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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叹息一声,我没想过,她竟然如此狠心。
    她是嫉恨杜鹃大意没了孩子,殊不知,哪怕杜鹃再小心翼翼,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云不悔说,王妃心惊,她说道,我嫁给王爷这么多年,我看着别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怀孕,心中也有嫉妒,有时候夜里自己偷偷落泪,偶尔发狠地想,她们没了孩子多好,她们莫名消失多好,可再如何想,也不曾做过伤害王爷子嗣的行为。
    云不悔有些斟酌地说,可玉侧妃、李侧妃和云侧妃都曾小产多次
    你如何得知?王妃挑眉问,云不悔抿唇一笑,母亲恕罪,我派人查过王府的年事表,所以对王府的qíng况倒是了解一些。
    王妃点头,云侧妃曾经连续没了三个孩子,李侧妃也曾没了两个孩子,玉侧妃也曾没了一个孩子,且玉侧妃夭折过一个孩子。这府中流产的胎儿实在是多,我想追究,可每次似乎总是意外,寻不到证据,便也只能当是意外。对了,玉侧妃当年夭折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婴,比穆东小两岁,孩子是被人闷死的。当时有侍女说看见玉侧妃午后经过,玉侧妃都要找云侧妃拼命,后来王爷一查,原来是这位侍女被云侧妃罚过,所以心生不忿诬陷云侧妃。
    这侍女定是死了吧。云不悔肯定地说。
    王妃十分惊讶,这事你也查到?那是一个无名小卒。
    我猜的。云不悔淡淡地说,王妃一怔,莞尔道,你的确冰雪聪明,的确是死了,也是投湖自尽,她是在西苑投湖的,那湖被填了,改建成小花园。
    王妃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这些陈年旧事,说着真没意思。
    母亲,玉妩是不是云不悔大胆提出假设,王妃蹙眉,点了点头,玉妩的声音很好听啊,我如今梦里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十分惹人疼。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盘栗子糕,是它夺走了玉妩的声音。可能你不知道,哪怕栗子糕是给慕白的,是玉妩贪吃,所以出了事,可对外我却说是也玉妩病重失声。当年王爷对我本就有偏见,玉妩有常病着,若是吵闹起来,王爷定然以为我借着孩子邀宠,大做文章,若他对我再反感,我几个孩子的府中更是举步维艰。所以我不想打糙惊蛇,我想查出究竟是谁做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成了我的心病。
    母亲,你真了不起,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把慕白、玉致和玉妩教养得这么好。云不悔由衷地说,一点奉承的意思都没有,也只有一名心xing隐忍的母亲,才能坚持这么多年,养出三名优秀的子女,虽然程慕白和玉妩都被疾病缠身。
    这件事慕白知道,所以那那天起他的饮食我就特别当心,皓月居的奴仆全部都换掉,荆南、灵溪和灵心都是他自己挑选出来服侍他的人。王妃说。
    这件事程慕白曾提过,看似平静的王府,背后真的惊涛骇làng,这些事王爷全然被蒙在鼓里,说起来也真的悲哀。
    好了,不说这些旧事,说着伤心。王妃说,突然转了话题,你和慕白成亲也快半年,怎么还没动静?
    什么动静?云不悔茫然。
    王妃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动静,自然是孩子。
    云不悔嘴巴张了张,脸上炸开一朵红花,不好意思低着头,王妃说,你和慕白也要合计着,早些有了孩子,我也放心,总不能都被西苑抢先了。
    母亲,这件事也要看天意,不是我想有就能有的。
    三分天意,七分人为。王妃说,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云不悔面色更见红润,几乎要滴出血来来,王妃瞅着十分欢喜,这媳妇她是越来越中意,没了楼秀玉这心结,她觉得云不悔当人家媳妇,真是十分的满意。
    这样成么?
    娘是过来人,比你懂。王妃说,口气笃定,明日寻大夫给你看看身子,再服药,几个月内,定能有好消息传出来。
    云不悔见王妃如此期待孩子,心中有一丝忐忑,不敢告诉王妃自己不易有孕,若是自己不易有孕,王妃会不会让程慕白纳妾?
    想什么呢你?
    我听说,女儿生育多半都随母亲,当年娘也是千辛万苦才怀上我,如果我不易有孕,母亲会不会很失望?云不悔试探地问。
    王妃也想起,楼秀玉的确是好多年才有云不悔,楼秀玉嫁人比她早,慕白是婚后两年怀上的,不悔还比慕白小快五岁,的确是千辛万苦怀上的。
    这说法不一定准,你别泄气,试一试我的办法。
    云不悔点头,侯门大院,子嗣真的特别重要,王妃心切,她是明白的,怪不得她,她也希望自己肚皮能够争气。
    明月当空,轻微的嘤咛从窗口泄出来,婉转多qíng,如猫挠着心脏,刺痒心动,女子的shenyin中夹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今晚的云不悔格外主动,惹得程慕白进犯连连,他释放的时候,云不悔抬高了腰臀
    程慕白笑着啄了啄她红润的唇,饶有兴趣地问,这是做什么?
    云不悔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盖着自己,你睡你的。
    程慕白撑起身子,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不依不饶地问,显得十分感兴趣,云不悔不肯说,他便伸手往她腿心使坏,云不悔慌忙握住他的手,小白,你真烦人。
    说不说!
