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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以好好活。”
所以,一向说到办到决不食言的林霍,在出发前暗暗发誓哪怕绑也要把许念绑回来的林霍,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回来了。
原本想,回来之后会不会被嘲笑,有个毒舍的老板真的不好混。可是,毒舍老板从一头狮子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如同亲兄弟一起长大的严炔跟他一样也失去了那份挚爱。
他自嘲,还真是想笑,连悲伤都分毫不差。
看着面前这个蜷缩在沙发角落的严炔,林霍怎么都笑不出来,想骂两句只觉着喉咙沙哑,第一次他觉得不忍。
他太了解严炔了,严炔的世界能挤得进去的只有区区几人,而南兮占了多一半的位置,她的消失让他的心一瞬间碎成两半。
从小到大,林霍从未见过严炔的眼泪,小时候只要一看到流星或者听闻流星,都会许上一个一模一样的愿望:他想让严炔哭一次,哪怕一次就好,至少还可以找到能够取笑他的事情。可是当真的面对饱含泪水的严炔时,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可憎!
严炔就该有严炔的样子,孤傲,潇洒,倔强,要强,没有软肋,独断专行!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紧张,也会妥协,也会懦弱。
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严炔受到艾什米的威胁,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乔莫峰孤注一掷,陪着艾什米演着这场戏,又是什么事让南兮一个大活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本来就是旧人走,新人来。
原来所谓散场,是这般的悄无声息。
回头看看,当初怀着什么样的梦聚在了一起,如今,又是以一种怎样的绝望重新开始的?
传闻乔莫峰出狱后获得艾什米照料,传闻乔莫峰跟艾什米订婚在即,传闻乔莫峰终于看清事实重回艾什米的身边,传闻乔莫峰对艾什米温柔相加。
这些都是传闻,事实情况是,乔莫峰对艾什米比传闻还要温柔几分。
通通这些,严炔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只字不语。
或许,看透的人多了,或许,乔莫峰演技实在的拙劣,又或许,乔莫峰对南兮,太多人相信至死不渝四个字,又也许,那般演技连艾什米都骗不过,只不过是,甘愿闭着眼接受这场欺骗。
为了爱一个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真心都不需要。
这种孤注一掷,她又能好到哪里?
她也会问啊,她也常问,她问:“莫峰,你真的爱我吗?”
他总是坚定的点头,点着头答:“我爱你。”
真好听,沉溺如此,看不清真相。
她也会怕,怕问的次数多了,乔莫峰会烦,会说实话。庆幸,为了南兮,乔莫峰的忍耐似乎没有极限。
既然如此,欺骗也希望没有尽头吧。
南兮是不爱花的,可是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她好似爱的不得了。每一束都像是养花人的孩子,饱含着艰辛。
雷叔自有属于他的故事,脸上岁月遗留的沧桑她看得出来,她也常常猜,猜着那一段故事,猜着一个人的一生,不过猜不出来也便作罢,她从不会强求,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向别人分享他的快乐跟哀伤。
严炔说过,有些事情,真的不适合分享。
思绪转到严炔这突然就停了,抬头,望向花丛中忙碌的雷叔,越来越模糊,伸手摸一把,早已满脸泪水。
再抬头,雷叔静静的望着自己,因为阳光的缘故,眼角的泪好似泛着光,像一颗颗钻石。
雷叔慢慢走近,坐在南兮旁边,伸出手自然的擦着南兮眼角的泪,就像父亲般,那是她这么多年一直缺失的爱。
他擦着她的眼泪,常年劳苦的双手生满了老茧,像一张砂纸。他摸着她的头发叹气,叹气的时间久了,便一边叹气一边道:“可怜的孩子。”
南兮并不明白这份温柔是为何而来,她也问过,问过这位半路杀出来的雷叔跟自己的关系,不过,无解罢了。
雷叔也会偶尔提起严炔,提的次数多了,南兮其实也明白,所谓雷叔,一定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又或者,跟严炔有些许的关系。不过看在他并没有想要害自己的份上,一些所谓的真相,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人这一生,活的不用太通透,未尝也是一种知足。
“雷叔,你认识我吗?”南兮突然问。
见雷叔不解,南兮继续:“除了大家所知道的南兮之外,你认识我吗?”
雷叔轻点头,说:“当然认得,南兮,严炔发妻。”
南兮笑,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意外,她抬头,异常认真:“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说了,严炔已经结婚了,他有老婆的,叫晨曦,比南兮优秀,也比南兮更适合待在严炔的身旁。”
“不认识什么晨曦。”雷叔摇了摇头。
“可是雷叔,你是谁?”
雷叔略微沉默,继而云淡风轻,他说:“南兮,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的,严炔敢负你,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