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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不!”南兮再也忍不住,几乎是狂吼般,“我说不见就是不见的意思!不是什么手机打不通!他给我下安眠药,你知不知道他......他在饭里下药,我......”
严悸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是严炔,他竟觉得那倒一点都不稀奇,那的确是严炔会做的事!
只是......只是,只是严悸不知道两个疯子见面会成什么后果。
“你知道对吗?”南兮抬头注视着严悸变幻莫测的神情,她看出来了,严悸至少是个参与者。
把一个人像洋葱一般的一层层剥掉,你会从里面看到什么?严悸,他仿佛站在上帝视角,每一步都看得清楚,但却从不阻止。他是严炔最大的成全者,成全他用自己的方式画上句号。
在这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说话不敢大声,走路要绕过小石子的时段,严悸丝毫未曾被影响。他未停下手中的活,而且越干越起劲。
“小炔跟我,的确并非同父异母,我很早就知道了。我们都想让对方从那个家消失,他是明目张胆甚至虎视眈眈,而我......始终未曾露出半分自己的爪牙,我唯唯诺诺的躲在门后算计!事实证明我赢了,最终被赶出去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并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一度为自己羞愧!可是......后来又知道了很多事,并非我愿意。”
严悸像是在默哀着什么,讲出一些话仿佛是掏空了他自己,他突发奇想的问:“后来,你原谅阿米尔了吗?”
曾听严炔讲起这本书,后来南兮就找来读了。她总是这样,在费尽心机的靠着严炔的方向越来越近。
她就是这样,为了进入他的世界而不断的在努力,哪怕迈出小小一步也足矣让她欣喜若狂。自严炔说他写的第一首歌是为哈桑而写,她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书读了。
可是原谅阿米尔了吗?
南兮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接而重重的摇了摇头。
“我改变主意了。”她说。
她曾试着站在哈桑的角度得以原谅,可是,那不是哈桑,那是严炔。不是一个书本里静存的虚构,那是...她如此深爱着的人。
严悸忽而笑了,他道:“可是我原谅了,这本书我读了无数次,希望有不一样的结局,但事实没有。我站着的,的确是阿米尔的角度,原谅,是对我自己的自我麻木。这一切,不止一次让我想吐!”
“当年,把一个小孩子逼疯的媒体记者是我找来的,当年,大肆透露严氏二公子用针扎小人害死自己的父亲和后妈的,也是我。”他不带惭愧的讲,像在讲一个听起来有些伤感的小故事,而自己并未局中人。
严悸的笑,让南兮感到恐惧。她是一个不喜欢真相的人,真相,会把一个善良的大哥哥变成一个刽子手。所谓真相,都是在往严炔的心口捅刀子。
“他知道吗?”南兮问。
多希望不知道,糊涂一次,免一道伤口。
“没人告诉过他,可是......”严悸忽然悲痛到极点,微微颤抖道:“小炔那双毒眼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我那颗丢了羞耻的心!”
他终于不再笑,那个温文尔雅,如同寒日的暖炉,如同烈日下的轻雨的严悸,一下子荡然无存。
“我们的确不是同父异母,但小炔身上流的未必不是严氏的血。”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雷军和我父亲才是......”严悸继续道:“严付一生浪荡不堪,谁知道他在外有多少个私生子,雷军之所以与其他大多数不一样,那是因为雷军的母亲是当时数一数二的美女,严付动过心,到死都在叨念,对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怀念另外一个女人!奶奶恨她啊......”
“可是为什么......”
“没错,后来奶奶去找了那个私生子,要给他名利,甚至包括严氏都可以拱手相让!为什么,严氏是个烫手山芋,谁都想要,谁都拿不稳,它带着诅咒,带给每个得到它的人!可是雷军当时杀了人,入了狱,与他相关的,只有程佟还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奶奶逼着我父亲娶了程佟,抛弃了我母亲和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严氏的诅咒是给配偶的,程佟只是颗棋子罢了!但她没有好好的当那颗棋子,如果她安分一点,至少可保严炔健康长大,但她没有。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会知足,一旦知道了就会完全变样。当有一天程佟知道她的孩子也是严氏血脉之后想要的就多了,她一点一点的将公司的财产转移,转到旁人名下,后来东窗事发,也不知道在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她自杀了。她没有完成棋子该做的事,后来严炔都替她还了。欠下的债哪有两清的道理,严炔要严氏,那是程佟的遗言,只要他握紧严氏,代替程佟接受诅咒的便是你南兮!严炔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他在为你赌命!”
像一颗炸弹,炸裂了他们脚下的这块土地,南兮站立不稳,她大脑一片空白。
私生子也好,贪婪成性也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