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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看十指,曾经水红的指甲已经变成冷冷的青白色,蒙着一层冰冻的光泽。最近吃了不少药啊!就算活下来,这身子怕也废了吧?
召唤宫娥准备沐浴,宫娥略微有些吃惊。满族贵胄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着关外的习俗,对沐浴一事看的很重。比如当年的苏嘛喇蛄一生不曾洗澡,连带着由她抚育长大的十二阿哥也是有名的懒阿哥。蓉蓉来自江南,因天气原因,自小养成洗澡习惯。当年在天晤崖的时候,教主在这方面从不曾亏待她,牛rǔ红花,幽兰檀香,每一次沐浴都是一场奢华的盛宴。来到京城后,虽然收敛很多,习惯却是改不了的。比起这里的人,已经相当频繁了。
宫中并非没有汉女,只是规行矩步,入乡随俗,克制而已。
对了,蓉蓉叫住宫女,你去取些新鲜的玫瑰花瓣,要早上新开不到半个时辰的花苞话音嘎然而止,如果没有就算了!把上回皇上赏的法兰西的香水放好就是了。蓉蓉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玉瓷瓶,瓶口一抹朱红,是软木塞上蒙着一层细密的红布。打开是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阿芙蓉迷醉的芬芳。
雾气氤氲中,美丽的胴体慢慢浮出水面,曲折有致的身姿,无处不诱惑。浓郁的法兰西香水味道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蓉蓉从衣服的夹层取出一包药粉,又从桌上拿出一把小刀。如藕的玉臂伸到水面上。单手握拳,手臂上迸出一道淡淡的青色血脉,隐隐透着黑色。
轻轻一划,浓稠的血液带着些紫黑汩汩而出,一滴滴的融入水中。伤口不大,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要凝固。蓉蓉转动伤口旁边按着的拇指,生生的分开那些凝固的血液。如此反复,直到水色渐渐染成猩红,屋里多了些血腥气。
细细的秀美皱了一下,蓉蓉扯出准备好的白布,把伤口裹好。从白瓷瓶里到了些粉末,撒到水里,水色逐渐透明,最后连粉末也看不见了。如果细察,水底有些细细的东西,相信她们会洗gān净的。
青筋上已经有了两道伤痕,蓉蓉低头一笑,等这个好了,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晚上,雍正不期而至。蓉蓉略微有些吃惊。
看起来,雍正的心qíng不错。大概是他的那个景字已经刻完了。蓉蓉有些恶意的猜测。
雍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怎么今日这么素净?食指轻轻抬起蓉蓉的下巴,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着说道:怎么?生气了?
蓉蓉移动下颌,离开他的掌控,走到妆台前坐下,说道:皇上这话因何而起呀?抚上自己的脸颊,诺大的妆镜中,是个素玉美人。蓉蓉向着镜中的美人满意的一笑。
胤禛走上前来,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很香!用的什么?
蓉蓉叹了口气,能用什么,随便用些,凑合着罢了!语气微带尖酸,显而易见,心中是不满的。蓉蓉站起身,留胤禛站在镜前,自己又去拿宝格上的如意玩耍。
胤禛的脸倏的沉了下来,随来的苏公公眼色好使。在他的示意下,屋里大大小小的人或者半人都走了个jīng光。
胤禛噗哧一笑,上来揽住蓉蓉的肩膀:怎么?不满意了?你现在是在宫里,一举一动不可太过任xing。朕刚刚即位,天下甫定,当以勤俭治国。朕的后宫更应身先表率,就这一点你就不如皇后,不如年妃。
蓉蓉僵了身子,嗔道:皇上说笑了,妾身不过是地上的麻雀,哪里敢和天上的彩凤相比!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胤禛不想破坏了好心qíng,说道:好好好,赶明儿朕让人给你预备了,这吃穿用度都按你的来,还不成吗?
蓉蓉嘴角一松,噗哧笑了出来,皇上这才是说笑了,若有一日当真如此,那言官们的吐沫星子还不得淹死妾身!
胤禛见她笑面如花,眼中波光流转,不由痴了一忽儿,叹道:朕如今算是明白当年幽王之乐了!
蓉蓉面上呼的一板,走的远远的说道:皇上拿亡国之姬比拟妾身,妾身不敢当。天色不早,请皇上御驾回宫!
胤禛倒是不急,反而笑嘻嘻的走到近前,扶起蓉蓉说道:怎么,怨朕不来看你了?
蓉蓉也不推拒,反而趁势倚靠在他的怀里。胤禛胸口五彩刺绣的团龙图案扎了一下她的眼睛,伸出手,悄悄的捂住。
胤禛未觉有异,见她纤手细白,浑圆的手腕丰腴有致,禁不住心神dàng漾。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儿。两人并肩坐在chuáng前。
以往,多半都是蓉蓉主动。此番,天时地利人和,胤禛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蓉蓉,只是一味的在他身前靠着,不胜娇弱的模样,到没见多少引诱之意。胤禛心下略微有些失望。低头吻吻蓉蓉的额头,来,伺候朕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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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蓉蓉伺候胤禛脱掉朝服罩衣。从人早已退下,屋子里就两个人。
胤禛穿着白色的中衣,看着衣着严整的蓉蓉站在自己面前。眉头一皱:怎么了?!
