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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知道这侯府藏着多少秘密。”
她自己也拈了一块果脯去吃,酸得眼睛都眯了:“妾身只是个新进门的媳妇,恐怕随意收礼惹了夫君不喜而已。这果脯不好,酸得人倒牙。”
霍宸低笑。
“府里的妾侍鱼龙混杂,别接她们的东西。”直到两人分食完了那一盘子果脯,霍宸才斟酌着开了口,“霍家自我祖父兴盛……虽有荣宠加身,却也没有一刻不是如履薄冰;转过年去,后院多半要起幺蛾子,你注意些。”
那里边的人啊,心毒着呢。
他指了指头顶,低声道:“有利剑悬于其上。王娴意,你上了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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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前情
除夕夜宴之前, 娴意夫妇需先去家祠祭祖。
“侯爷。”霍宸原本负手站在霍停西的牌位前,娴意在身后轻声唤他,分了三支香递到他手上。
霍宸淡淡嗯了一声, 走到一旁点了香,回来时却没有在正中霍停西之位前停留——而是带着娴意站到略偏一些的、已故母亲冯氏牌位前。
“拜祭过母亲便走罢。”他说。
娴意微微一愣:“不需拜祭父亲么?”
“霍停西?他如何配我一拜。”
他瞥过那个名字, 无谓、蔑视抑或旁的什么杂糅在一块儿, 露出个无法形容的表情来。他好像全不在乎那个人, 又好像至今仍会因他的死亡而感到快意。
那一霎,娴意仿佛见到了他对先肃毅侯那份几乎化为实质的、深切入骨的恨意。
先肃毅侯究竟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才会令他如此做派?她欲言又止, 又忍不住偷眼去瞧霍宸, 不知究竟该不该去揭那一道伤疤。
可当他将点燃的线香举至与双目齐平,恭恭敬敬地拜了生母三拜后,娴意暗自叹气。望着那挺拔却寂寥的背影,什么话都被她憋在了心里。
几番踌躇,终究作罢。
除夕夜宴是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妾侍们能坐在桌边, 与夫主平起平坐的机会之一。
因祠堂里那一点小小插曲,直到开宴前两人之间的气氛都不甚相谐。虽一直出双入对地站在人前,却夹杂着说不出的别扭, 仿佛隔着一层似的。
几名小妾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了, 怎么会放过如此良机?趁着难得近水楼台,一个个铆足了劲勾搭霍宸:这个敬杯酒, 那个劝一劝,你赋了诗我便唱个曲儿,兴致上来再起身献个舞……
若非顾忌着主母在一桌上坐着不敢太过放肆,她们真是恨不能像从前一般亲手斟酒挟菜、跳舞跳进霍宸怀里!
就连一向在几个妾室中最清高的大李氏都忍不住起身敬了杯酒。
“奴婢是个粗鄙人,这会子也想不出什么文采斐然的话儿来。”大李氏仍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笑盈盈对着霍宸举起酒杯,“便以此酒,恭祝侯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话落,她仰起头来,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她大约因身子不好极少饮酒,很快在面颊上憋出了两朵绯色的云霞,一双媚眼如丝,柔柔地缠绕在霍宸身上:“这样的好日子,侯爷不饮一杯么?”
霍宸似乎兴致并不太高,只使酒水略沾了沾唇便罢:“好了,受你一敬。”
这人这样冷淡,教大李氏不禁讪讪,脸颊的绯红也消散了。她勉强笑一笑,将头缓缓垂下去,一双柔荑也放在桌面之下,紧紧地攥在一起。
家宴上欢声笑语依旧,独她一人的小小失意如同一个转瞬即逝的水花,半分涟漪都不曾留下。
宴罢,夫妻二人相携回到正房,霍宸直奔内室,匆匆盥洗之后扑通一声倒在榻上。他好像骤然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般,霎时全身都松快起来。
望着娴意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忽然升起倾诉的欲/望。
“我娘一辈子都毁在霍停西手上。”霍宸懒懒地与她说。他饮酒过甚有些醉了,娴意正吩咐正院的小厨房给他熬上一碗醒酒汤。
他的眉眼单看时颇有些秀致女相,此刻低垂着,望向娴意的目光却往上挑,漏出一线与话语中沉郁全然不符的奇妙风情。他抓着一边床幄的流苏把玩,口中坚持强调:“他毁了她一辈子。”
娴意以为他是在说醉话,又恐怕秘辛流传出去,急急挥退了下人,又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脊安抚:“侯爷醉了,醒酒汤马上送来,您且稍等一等。”
这人宴上一概不肯理会旁人,只顾着自己喝酒,这能不醉么!
“我没有醉。”霍宸却顺势去拉她,将人一把带到床榻上来,手指按住她唇角道:“嘘——听我说。”
他说霍停西与冯蔓蔓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孽缘。
他们是再寻常不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婚即是初见。冯蔓蔓满心满眼地看着霍停西,殊不知他的薄情几乎亲手要了她的性命。
冯蔓蔓性情温吞眉眼柔和,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