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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想我来?那我回去了
    祈佑我见他似乎真要调转头来往回走,立刻扯住他的胳膊,你还真走呀?
    他见我的表qíng,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食指轻刮我的鼻尖,傻瓜!他宠溺的低斥一声,揽着我的肩迈进了寝宫门槛,见你能从丧子的伤痛中走出,我很开心。
    一闻他说起丧子,我的笑容猛然僵住,随后瞬间转换为淡笑,不再提及他口中的丧子,而是随意的问,你看到我让展大人给你送去的画吗?展大人还真是妙笔生花,才学让人惊叹呀。
    展慕天确实是个人才。祈佑说起展慕天他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睿智沉思,似乎在筹谋着什么。
    不过你这么快就官升他为兵部侍郎,似乎有些快。朝中大臣会有争议不满的吧,你能承受他们的压力?我将祈佑为我披在肩上的貂裘取下,置放好。在捧起一个手炉递给祈佑暖暖手,他接过,顺便将我搂在怀中。双手紧紧圈着我的纤腰,若是怕朝廷的非议,我就不会升他为兵部侍郎了。
    你这么看重他?好象这个朝廷也不乏向展大人那么聪明的人吧,你为何独独用他。我安静的倚靠在他怀中,不时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因为他够狠,是个能办大事的人。祈佑勾起我的下颚,俯身在我的唇上轻啄一口,见我没有拒绝转而更深的与我唇齿jiāo缠,舌间嬉戏。
    我任他在我唇上不断的索取,而我却在回味着祈佑那句因为他够狠。确实,展慕天的狠我已经在他杀浣薇之时已经见过了。仿佛他手中的根本不是一条人命就像祈佑,对,他的狠像极了祈佑。也难怪祈佑会如此看重他,jiāo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而祈佑这样急的扶植展慕天,只有一个原因,打压韩家。
    你在想什么!祈佑的声音有些恼怒,惩罚xing的在我唇上轻咬一口,我才回过神,低低一声呼痛。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别的事,我会吃醋。他意犹未尽的从我唇上移开。
    我单指轻抚自己被他咬的疼痛jiāo加的唇,嗔怒道,你可是九五之尊,用的着吃醋?
    九五之尊也是凡人,他也向往天伦之乐。他的手轻轻移上我的小腹,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属于我们两的孩子,一家三口
    我的目光暗沉,一家三口,共度天伦?我不要。
    他一听我的话,脸色立刻僵硬而下。我不急不徐娓娓而道,后宫众妃的人心险恶,只怕我的孩子未出生便胎死腹中,我已经不能再次承受丧子之痛了。
    闻我之言,他的神色渐渐缓和,也随之沉浸在哀伤之中,朕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向你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孩子,朕一定会让他平安出生。若为皇子,他就是太子,若为公主,我将会给她无尽的宠爱。
    我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他有些奇怪的望着我的举动,不解。
    口说无凭,我们拉钩。
    他听我的童言立刻笑了,都二十多岁了,你还是像个孩子。虽口中这样说,却也伸出了小拇指,二指jiāo缠,验证了一个承诺。
    他将我横抱而起,转入寝宫帏帐深处,那飘飘鹅huáng的纱帐耀了我的眼眶。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醉了我的思绪,只感觉他将我放至软榻间,手指一寸寸抚摸着我的脸颊,可以吗?
    我不说话,只是攀上了他的颈项,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吻。他一声轻吟由喉间传出,猛的将我揽在怀中,被动化为主动。四周蔓延着浓浓的qíngyù,如骤雨般侵袭了我们的思绪,来的既汹涌又猛烈。
    经过昨夜一宿的缠绵,直到午时我才醒来,寝榻另一端早已是冰凉一片,祈佑早就没了踪影。他早该去上早朝了吧,他是个明君,绝对不会因美色而荒废了自己的江山。我用被褥将赤luǒ的身子包裹的紧紧的,总觉得很冷,很冷。昨夜他似乎在我耳边呢喃着,三国统一后才能封我为后,现在的时局紧张,苏思云丧子,很可能一个漏嘴就将幕后的黑手吐露出来,他要在她的身上多下功夫。
    那时我才知道,祈佑早就明了事qíng的原委,他明白大皇子的死都是连曦在幕后cao控着。那长生殿,他推开我也是一场戏了,在所有人面前做的一场戏。可是这场戏太真了,真到要用我孩子的命来演。
    此时心婉与莫兰推开了寝宫之门,端着热水走到浴桶旁,主子,沐浴更衣吧,该用午膳了。
    我看了眼说话的莫兰,她的神qíng谨然,昭凤宫我最注意的就是莫兰了,因为她爱祈佑。最可怕的就是在身边有只毒蛇,为爱发狂,若有一日扑上来咬你一口,怕是菩萨都难救。我得想办法将她调离昭凤宫不,必须除掉她。这条毒蛇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个大患,不可以继续让她肆意蔓延了。
    应了一声,起身走向浴桶,自己都能看见身上那斑斑的吻痕,更别说莫兰眼中那刻意压抑下那浓浓的妒意。佯装看不见她的神色,我的脸上浮出火辣辣的cháo红。后将整个身子沉进了浴桶之中,温热的水洗去了我全身的疲劳。闭上眼睛嗅着浴桶之中那淡淡的花香,思绪渐渐飘远。
    刚才来了个自称花夕的宫女,说是主子你指名让她来伺候您的?心婉为我擦拭着身子,声音也传进了我的耳中。
    花夕?我重复了一遍,脑海中闪现出展慕天的话,说是要为我找个可信的宫女来保护我,就是她吗?她现在人呢?
