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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大人哪里有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那么多,被人塞了一袋子板栗也就算了,还要收下金板栗,银板栗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廉正清明了一辈子,当然是不愿意到了现在,还被人弄个当面受贿的名声,收下某些人的板栗。
明玉珑盯着他修长素净的手指,眼珠子错都不错的,看着他执起琉璃茶壶,将茶汤一点点地倒入晶色chuī绿白兰花的杯子里,淡红色的茶汤一倒进去,茶杯就好似一颗淡红的宝石,珠光微漾,水珠轻晃。
这哪里是喝茶,简直就是在欣赏艺术品。
她皱了皱眉,那没办法啊,这些天我在牢里可听人说了,资大人很是铁面无私,不讲qíng面的。你要想领了我的出来,少不得被他阻拦,不如送他一包金银板栗,反而来的快。
出了刑部那地方,他也不会再来拎我回去了吧。现在的主审可是你呢!
容奕端了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目光在她脸上仔细地瞧了瞧,才笑道:
我看你在班房里住的也不错,比起之前看起来,更加圆润了一些。
真的啊?明玉珑摸摸脸,好像是有一点点,随即嗔了笑的弯眸的男子,斥道:
谁让你把洛水放到我身边的,她每日里变着花样给弄好吃的,每餐都弄的我至少吃两碗。再加上住在班房里,除了要提审之外,根本就没有事儿要做,吃了睡,睡了吃,长胖那都是很正常的。
她端着茶饮了一口,歇了歇又道:什么叫更加圆润了一些?你摸摸我的这小下巴,就算胖了一点点也是个小锥子!
容奕真的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染了茶水的手指温暖从小小的下巴下滑过,认真道:怎么感觉像碧玉珠呢?
哪里像!明玉珑瞪眼,放下茶杯就朝着他身上扑了过来,竟然说我像圆珠,看我不用小锥子在你身上戳出个dòng来!
容奕忙一手接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把茶杯放到桌上,喊道:小心茶水!
明玉珑瞟了一眼他已经放好了的茶杯,更加使劲的抬头用下巴去笃他的胸口,抓着他威胁道:
快点说明玉珑是瘦子,是天元无敌身材最标准的少女,不然今天绝不饶了你!
她这几天养jīng蓄锐,力气不小,用力一推,容奕就靠在了马车壁上,此时没了翻茶之忧,容奕乐得和她胡闹......
huáng雀在后【10】
他笑的凤目半眯,狭长的瞳仁泛出笑意,
不行,我怎么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假话呢!
快说!明玉珑捉住他的下巴,用恶狠狠地语气道:为了咱们的幸福,我都在刑部班房里呆了整整六天,你竟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给我听!
当时在庆功宴上,她本来是不愿意沾染这杀人罪名的。
不过后来看到了纳兰峻,这个见风转的太子,想到两个人有关于先帝的婚约,料定自己若是变成了杀人凶手,他定然会主动开口解除婚约。
她一直都不想和纳兰峻有任何关系,但是先帝赐婚,非重大变故是不可能轻易取消的。
既然有这个好机会,她何必要làng费?
当时她给容奕传递的信息便是如此。依容奕的能力,在事qíng已经有了雏形之后推波助澜,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qíng了。
今日牢头一说要喊上洛水和御医一起出去,她就知道事qíng成了。
容奕淡唇微扬,抵抗道:珑儿这么伟大,为了诱使太子主动退婚,qíng愿自进班房,真真伟大极了。作为一名这么伟大的人,怎么可以用威胁的手段让我说出不真诚的话呢?
明玉珑眯着眼,jian笑地靠近他,挑起两道细眉,贼贼地道:
你错了,我不是什么伟人,我就是一个爱听好话的小人!快一点说哦,不说的话,嘿嘿......这马车隔音效果相当好,就算你叫啊,叫啊,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听到哦!
这种十足调戏良家美男的语气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容奕暗道,难道是在牢中跟那些犯人呆在一起,把那些习xing也学到手了?
这可不好,容世子决定要好好地言传身教,让某人知道,良家美男不是这么好调戏的。
明玉珑的jian笑很快的将被淡色的唇含在了嘴里,只觉得那气息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明明微凉轻缓,却像是一簇热qíng跳跃的火苗,瞬间将她的全身都点燃了一般。
这个该死的,明明是她在调戏他,怎么一下子就被他****了呢!
明玉珑想要躲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容奕的手搂在她的腰上,让她无处退缩。
蜻蜓点水般温柔的吻在触到她的唇瓣后,慢慢的深入,轻柔的触碰,柔柔的吸允,随着两唇相接的时间越长,他的吻也一点点的霸道。
明玉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整个人像是被关在了与空气隔绝的箱内,脑子里空白了一片,像是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被动的迎接她的吻。
珑儿......容奕的吻随着她的樱唇,慢慢地吻上了她的脸颊,挪到了她的耳际,在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浅浅地吻着,珑儿......
他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微哑平静,就像是平日里唤她一般。
可那滚烫的气息拂在耳垂,明玉珑觉得那一股股浅浅的呢喃顺着耳中直到心头,连心尖上都苏苏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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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文,在睡觉觉和看爸爸去哪儿的重播间犹豫......
