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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不如过去。
“好。”
去的路上换顾时晏开车,苏心悦没什么谈兴, 窝在座位里闭目养神。
秦珊对中恒的案子志在必得,收到消息估计会闹不小的动静,结果她这里却像什么都没发生。是她混得太惨还是秦珊防她防得太成功?她一时确定不了结果, 宽慰自己再等等看,时间会告诉她一切的。
“快到了。”车子下了环线,行上一条小径,顾时晏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一只手去握苏心悦的手。
他来时准备了很多话还计划了一些事,看她脸色不好,想她心情肯定复杂,他便什么都没说。
苏心悦手头一暖,听到声,睁开眼。
路边的树却郁郁葱葱,仿佛不曾感受深冬的气息。苏心悦坐端正,认真看了看四周。车子正沿着条蜿蜒的小径朝前开,渐渐眼前开阔起来,树木掩映之下,隐约可见建筑高低的轮廓。待走近,几颗大树像利剑般耸入天空,地上裸、露着错杂盘结的根茎,一看便知年岁已久。
下了车,顾时晏顺势牵住苏心悦,两人踩着绵长的青石板路朝房子走去。
“这里好大。”苏心悦认认真真看了一圈,是真的大,比起上次时婉跟云扬拍摄时的“宫殿”还要大上许多。
“这座老宅是我太爷爷在世时买地建下的,我爷爷就是在这座宅子里出生的,掐指头算算,它比我爷爷还要年长几十岁。”顾时晏朝不远处的大树指了指,“那几颗树就是我太爷爷种的,一百多岁了。”
“难怪。”苏心悦笑了起来,难怪这么高这么大,一百多年树龄了,“再过些年岁,指不定成精了。”
见她笑了,顾时晏舒了口气,他见她不开心,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药下得猛了些。不过想想心上人从前一直被人亲距离地惦记,猛药也得下,总比担心受怕要强。
“你希望它们变成男树精还是女树精?”他笑着问。
“一共四棵,变成两对儿怎么样?”苏心悦答。
门前坐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大门敞开着。
“小心门槛。”顾时晏出声提醒。
门槛到苏心悦小腿了,确实有些高,苏心悦扶着顾时晏跨了过去,“这里一直有人打理的吧。”
等进了门,绕开一座雕花照壁,亭台水榭,假山怪石映入眼帘,还伴着一阵犬吠。
“嗯。”顾时晏点点头,“爷爷过世后,我母亲精神失常带着我东躲西藏,我奶奶找不到我们,便做了最坏的打算。她一个人在峪城确实难过,后来我爷爷的兄弟,就是很早留洋定居的大爷爷家人知道后,将奶奶接了过去。再后来……”
“顾时晏,那是鹦鹉吗?”苏心悦看到假山上歇着两只天蓝色羽毛的大鸟儿,拉着他的胳膊,快走了两步问。
再后来,他母亲病重,顾家人重新寻回了他们母子俩,他母亲不久离世,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简单的几句话,里面掺杂的心酸,唯有经历的人才清楚。每一次重提,如同揭一次旧伤疤,提一次,揭一次,痛一次。
她不想他痛,干脆转移话题打断。
顾时晏跟着她的步子,一路来到假山旁。他何曾不知道她的用心,那些曾经,是他最难启齿的过往。
“是呀,是鹦鹉,一只叫阿花,一只叫阿香。”他抿着唇,拍了拍她换作挽在他臂弯里的手。
“阿花?阿香?”苏心悦瞪大眼,这么好看的鹦鹉咋取了这样的名字,“谁取的?”
“不好听吗?”顾时晏拉着她朝里走。
游廊里拐进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条浑身雪白的萨摩耶,那萨摩看见他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不管牵住它的狗绳,拼着命朝着蹦。
“它又叫什么?”苏心悦指了指那只萨摩。
顾时晏嘴角抽了抽,挤出两个字,“你猜。”
苏心悦扭头望着他坏笑了两声,松开手,去迎那只萨摩,“阿白,阿白……”
她大声喊,那狗也是一脸兴奋,蹦哒着越来越近。这狗这样回应她,苏心悦觉得自己这是猜对了,高兴地拍着巴掌来,“阿白,阿白,快过来。”
顾时晏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这么看不起他取名字的技能吗?她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萨摩越来越近,苏心悦蹲下身期望它能扑自己个满怀,结果下一秒被顾时晏一把提溜了起来,紧接着那只大狗抬起前爪,扑向顾时晏。
这傻狗最近明显重了,顾时晏明明稳住下盘,还是被它扑了个趄趔。
“记忆,快下来!”牵狗的人喝了声。
记忆……阿花……阿香……记忆是阵阵花香……噗……这歌她听过来着,叫什么名字却记不起来,苏心悦才还因为那狗对自己不亲热有点失落,转眼没忍住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狗听话地收了爪子落了地,呜咽着围在顾时晏脚边打转。
“东家。”牵狗的人对着顾时晏轻唤了声,“夫人。”
苏心悦被这两个称谓镇住了,她敛了笑,看着面前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