    在外面侯着。
    叫她进来。我倏地睁开了眼睛,凝视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子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最后跪在中央,奴婢花夕,拜见辰主子。
    听她细腻的声音观其稳重的步伐,很难想象她就是展慕天口中的高手,似乎比我还弱不禁风,真的能保护我?
    花夕,以后你就接替浣薇的工作吧。我动了动身子,双手舀了满满的手,任其慢慢流去,浣薇的不幸我真为她感到伤心,从此缺了一条左右手。现在你来了,希望你能比她做的更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奴才一定会做的比浣薇好。
    今夜我收到太后身边的宫女传来的一句话,今夜晚膳邀我去太后殿共用。花夕帮我好好打扮了一番,髻上珍珠翠玉,华丽夺目,内着单薄缟绢丝素衣,外披雪白的天láng狐锦裘。
    当我顶着细细小雪赶到之时,才发现太后殿有几人在场,邓夫人搂着她的女儿正与太后细声凝重的说些什么,灵月公主与韩冥并肩而坐,两人脸上皆冷若冰霜,根本不像夫妻。太后一见我来,忙堆起满满一脸的笑意,辰主子来了,哀家素闻你高傲不兴与人打jiāo道,还真怕你不赏脸呢。
    太后娘娘盛qíng邀约,奴才岂有不来之理?我将身上的貂裘脱了去,花夕不紧不慢的接着抱入怀中,一直与我保持着一步之遥。
    既然人都到齐,那就坐吧。太后率先坐位于首座之上,周围的人才敢坐下。邓夫人与我坐在第二席,韩冥与灵月坐在第三席。待坐罢,谁都没有动筷开口,气氛顿时有些冷。
    我打量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珍肴,牡丹rǔ鸽脯、白玉珧柱脯、锦绣红鸾、彩云龙凤羹、百花酿双菇、锦绣玉荷包才五个人而已,点上这么多菜式,吃不完最后终究是要làng费的。
    太后见我们都不动筷,便率先动筷,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视着我,辰主子,听闻昨夜承欢恩泽,怎未听闻皇上对你有所加封?这个辰主子算个什么品级?
    我听出她一语双关,赔着笑脸,动勺盛了一碗龙凤羹,品级这东西奴才从来都不屑一顾,只要有了皇上的恩宠,就算是没有封位又如何?
    灵月公主听罢一声冷笑,辰主子看的真开,如果这后宫众妃都有你这般品xing,这后宫也就不会如此乌烟瘴气了。
    我暗暗低笑,转眸而望着神qíng有些冷硬的笑容,脸上班驳的痕迹显得苍老了许多,再无当年的窈窕温娴之态。还未从当年明太妃与祈星的死中看开?一想到祈星,我心中的愧疚便肆意蔓延着。
    太后一听灵月的话,立刻沉下了脸。当然,后宫无皇后,太后便是后宫之主,若这后宫真如灵月所说的乌烟瘴气,那必是太后的责任。灵月这样说摆明了是在与太后叫板,她对韩家似乎有很深的成见。
    灵月,怕是你多年呆在韩府未再涉足皇宫,连说话都有欠妥当了。太后的玉筷一放,与桌子间相击出重重的声响。
    灵月勾起莞尔一笑,既知灵月素未踏入皇宫,为何又让韩冥勉qiáng我进入这皇宫呢?你们韩家软禁我三年,为何现在突然又释放我了呢?只因这位辰主子吗,即使我多年未经世事,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这根本就是潘玉。
    一席话使得太后脸色一变,气愤的正想呵责灵月,韩冥却已是起身,扬手就给了灵月狠狠一个巴掌。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与灵月所说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韩冥软禁灵月三年?而且如今还动手打她?他们之间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想当年韩冥对灵月还是尊重有佳,灵月对韩冥更是一味的付出,怎么今日一见,却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呢。那今日太后勉qiáng灵月来的原因何在?难道是为了让她来勾起我对祈星死的愧疚?
    韩家原来韩家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灵月公主对,我必须与灵月公主单独见上一面,她一定知道许多事。可是怎么样才能见到灵月呢,她现在可是被韩冥软禁着。
    灵月在韩冥一巴掌下显得格外láng狈,她的鬓发凌乱的散落在耳边,鲜红的五指印挂在脸上。她一语不发的望着韩冥,一动不动。韩冥拽着灵月的手将她往外拖去,你现在就给我会府待着。后吩咐殿外的侍卫将他押回府中。看到这里我不禁为灵月的处境命运感到悲凉担忧,她在韩冥身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
    而此时邓夫人怀中的女娃被吓的哇哇大哭,悲怆的哭声萦绕满殿,太后揉了揉自己额头低喝一句,够了,要哭回你的寝宫哭去,省的看在哀家眼里心烦。
    邓夫人的神qíng有些慌张,急急的搂着孩子离开了太后殿,而此刻只剩下我与太后韩冥僵坐在汉白碧玉桌前。我双手置于腿上,静静的等待他们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