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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未落,便见沈煜倾身过来了。
    帐外龙凤烛影影绰绰,她心跳如鼓,锦被里的手忍不住偷偷往床缝里摸索,在沈煜低头吻她的时候,又悄悄缩回来按捺住了。
    呼吸交融在一起,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沈煜耐着性子亲她,轻揉慢捻,以免显得太过急躁,忍得额上都冒了汗。
    他忽然察觉到身下之人在微微发颤,便又停下来了,声音低哑地问:“你在怕吗?”
    姜韫轻轻喘着气,脸颊微红,心口狂跳不止,生怕沈煜洞察她的心思。
    她当然怕。怕她一时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拿刀捅他。
    于是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伸臂勾住他的脖颈去吻他,只想早些结束好再睡会儿。
    她勾得又急又猛,沈煜猝不及防,嘴唇险些磕到她的牙齿。他微讶,眸中星火一下子撩了原,当下气势汹汹地回吻过去。
    滚烫的吻自唇边移至下颌脖颈,滑腻的肌肤渍了蜜似的,让人食髓知味。
    姜韫浑身紧绷,费劲地让自己尽量放松些。她闭上眼,回忆自己身处雕栏玉砌的兴庆宫之时,大权在握,美人在怀……
    于是二人一道沉入排山倒海的情潮里,在寒冬腊月的深夜痛痛快快出了一身汗。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姜韫累得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了,沈煜则披着衣服起身叫人送水进来。
    不多时,热水送进来了,倒入浴桶中,氤氲出一层朦胧的水汽。
    沈煜抱她去沐浴,像是漫不经心地低头问她:“还疼吗?”
    姜韫见他神采奕奕仿佛还能再大战几百回合的样子不由暗地咋舌,闻言兀自耷拉着眼皮子不理他,置若罔闻。
    沐浴过后,二人重又躺回床榻,鸾帐再度放下来,在半明半昧的烛光里轻轻摇曳。
    姜韫沾枕便睡,刚阖上眼,便发觉沈煜将手搁在了她的腰间。他掌心温热又因常年习武稍显粗粝,此刻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纤细柔嫩的腰肢,又酥又痒。她困得睁不开眼了,皱着眉伸手将之移开,又被他一下子伸臂拥进了怀里。
    男人宽阔的胸膛滚烫似火,在这冬日里跟暖炉似的。她轻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由他去了。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微抬头睨他一眼,见他闭着眼,面上神情掩不住的愉悦。
    姜韫不由微怔。
    这阎王走哪都是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此刻倒是稀奇得很。
    兴许……美人计当真使得?
    第16章 玉带   夫人可要勤加练习才是。
    翌日一早,姜韫迷迷瞪瞪睁开眼,身侧已是空荡荡了,榻上只余些许余温。
    锦瑟在榻边一见她睁眼便忙不迭道:“娘子快些起身吧,时辰不早了,该去老夫人院里敬茶了。”
    姜韫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浑身酸软无力,不由暗地啐了沈煜一口,又半阖着眼问:“他人呢?”
    “一早便去院子里练剑了,还留话吩咐奴婢们毋要扰了您安睡。”锦瑟轻声答。
    姜韫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往架子床里侧枕边的缝隙探过去,待摸到那只匕首才松了口气,又将锦枕往里压了压。
    她刚收回手,便见一身骑装的沈煜提着剑进来了。他逆着光一步步走近,让她恍惚想起前世他满身血污提剑闯进兴庆宫的时候。
    “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沈煜将剑放回剑鞘,递给了身后的小厮让他放回兵器架子上,又接过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姜韫望着屋内那一方搁兵器的架子发怔,闻言抿了抿唇没作声,只摇了摇头。
    沈煜打量她几眼,又进净房去沐浴更衣了。
    姜韫便也起身去净面梳妆,一面揉着腰心一面在黄花梨如意云纹的妆台前坐下。侯府自打建府并无主母,这婚房里的妆台还是她的嫁妆,与那方兵器架子不远不近地搁在一块,气质迥然,倒像是在两相对峙。
    锦瑟见时辰不早,叫秋竹进来一道为她梳妆。梳好发髻后又开始添妆,自是比不得昨日大婚时繁复的,却也样样不落。
    沈煜沐浴过后便出来了,身边服侍他的侍者捧来干净的外袍为他穿上。他侧头时闻到一股清淡的幽香,遂低头轻嗅,果不其然是衣裳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侍者在一旁见他微蹙了眉不由有些紧张,赶忙解释道:“是夫人熏衣袍用的熏香,许是搁在一处沾染了些许。奴婢再去取一件给您换上?”
    姜韫闻言顿了一下,自妆台上的一方联珠纹黄铜镜里望过去,见沈煜披着一身藏青色广袖圆领袍,摆手拒绝了侍者更衣的提议,又接过漆盘上呈着的青白玉梁金筐的蹀躞带,将之束在腰间。这身行头比昨日那件绛红的喜袍更衬他,显得长身玉立,挺拔如松。
    沈煜穿戴完毕后,姜韫这厢还在描眉。
    细细的柳叶眉经螺黛点缀愈发俏丽。他移步过来,在一旁安静地看了半晌,琢磨着日后享一享闺房画眉之乐,奈何描眉的步骤一概入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