们凑在一起看了会儿照片。苏远章的手机像素很高，加上刚刚角度选得好，又没逆光，最后拍出来的照片竟然还不错。苏远章心里一动，想要发条微博。
    余稚没阻止，只是忍不住猜测：“这个点发微博，明天又要被吐槽了。”
    “他们是羡慕。”苏远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