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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得太下作,他身为其子,享受了他娘为他争取来的好日子,为他娘承担一些眼色,也属正常。有句话说,父债子还,大抵是差不多的意思。
他的话里透着明显的揶揄,落进林浔南耳朵里,让他眉心突突直跳。
宁峰明捧实贬,顾时晏听乐了,他忽然觉得,带宁峰来没错。
“因为案子的事,影响到业务,最近忙着拜访客户。”他握着拳头,掩着唇轻咳了声。
林浔南懒得再理会宁峰,脸上浮起一层关切,“咳嗽了?没感冒吧?不要太拼了,外累不好做就回来帮我。”
他这句回来,仿佛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顾时晏摇摇头,“观览那边是我兴趣所在,固宁这边有林昱帮着您打理,应该够了。”
宁峰端着茶杯,轻飘飘插进话,“观览是咱们自己的,固宁可不一样,本就是我们晏哥儿的三分之一还被别人占着呢,他怎么回得去?”
“小宁总,他们父子聊天,我们还是……”江凯扬没想宁峰会这么直接,一句句,不是冷嘲就是热讽,一点情面都没有要留的意思。
“我们什么呀我们,谁跟你我们呀。”宁峰斜了他一眼,“你们来找晏哥儿,不就是想问问,固宁被曝光的那些破事儿,是不是他放得米?我来替他回答,不是,我们没那个闲功夫。”
“不是我吹牛皮,晏哥儿要是想要固宁,我们几家帮帮忙不就成了,用得着这么折腾吗?”
“有些人当宝贝似的玩意儿,以为整日被惦记着,有个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喊着有人要来抢他的宝贝了,殊不知他当宝贝的玩意儿,根本没有入别人的眼。”
……
顾时晏听宁峰满嘴跑火车,偏还说得真模真样的,吡着牙,一脸不屑,听着听着,连他都快要觉得,那些事儿,真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林浔南越听脸色真难看,等到宁峰那句,“偏心眼也偏得太离谱了。”来时,他终于坐不住,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江凯扬怕他沉不住气,给他刚添上茶,本是想让他赶紧喝几口,祛祛火,结果被他一掌震得,茶水四溢,差点烫到手。
“我看宁为祥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不管对着什么人,想讽就讽,想训就训。”
“怎么说,我也算你的长辈。固宁这不还在呢?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宁为祥教得好儿子!”
……
他气急了,胸膛起伏不定。
宁峰耸肩,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趁着他换气的功夫,回怼道,“我爸整日忙生意,没空教我。好在他是没空教我,要是他教过我,今天我的话,估计会更难听。”
他爸虽然和林浔南年纪相仿,当初两家相交,看得却是顾时晏外婆家的脸面。其实他爸一直瞧不上林浔南的行径,妻子才出月子,儿子还在襁褓里,小三便登了门。为人夫为人父,这都是最最下作,最让人不耻的行为。
偏这人离了婚,娶了新妻,也没老实下来。这些年,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寡廉鲜耻的事儿,一把年纪了,身旁还不时有新鲜水灵的小姑娘跟着。不能再朝下想,想了宁峰能当面呕出来。
“行……行……行……”林浔南气急,一连说了三个行字,然后一扭头,瞪眼看向顾时晏,“你交的狐朋狗友,你带他来,成心气我对不对?”
“爸……你想多了……”顾时晏装模作样解释,“江特助,你带我爸先走吧,改天再约。”
江凯扬连连点头,扶着林浔南要朝往走。
林浔南还没教训够,不配合他。
江凯扬只能拉着拽着他,硬生生将他拉了出去。
包间里安静下来,留下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宁峰估摸着,人走远了,他不再憋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时晏看他笑了,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世道里,强者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用了手段,很容易被说成巧取豪夺。而弱者却不一样,他就算用了手段,也很容易让人觉得是被逼的。
情感动物,下意识地会同情弱者,并站在弱者这一边。
宁峰说得也没错,顾家人虽然举家搬到国外,可人脉依旧在的,若是他只想拿回固宁,真不用这样折腾。
林浔南对他的忌惮也出自此,不敢过份打压,却也不敢彻底信任。
至亲骨肉,相处成这样,不是不悲哀的。
两个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宁峰看顾时晏眉眼里有几分难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别不好受,朝前看,想想兄弟几个,还不行,再想想苏心悦。”
顾时晏听到他话末的名字,一张清丽的面孔不自觉浮现在脑海里,心也瞬间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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