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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师们还想审讯贝罗斯,赶紧阻止猎人,但已经来不及了。
    猎人的剑从捕网的间隙刺进去,直接扎穿了贝罗斯的脖子。
    黑色血液喷溅出来,洒在亡者猎人的靴子和衣裤上。她把剑锋扭转了几下,一手继续握着剑柄,另一手抚上胸口,单膝跪地,开始念诵奥塔罗特祷词。
    在场众人多少目睹过一些战斗,但还是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得久久发不出声音。
    今天出现了太多意想不到的发展,特别是贝罗斯的身份,已经完全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亡者猎人的祈祷声渐渐弱了下去。她缓缓站起来,抬起头,一群士兵正在缓缓向她靠近。
    她冷笑道:“怎么,下一个敌人是我?”
    指挥这些士兵的不是执政官,而是阿尔丁与麦达掌事。他们不想多费神和她争辩,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阿尔丁对士兵们说:“拿镣铐出来,反抗格杀勿论。”
    对士兵来说,一个女人看着再怎么凶狠,也比红眼睛的怪物要好对付多了。他们围拢过去,对亡者猎人举起剑,勒令她放下武器。
    亡者猎人倒也不算疯得太彻底,她也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类,无法对付市政厅内这么多人。
    于是她扔掉了剑,伸出双腕,老实地束手就擒了。
    法师们去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确认贝罗斯真的死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执政官和王都庭臣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走上前来,命令士兵先把亡者猎人押去地牢。这个女人也来历诡异,需要改日再审问。
    折腾了一天一夜,众人终于可以离开审判庭了。
    路过通向地下的阶梯入口时,两名士兵暂时离队,将亡者猎人押去地牢。
    阿尔丁向那边看了一眼。冬蓟现在还在下面,审问应该是已经停止了。
    阿尔丁寻思了一会儿,没有靠近阶梯,转身跟着众人走向最外层的大厅。
    他刚来到大厅,正好看见卡奈与德丽丝从正门进来。德丽丝跑去和麦达寒暄,卡奈时而盯着手里的魔法仪器,时而左顾右盼。
    看见阿尔丁,卡奈只是点头致意了一下,也不赶紧来找他,只顾拖着伤腿慢慢挪动步子,表情十分慌乱。
    阿尔丁心生疑惑,几步追上去拦住了卡奈:“怎么了?”
    卡奈倒是言简意赅:“我侦测到了非常强大的不死生物。”
    阿尔丁说:“哦,我知道是什么了。说来话长,反正现在它已经没了。”
    卡奈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罗盘。法师们注意到了他手里的仪器,也纷纷凑了过来。
    卡奈说:“刚才那个波动确实消失了,只消失了一小会儿……现在它又出现了,它仍然在市政厅里!”
    第53章
    几分钟前,两名执刑人解开冬蓟身上的镣铐,把他从审讯椅上挪下来,带回囚室,放在床上。
    执刑人接来一碗水,送到冬蓟嘴边。冬蓟是清醒的,他看了一眼水碗,闭着嘴不肯喝。
    “你这人真奇怪,”执刑人叹了口气,“你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客客气气的,看着挺懂事,我们对你好一点,你又不接受……你怎么回事?这么别扭,半精灵都这样吗?”
    冬蓟只是摇摇头,仍然不回答。
    其实现在他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太久没喝水,之前说了那么多话,喉咙已经非常难受了,现在更是像被火烤一样痛,但当他看见送到嘴边的水,他总会想起锡杯里的麦酒。
    之前审讯官也给他喂过水,他不肯喝。审讯官阅人无数,知道他是怕有毒,就自己先喝了一口,但冬蓟仍然不肯喝。
    他目光发直,情绪已经不太对劲了。他对这碗水的排斥根本不是出于理性。
    执刑人摇摇头,走出囚室,换了审讯官进来。
    审讯官是个有些干瘦的小老头,猛一看上去没什么威严感。他站在囚室的床前,一脸无奈:“别哭了。行了行了,结束了。”
    冬蓟稍稍歪头去看他。虽然冬蓟闭口不言,一声不吭,他的眼泪却不断涌出来,脸上到处是泪痕。
    审讯官继续说:“真的结束了。我这人很守规矩,对一个犯人的单独审讯时间是有限制的,你今天的限制时间到了。”
    他停下来想了想,又说:“都是公事公办,我们也要休息下班的。所以你看,我真的没有故意为难你,而且我们事先知道你是法师,故意制定了稍微‘客气’一点的方法。你应该能明白吧?”
    冬蓟确实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冬蓟的双手被戴上了一对蓄棉花的厚皮革手套,一进地牢,执刑人就给他戴上了,说是保护他的手。
    想到之前的事情,冬蓟又想蜷缩起来,但身体一动,皮肉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数条红肿的伤痕交错在他腿上,躯干和上半身倒是干干净净。这是刚才审讯问话时留下的痕迹。
    为了不让衣服粘连,他的鞋子和裤子都被褪了下来,现在身上只有衬衫。一开始他还觉得冷,现在皮肤上却一直浮着汗水。
    其实审讯官没说错,他们对冬蓟称得上是相当客气了。
    他们并没有动用真正的刑具,甚至都没用鞭子,冬蓟身上的伤是长篾片造成的。这东西轻而细,只会造成皮肉辣痛,不会把人伤得太重。
    冬蓟被问话的时候,佣兵们看不清冬蓟,能听见对话,勉强能看到投射在墙上的人影。这就是审讯官的狡猾之处:在他审问冬蓟的时候,佣兵会越听越紧张,等到了审判庭上,被执政官一问,他们就容易吓得赶紧说实话,即使说谎,也容易因为紧张而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