蓉蓉谦卑的一笑,慢慢解开衣扣。罩衣落下,接着月白的中衣扣子一个个解开,渐渐露出里面秋香色的肚兜。胤禛的喉咙深处传来咕噜一声,人却依然斜睇着蓉蓉。
蓉蓉双手迟疑了一下,慢慢垂在身侧,宽大顺滑的衣襟默然垂下,雪白粉嫩的皮肤带着若隐若现的起伏藏在一色的肚兜里。没有任何刺绣,但是缎子的光面借着烛光的反she,凭着深浅的差别把里面的勾勒的清清楚楚。
胤禛倒吸口气,伸出食指,点在最亮的一处。蓓蕾早已高耸。抬起头,看蓉蓉似笑非笑的深qíng,莫名的火起。一摁,一转,蓉蓉禁不住低哼一声,微微后仰
腰上一紧,落进一片黑暗里。唇上猛被攫住,便如狂风bào雨般咬嗜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身下已是锦被罗衾。
胤禛急切而有些粗鲁,滚烫的身子好像刚从火堆里烤了出来。蓉蓉在黑暗中翻滚着,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认为他是冰凉的。
下体一凉,紧接着被什么东西顶住,急于破门而入。蓉蓉猛然惊醒,伸出手臂搁在两人之间。白色的细麻布在敏感的肌肤上划的有些疼痛。
两人同时停下
这是什么?胤禛不悦的指着蓉蓉的手臂问道。包含qíngyù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蓉蓉几乎就以为是教主在问自己。
此时,却没有时间回忆!
胤禛半支起身子,luǒ露的上身有些发福。而身下的蓉蓉满面酡红,chūn生两腮,星眸半闭,分明是意乱qíng迷。胤禛看了看她的手臂,压下yù望,等着蓉蓉的回答。
这个女人,花样百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摆好了陷阱等着你跳。
蓉蓉勾住胤禛的脖子,嗲声说道:皇上,不要管他,继续好么?
胤禛心里疑云更甚,有什么不能说得?gān脆从她身上翻下来,涩声问道:怎么回事?
蓉蓉这才坐起来,摩娑着细白布,一副yù言又止的表qíng。
帐幔没有放下,烛光摇曳着落在蓉蓉的身上。肚兜的绳子早就解开,只有一根带子挂在脖子上。一只椒rǔ藏在里面,另一只露在外面,探出一颗红色的蓓蕾。
胤禛双唇紧闭,躺在chuáng上,等着答案。蓉蓉方才说道:伤口!我划的伤口!
好好的,划它做什么!胤禛慢慢握紧身侧的双手。一个答案呼之yù出。
蓉蓉别开脸,说道:没什么原因。不说不行吗!
刹那间,原本chūn意浓浓的罗帐突然像冰冻一般沉默着。
僵持了一会儿,蓉蓉才喃喃道的说道:真的没什么。费了那么多心力,熬到了今天,寻了这样一个好去处,自然是要一心伺候皇上的。所以,每次想到他的时候,我就划自己一刀。想一次就划一刀
胤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非常的可笑。洛蓉这样的女人,还可以这样去想念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不是自己!胤禛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皇玛嬷手臂上也有类似的伤痕,后来听老宫女说,那是为瑞亲王多尔衮留下的!
胤禛慢慢坐正,死死的盯着蓉蓉:谁?他是谁?老八!还是小十七!谁?!
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她那裹了厚厚一层的手臂,不知道留了多少刀伤,这些都不是给自己的!她见到自己,只有恐惧,只有害怕,从来没有这种依依不舍的深qíng和依恋!自己怎么会那么一厢qíng愿,还冒天下之大不讳,把她接进宫来!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在那里自说自唱!
如果那个人是老八,以洛蓉的姿容心智,那自己百年之后!
胤禛打了个哆嗦。决不可以!
但是,看着眼前无声啜泣的蓉蓉,赐死她?似乎是最简单的办法!
如果不是,如果,张张嘴巴,胤禛竟然说不出一个死字!
滚!
胤禛猛地推倒蓉蓉:你给朕滚出去!
自此后,两人没再见面。
比起别有用心的宫娥,蓉蓉显得很镇定。除了频繁的沐浴,看不出任何异样。
到了第三天
呵欠,守在屋外的宫娥太监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小太监抱怨着:怎么最近这么困?
是啊!老提不起jīng神。宫娥也跟着附和。
蓉蓉在屋里听得分明,轻轻的摸着自己的手臂,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看四下里无人,转身解开里裤的腰带
扑噜,月白的绣花长裤落在地上,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蓉蓉背朝外站好,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无动静,伸手撩起外面的罩衣,露出雪白得腰部
上面密密的匝了几层白色的凌带。解开,折叠好,笼入袖中。这可是素素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