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也请了林家的人，去的是林浔南还是林昱，暂时还不能确定。”徐浩扬敛眉，“我安排了自己的人混在媒体那边，今晚林家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下来。”
    “不错。”顾时晏夸奖道，“林家父子说不准，可林家那个爱出风头的林姿一定会去，只要今晚有林家的人，事情就好办。”
    林家的人防他比防贼还厉害，特别跟他同辈的这代人，谁见了他都没好脸色。
    怕他分走了巨额财产他又弄不死他，这种感觉，肯定叫人不太爽。
    顾时晏很明白他们对他的厌恶来自何处。
    而他要利用的，恰恰是这种厌恶。他们越是厌恶他，他越是要凑上前去，拼命地恶心他们。就像曾经，他们阴魂不散，来恶心他和他妈一样。
    “收购了那么多公众号和大V，要派上用场了吧。”徐浩扬语气兴奋许多，“固宁即将上遍热搜头条，谁都羡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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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心悦自知跟秦珊在会议室那一出，很快就会被传得七七八八。她不想听自己的八卦，借口约了人，中午就躲了出来。
    她找了家做面食的店子，随便垫了下肚子，接着去了几大超市。了解目前在售的几大果蔬饮料上架的情况，顺便在货架前蹲了蹲，实在观察了下消费者对它们挑选的情况。
    虽说这些都安排了市调公司去调研，结果也都出来了。有些事，她还是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再去了解下。
    就今天她观察的结果来看，大半消费者直奔一个品牌去，并没有多加挑选。有挑选的顾客，一部分最后也选择了大品牌，小部分看营养成分和价格，极小一部分被广告语和包装打动。
    这样看来，初漾上市打响第一炮那就太重要了。在果蔬饮料市场饱和度极高的背景下，如果品牌知名度没有迅速扩散开去，想立下足来，恐怕都悬。
    苏心悦觉得初漾的方案要修得地方还有老多，她去洗手间冲了把脸，手机在背包里响了起来。
    时婉回峪城拍摄，下午有空，约她出去转转。
    苏心悦想换季了，会上还被严絮挑剔说她太中规中矩，非黑即白。她在的地方本就是峪城最大的商场之一，楼上是百货，大小品牌应有尽有，负一层是超市和美食广场，再往下是车库。
    她干脆报了地方让时婉过来找自己。
    她在超市里又溜达了两圈，才上楼去，时婉恰好也到了，墨镜加口罩，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因为熟到靠她走路的姿态都能认出人来，苏心悦真不敢上前相认。
    “今天你在热搜上么？”苏心悦觉得她夸张，忍不住打趣。
    “就我这咖位，怎么可能上热搜。”时婉挽住她，“徐非蹭上顶级流量。”
    “曝个天大的丑闻也行呀。”苏心悦坏笑，“我还以为你因为什么坏事上了热搜，怕被人一眼认出来挨打，才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呢。”
    “滚，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时婉本来要翻个白眼，想起自己带着墨镜，翻了人也看不见，作罢，“有点过敏，怕吓到你。”
    “没去乱打针吧。”苏心悦知道有些小明星，没事就折腾脸。
    “没没没。”时婉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哀嚎一声，“我好惨，一条片子里只有一个镜头，还被嫌弃笑得不好看，要重拍。”
    “哪条？”苏心悦问，她若是没记错，云裳的新广告片里，时婉有一个镜头，说是惊艳的回眸一笑。
    “云裳的那条广告片呗。”时婉叹了口气，“说重拍一次看看，如果还不行，就换人。”
    “悦悦呀，拍成了还好说，要是最后没成……”她欲言又止。
    “最后没成，你的脸就丢大了对不对？”苏心悦想都想得到，这丫头绝对没沉住气，把自己上了云裳广告大片的消息已经召告天下了。
    “啊啊啊啊，悦悦呀，你说我要怎么办呀！”
    “要是我被换下来，那我没法混了，呜呜呜……”
    苏心悦也郁闷了，这事儿要是观览这边不满意，还简单点，毕竟顾时晏那里她还能直接对上话。若是云裳的人挑，那就难了。
    她记起会上，秦珊有提到，云裳大中华区营销总监杜晓依对顾时晏挺有好感的。这好感，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苏心悦无视时婉的鬼哭狼嚎，她翻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某人的头像，对话停留在某人回复的信息上，
    “她没你好看。”
    她问他为什么不留下秦珊，免得她来祸害自己。他却答非所问，说秦珊没自己好看。
    也不知道他是在损自己还是夸自己，她干嘛要和秦珊比？
    苏心悦抿了抿唇，敲着键盘写道，
    “那杜晓依呢？”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小提琴声低优扬低沉, 杜晓依端起咖啡, 抿了口。咖啡的苦混着焦糖的香甜, 让她幸福地想吐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