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荞犹豫了一下：“……好吧。”
    温靳寒亲自给她穿护具，手腕、护指一一戴上、扣好，不忘提醒：“小心一点，别弹到手指了，你这动作不大对……”
    他推着她的后腰把她带入了场中，弯腰从箭筒里抽了支箭，给她搭上弓，“试试看，这支重量怎么样？太重的话，一会儿再换。这箭筒里的每一支箭，重量都是不同的，练习射击的话，首先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箭矢。”
    徐婉荞第一次握弓，难免紧张，加上这箭矢有些分量，刚抬起手臂挽弓时不觉得累，可在半空持久了，肌肉就忍不住酸痛起来，摇摇欲坠。
    温靳寒在她身边指导：“对准了就松开，别拖太久。”
    徐婉荞撑不下去了，终于松了。
    箭矢倏忽一声破空冲出，“嗤”的一声，插入箭靶中。
    几人上来瞅瞅，看到箭靶上的情景时，一时竟没人说话。温靳寒笑道：“你这箭射的可真是神了，都隔俩靶子了，再偏点，直接可以上梁了。”
    徐婉荞燥得满面通红。
    “没关系的，多练几次就好了。”见她不高兴了，温靳寒把她搂到怀里，转而劝慰道。
    “算了，我不练了，你们玩吧。”她把弓放到一边，走了出去。
    他追过来拉住她：“这样就生气了？也没人嘲笑你吧？”
    徐婉荞说：“是我自己菜鸡！没有人笑我！”
    温靳寒失笑，为她这副明明生气却佯装没有生气的样子，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没有人笑话你，都是玩玩而已，别放在心上，说起来，也没几个人比你射的准。”
    被点中心事，她抬起头，却见他眉眼沉静，一双凤眼微微含笑，心跳不觉漏了一拍。
    她把头别开，嘴里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累了。”
    他也没戳穿她，打圆场道：“这射箭对臂力要求很高，长时间挽着，确实酸乏无力，中场休息一下也好，可以有效地避免肌肉拉伤。”
    他顿一顿，目光微转，“不过，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她都弯腰准备抽一支新箭了，闻言，看向他，不明就里。
    “平时多锻炼。”他笑而不语，捏了捏她的纤细的胳膊。确实没什么力道，摸着就特别细弱。
    徐婉荞气愤，挣了一下才挣开，低头摸了支新箭。
    “我教你。”见她很沉默的样子，他收起了笑容，不再逗她，在她身后站定，执起她的手。
    “腰要挺直——”
    “姿势有点不对，来，你听我的，一点一点校准，脚踩地上这两个脚印里，对……就是这样……”
    “对，很标准，真聪明。”
    这一次没有脱靶，她射中了四环。
    温靳寒抱着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察觉到休息区好几双眼睛都望过来，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不可思议……徐婉荞的脸都红透了。
    ……
    后来去山顶餐厅吃饭，温靳寒给她铺餐巾，又帮她倒茶、摆好餐具，问她：“喜欢射箭吗？”
    “……还好吧。”
    “多练练，水平提高以后，你会喜欢上的。”温靳寒支着下颌，缓缓道，“任何娱乐活动，在没有精通前，一般都很难挖掘出真正的乐趣，因为技术受限，得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徐婉荞看向他：“不是人人都是你。”
    温靳寒：“怎么说？”
    徐婉荞：“你也说了，技术受限啊，大多数人，只是跟我一样，玩玩罢了。就算真的很努力，也很难真正精通，何必那么累呢？”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温靳寒笑道，“不说了，快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
    “好的。”
    ……
    吃完饭，徐婉荞去了下面的广场玩。
    “难得出来一趟，一直板着一张脸，也太难看了吧。”温靳寒走到陆泽身边，淡淡道。
    面前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陆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边，目光望着底下的草坪。不远处，徐婉荞正和江宴行几人在玩溜溜球。
    很大那种，中间是镂空的，可以钻个人进去，此刻轮到徐婉荞，一开始她还不好意思，江宴行爽朗笑着，规劝了几次，她才爬进去。
    进去后，江宴行故意猛地一把将球推出，伴随着她的尖叫和和笑声，球带着人在草地上滚出老远。
    江宴行笑得都弯了腰，大声说：“哎——你怎么这么菜啊？”
    陆泽说：“也没什么特别的，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论样貌，陈萱也不比她差。这么多年，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偏偏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确实不能理解。”
    温靳寒说：“你再这么极力跟我推销，我会觉得，是你自己喜欢她。”
    陆泽：“……”半晌，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拧眉，看向他：“晚上不是要跟环球影业的莫总吃饭吗？”
    温靳寒神色如常：“这个莫林嘴巴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