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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王三小姐自幼长在平州祖父母膝下,与王巡殊为不同,臣觉着她不错。”霍宸深揖一礼,“陛下若有意,就请赐臣王三小姐为妻罢。”
    1:嫁娶年龄出自《大明会典卷七十一》
    第23章 凭你也想抢东西
    一家之主王巡是整个家族的风向标。打从他最近一次朝会回府之后,下人们就心知肚明——王家的风向又变了。
    先是太太忽然勒令五小姐如意再不许出门,再是陈氏也跟着受了冷落斥责;又过一天不到,先前被百般忽略的三小姐娴意重得看重,又能在晚膳时安安稳稳地坐在桌边用膳了。
    不过王巡一见她还是那副脸色铁青的样子,也教家中侍奉的婢子仆从直犯嘀咕:这老爷也太喜怒无常了些……三小姐究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就能把他气成了这个样子啊?
    连苏嬷嬷都忍不住私下里问了问邬氏:“太太,这老爷这一出儿接一出儿的,对三小姐究竟是如何作想啊?您若有哪里为难的可莫要憋在心里,咱不受那夹板气!”
    时值盛夏,房间各个角落都已摆上了一小盆冰,邬氏也换上单薄清爽的素纱衣。她此刻才歇过晌,正半梦半醒地靠着瓷枕醒神,手指慢慢地摩挲身下凉席的错杂纹路。
    “倒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个照吩咐办事的,他自个儿心里拧着劲儿,与我何干。”苏嬷嬷是真心为她忧虑,故而邬氏也不计较她的僭越,“你只管按府里份例去办,不必管旁的什么。”
    “现下也不关咱们的事儿了,自会有恶人去磨她……”
    陈氏脑子不够通透,性情也软弱,待她那个女儿却是全心全意的。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她唯一的孩儿被毁了,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往后啊,可有好戏瞧了。
    对此,娴意心中也有几分预感。
    “我当日该要去细问一问霍宸的谋算的。”她喃喃道,“因为这样一点事情,毁了如意一辈子……”王巡的一句胎里不足,常生妄念,将如意永远禁锢在这王家里。
    那孩子才十一岁啊,花骨朵一样的年纪。
    娴意心中愧悔难当:“我就不该信霍宸的话……我单知道王巡是条豺狼,却没将他当做一回事!但凡我问一句,只消问上一句!我……”
    她想说这是王巡的过错,偏偏她袖手旁观;想要推卸责任,又觉心中难安。两厢折磨之下,娴意原本光洁饱满的面颊也飞速消瘦下去,两天就有些下颌尖尖的影子了。
    见她这个样子,锦书忍不住劝她:“姑娘,您自身尚且艰难,明哲保身实乃人之常情。若要怪,也只能怪老爷太过心狠,舍弃了五小姐。”
    “您与其这般折腾自个儿,不如及早谋算,来日有了实力再为五小姐寻一门好姻缘也使得。五小姐才十一,辰光还长着呢。”
    “我……”
    娴意欲言又止。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力和迷惘——纵然是来京后备受冷待算计,她心中也是一直有盘算的,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那点心机手腕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肃毅侯府。
    朝会上的一点波折并未在霍宸心中留下半丝涟漪,他顾自过着自己的日子,照例巡营、按时朝会,闲了便与三两狐朋狗友往那软玉温香处游荡,真是好不自在。
    就好似那御书房求皇帝赐下一纸婚书的人不是他霍北垣似的。
    “侯爷这会子还出来同我们鬼混,就不怕来日小嫂子醋了翻旧账?”
    一片放纵迷离里有人打趣他,是时常一块儿鬼混的浪荡子:“当心日后被小嫂子关在屋外进不得门!哈哈哈哈哈哈!”
    霍宸喝下倌人送至唇边的一杯九亭春,嗤笑道:“哪里来的小嫂子!自个儿给人捏住了七寸,便觉着人人都给家里制住了……本侯孑然一身,自可浪迹天涯!”
    几个人便都借着酒意哈哈大笑起来,婚约之事再无人提及。
    转眼酒过三巡,已到了宵禁时分。几个狐朋狗友俱是家中老小双全,夜不归宿恐怕要被打断了腿,一个二个的醉醺醺告辞家去。
    唯独霍宸是个无人管教的孤家寡人,回府也是一个人无甚意思,索性住在这高床软枕温柔乡,更觉乐不思蜀!他整个人醉成了一滩烂泥,酒品也不大好,叫嚷嚷地斥退了倌人,独个儿歪倒在榻上,鼾声如雷。
    浮玉楼里靡靡之音不断,霍宸却分毫不觉那声响吵闹,兀自躺得安稳。夜风顺着大敞的窗吹进来,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他面容也柔和起来。
    门忽然开了,一小厮打扮的人悄声绕至榻前。
    “如何?”榻上的人乍然睁开眼,竟不见半分醉意。霍宸翻身坐起,目光灼灼地望着长风,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凌厉而强悍。
    长风恭敬回答:“如侯爷所料,王巡准备转投他人。他私下联络了两家能插手的,但都不肯透给他什么口风。”
    “反倒是……”长风稍有犹豫,斟酌道,“反倒是原本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