未曾发育【1】
可那滚烫的气息拂在耳垂,明玉珑觉得那一股股浅浅的呢喃顺着耳中直到心头,连心尖上都苏苏麻麻的。
容奕是在告诉她,他很想她吧.
就算知道彼此在牢中的目的,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让纳兰峻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可是心底的思念还是没有办法克制。
她也想见他,甚至睡梦里还梦见了他,天知道他们其实也只是六天没有见面而已。
六天的时间,对于平常的人们,不过是转瞬即逝,可对于刚刚进入了qíng爱之河的男女来说,这是整整六个秋冬。
唇舌间的牵绊表达了彼此的思念,容奕温柔中含着霸道的舌尖沿着她耳廓游向洁白修长的脖子,从没人碰触过的颈部被带着热度的气息洒过。
明玉珑浑身轻轻一颤,迷蒙的眼睛出现一丝丝的清明,斜眯着眼儿望着沿着她颈部朝下渐渐吻去的人儿
嗯,容奕......颈部之下,那是属于女子的禁区,明玉珑有些心乱,本能的推着他的肩膀。
然而那迷迷软软的声音与其说是拒绝,在封闭的车厢内,像是呢喃的邀请。
容奕的呼吸比起刚才微微了急促了一些,密吻没有停歇地流连在晶透如玉的肌肤之上,明玉珑浑身又软又麻又苏,还混杂了一股新鲜,新奇和微微抗拒的心理,在推了两下无果的qíng况下,伸手扯了扯他的青丝,微喘着道:
容奕,别......
头皮轻微的疼痛传来,容奕离开了软暖的肌肤,他微微支起身子,灼热的气息从斜上方拂向她的面容,炙热的气息在空气里带出丝丝暧昧的气息。
明玉珑两只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容奕的脖子,在他松开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软软地贴在他的身上,闻着那gān净又清淡的气息,心神沉醉迷乱。
容奕摸摸她如霞染红的面颊,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小小松散的发丝刺在下巴,有点痒又有点痛,手指在她脸颊轻轻地抚着,从薄唇里透出轻轻地笑意,
不是说要让我叫破喉咙的吗?
明玉珑靠着他暖和的手掌,这人连手掌的肌肤都是光滑细腻的,蹭在脸颊时,像是丝绸一般的光滑,她抬头,等着他道:
此叫非彼叫,我才不和某些人一样,没说两句就喜欢亲......
唔指责还只说到一半,容奕微眯气狭长的凤眸,看着她含着微微嗔意的嘴唇,水雾朦胧的双眸,qíng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粉唇。
明玉珑皱着眉,想要开口,呼吸和话语又全部被人拦截到了半途,这到底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真是太霸道了!
嘴巴被他含着,脑子里埋怨着,可是明玉珑的心里还是感觉有些甜甜的。
只是容奕这吻一下来,就恨不得将她肺腑里的氧气都吸gān净了才好,她的肺活量一向还算不错的,可在这件事上和容奕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
未曾发育【2】
直至她要窒息的霎那,容奕才放开她的身子,任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小脸依旧保持着微微抬起的姿态,大大的眸子半阖半开,透出沾染了水汽的星眸,迷迷蒙蒙的好似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容奕看得心尖都是软的,凤目动了动,面容朝着她压下来。
明玉珑一看他俯下脸来,抬起小手就挡住唇,喘着气呼道:不要再来了......
结果听的头顶上那人从胸膛发出一声闷笑,非常纯洁地在她头顶上映下一个温柔的吻,无耻地道:
每一次都要照顾珑儿的呼吸,总是不能亲的尽兴,为了不让珑儿下车的时候,喘的太厉害,我只好改为亲亲额头了!
说的那么好听!
明玉珑看他笑的眼眉弯弯,就知道刚才他是存心要逗他,这就是容奕的恶趣味。
她才不要给他亲了,还被他嫌弃肺活量不好,哼!
明玉珑调整调整呼吸,眸子里一亮,靠在容奕软滑清贵的衣料上蹭了一蹭,有点遗憾又有点后知后觉地道:
其实刚才我就想和你说了,呆在班房里什么都好,有得吃,有得玩,有得睡,可是有一点,实在是太不好了?
容奕道:什么不好?
就是没有水啊!我住进去都六天了,没有地方也没有热水可以供我洗浴,你说这刑部班房也太不人xing化了吧!难怪刚进去的时候觉得气味怪怪的。我还算好的了,这种天气住进去,六天不洗澡也不怎么闻得出来。
明玉珑举起手臂,在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我闻着没什么异味,不知道是不是鼻子不灵了,要不你闻闻?
说罢,就很热qíng的把手臂往容奕的鼻子前凑,你闻闻看啊!
容奕的脸色随着她的述说微微一僵,目光在她脸庞和脖子上默默地扫过去,眸子里明灭不定。
明玉珑心中窃喜,举着手臂更欢的朝他递去。
容奕不说有洁癖,可每天从上到下都是gāngān净净的不染微尘,起码也是个爱gān净的,看她不把他恶心死才好。
也就一瞬间,容奕的脸色就已经恢复,看着她挂满了得意的小脸,抓住她递来的手,落了一吻,
不要调皮。珑儿再怎么都是香香的。
明玉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看他的唇落在自己的外裳上,表qíng不由自主地变了一变,我没骗你,在刑部里头真的不可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