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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的头发摩擦枕头发出的声音。“在哪
    个国家?”夏葵简直不明白,国内何其之大,打工或躲开她,完全可以,但母亲为什么要出国?然而宋醒没有再回答她。
    宋醒将她脑袋按进怀里,哄小孩似的:“不许乱想,赶紧睡觉,睡不着?睡不着以后就不告诉你了。”手盖住她眼睛,
    “把眼闭上。”
    眼睛闭上,然而记忆跑马灯般浮上脑海,今晚注定不眠。
    从懂事起,她的身边就只有妈妈,没有见过其他的亲人,包括父亲,她妈妈没有同她讲过。她们总是在这个城市不停游
    走,然而始终没有真正走进过城市里面,或走出城市外。饿肚子倒不会经常有,但是因为妈妈的身份,经常受人冷眼,她妈妈
    往往会以最凌厉的态度顶回去。她小手抓着妈妈潇洒浪漫的大裙摆,那就是为她遮风挡雨的世界。
    然而慢慢长大,她逐渐看懂妈妈在喝醉时一边抽烟一边看她的眼神了。妈妈一定在想,若没有这个女儿,若当初不生下
    她,若年少不知事就永远不知事,那么,她会否有一个精彩的人生,同她的脸蛋一样精彩,然而一切都已节外生枝,这个小女
    孩活生生坐在她的面前。
    夏葵一度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拖垮她的妈妈。明明顺利的滑出产道,却要在五岁的时候发高烧。烧成傻子也
    好,她妈妈直接将她一丢,她在福利院度过痴傻的一生,然而她却烧坏了肺。刚开始每一次哮喘发作,她都能看到妈妈手忙脚
    乱的去翻找她的药,碰倒了暖瓶,摔碎了碗,一手鲜血也先把药给她。她可以学会自己找药,吸药,却不能让自己痊愈,她想
    把肺切下来。
    妈妈出走那些日子,她跑过一片片地方,眼前闪现的却是妈妈自由的身影,那一幅漂亮的裙摆像鱼尾般绚丽,妈妈在她
    的眼泪中弋尾,终点是大海。
    找到妈妈是她的私心,她想,找到她看看她好不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被发现
    “夏葵!”
    不用回头夏葵也知道是谁,齐梁的腿好了,却变成了一条大尾巴,还是壁虎的。
    十五六的男孩子发育快的身量已差不多如同大人了,而齐梁则是更显著的那一类。他站在跟前,夏葵感到一种身高上的压
    迫感,对她这个每天被逼着喝牛奶的人来说不甚公平。
    齐梁说:“你去排球场看吗?今天是高年级们上防身术的课。”
    夏葵摇头,“人太多了。不是轮班的吗?很快就到我们了。”
    冬季昼短夜长,市内发生几起趁夜色恶性的骚扰事件,更有附近学校女学生差点被强暴。学校非常重视这件事,毕竟在学
    校随便挑一个也不是普通家的孩子。调早了晚间下课的时间,并且不准许老师过分拖堂,另外又从警局调来警官,轮着班进行
    为期一周的所谓“防狼术”。
    齐梁对此十分感兴趣,夏葵打趣他,“你觉得会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将你拖入死巷?”
    齐梁说:“那可说不定。不过也得有这个本事,我可是校篮球队的前锋。”然后非常臭屁的在原地做出三步上篮的动作。
    夏葵两边小虎牙都笑得露出来,“你都是前锋了,怎么还把腿摔断?”
    齐梁觉得心脏被她虎牙蜇了下,痛而痒,酸而甜。她笑起来很好看,但很少笑。
    他们走出校门,远处的火烧云,红的有一种压不住的感觉,满溢,倾洒,满天的美好。然而火烧云再美好,也比不上她长
    睫的阴影,毛茸茸使他心痒,他也要满溢,倾洒一般。盯着她,目光含混,他张嘴叫:“夏葵。”她“啊”一声抬起头,口中
    白茫茫哈气笼着她的脸,“什么事?”
    齐梁张了张嘴,然而声音淹没在一阵疾驰声中。夏葵循声看过去,远处似护一片火烧云驶来,离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一辆
    赤橙色的跑车。
    车子停在他们跟前,齐梁懊丧:“妈,你怎么又来了?”
    对方只是将车窗降下来,车里的人头发烫卷拢在脑后,浅紫织金的套装。等她摘下黑超,夏葵才看到她的样子,和齐梁有
    六七分的相像,笑起来都是独独在左侧嘴角有一个小窝。刚才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会开这种车子,此时见到人,也不怎么出
    乎预料。这恐怕是夏葵见过最精彩的妈妈了。
    齐妈妈直接忽视掉儿子,向夏葵伸出手,指尖鲜红,甲油油润欲滴。“你好,你就是齐梁经常提起的‘人鱼公主’插班生
    吧?我是齐梁的妈妈,我姓梁。”
    哦,原来“齐梁”是他父母的姓氏结合。齐梁齐梁,怪凄凉的。
    夏葵上前两步,有些呆顿的放上自己的手,心里猜测齐梁为什么说自己“人鱼公主”?其他公主不行吗?
    齐妈妈虽然驾驶火焰云风驰电掣的,但她并不是来接齐梁,而是告诉他晚饭要自己解决,而她要先去接齐梁从国外回来的
    舅舅,然后还要去赴约,顺便让齐梁通知他父亲,她今夜晚归或不归。
    事情交代完,齐妈妈向夏葵说:“回见了,小公主。”然后“轰”的一声踩走跑车,在苍白的冬季,简直潇洒又辉煌。
    夏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赞叹一句:“你的妈妈很与众不同啊。”
    齐梁则不以为然,抱怨道:“我看没什么不一样,整天唠唠叨叨。打个电话来不就好了,还非要跑来一趟。”他同她这个
    年纪的孩子一样,父母就是他们左右脚上自由的枷锁。
    刚才的话她大概是没有听到的。齐梁叹了口气,望向身边的女孩,“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