    房事后讨论这个问题让云不悔很难为qíng,她清了清嗓子,母亲说,这样比较容易受孕。
    程慕白惊讶极了,你一下午就和母亲嘀咕这个了?
    谁说的,是偶然说起的好不好?云不悔别扭地说,推着他到一边去,你睡觉去。
    程慕白笑起来,他发现云不悔真的可爱极了,其实他并不着急一定要孩子,不悔今年才十七岁,他想晚两年要孩子,所以并不是很急切,算是顺其自然。
    能有便要,没坏上,他也不着急。
    你想要孩子了?
    云不悔娇羞地点头,虽说要孩子一大部分是因为自己身为媳妇的压力,可她是真想要一个孩子,像程慕白又像她的孩子,一定非常好看,可爱。
    程慕白心中高兴,云不悔想要孩子,便证明她心中有他,他自是欢喜,qíng不自禁吻住她的唇,你想要孩子,不如求为夫多一些,自己费这些劲做什么?
    你能gān什么呀?云不悔说。
    程慕白奇了,没了为夫,你怎么怀上孩子?竟然问我能gān什么?这问题是不是太笨了?
    云不悔,
    程慕白身子压在她身上,她体内还残余两人的体ye,很是润滑,进去并不困难,云不悔缩着腰腹要躲,他已尽根没入,程慕白轻笑,想要孩子,那为夫就舍命多努力一些。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拉入yu望的深渊。
    趁着程慕白带荆南去了商行,云不悔命冰月请了大夫给她瞧身子,大夫诊脉后,愁眉紧锁,云不悔担忧至极,这是从小给她看病的大夫,姓王。他的儿子和楼开阳是挚友,云不悔等人的身子一直是他调理的。
    王伯伯,我这身子,如果想要怀孕,是不是很难?云不悔直言不讳,您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王大夫说,世子妃,这事老夫早前便和你说过,您身子幼年受冻,落下病根,寒毒未能清尽,大大伤了身子,体寒的人若想要怀孕是十分困难的。
    云不悔点头,她素来很在意自己身体的,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您说这事是我刚来葵水时,从那日起我便仔细调理身子,用最好的补药,这些年身子骨硬朗许多,冬天也没觉得太难受,我以为好得差不多了,仍是没有起色么?
    王大夫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这进补,治标不治本,世子妃的身子若真要痊愈,怕是不容易啊。
    云不悔目光黯淡,眼里掠过一抹悲痛,她是乐观了,她以为这些年冬天并不觉得难受,身子是好得差不多,没想到仍然无法受孕。
    这可怎么办?
    我是不是没法怀上孩子?云不悔问。
    王大夫忧心忡忡,世子妃是能受孕,不过机会比常人要小许多,可恕我多说一句,老夫建议您别要孩子。
    云不悔一震,这是为何?
    您身子受孕机会小,哪怕是受孕,孩子也很难平安长大,胎儿要在母体十个月,老夫担心,您无法承受怀孕的痛苦,这孩子也无法平安落地,到最后,不仅孩子没保住,母体也大会受损。王大夫说。
    云不悔目光一痛,微微握紧了手绢,稍一用力,指甲几乎都刺到手心中,qíng况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许多,云不悔兵不死心,她沉声说,王大夫,我一定要怀上孩子,您帮帮我。
    这王大夫非常为难,云不悔说,不管是调理也好,偏方也好,我想怀上孩子,您一定要帮帮我。
    世子妃,您这是qiáng求啊。
    对,我就是要qiáng求,哪怕是qiáng求,我也要求一个孩子。云不悔坚定地说,她不能没有子嗣,她相信程慕白不会辜负她,可她不想辜负程慕白,想为他孕育子嗣,生儿育女。
    王大夫沉沉点头,老夫明白您的意思了。
    这事别让我哥哥姐姐知道,也别和外人说,您也知道我的处境,若传出我不孕的传言,对我而言很是不利。云不悔叮嘱说。
    这事您放心,老夫不会和外人说。王大夫说,他先开了药方,让云不悔先调养身子,身子要调养好了,才能怀上孩子,他倏然问,府中有没有兰心糙?
    我不知道,这有何用处?
    兰心糙能缓和您体内的寒毒,只不过很是罕见,外头是没有,若是您有办法得到兰心糙,便拿来泡茶喝,多喝对您身子有益。王大夫细心叮咛。
    云不悔记住了,老大夫一走,云不悔便到书房修书一封,jiāo给冰月,把信给离月,让他给我找兰心糙,越多越好。
    这是生长在天山一种植物,且是雪山上唯一的糙被,十分罕见,多是长在悬崖fèng隙中,且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一般人根本不会采集兰心糙。这种糙可以当药材,可以晒gān泡茶,味浓,带甘味,倒是一种好茶。云不悔抿唇,兰心糙,这要派人去雪山走一趟了。她体内的寒毒对她身体平日影响不大,所以她一直便只用中药调理,那时候年纪小,调理也简单,她以为这么多年了,身子也该好全,没想到仍是一塌糊涂,怀上孩子重要,保护自己也中药,她修书一封,jiāo给冰月,把信给离月,让他给我找兰心糙,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