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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逃避,容不得忽视。
“不是我。”许念丝毫不闪躲,正视着严悸的眼睛,说:“我愿意配合所有的调查,可以做到知无不言,但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许念,不愿意为我压根没做过的事感到内疚。”
林霍闻声看过来,“呵”了一声,说:“没结果也是最大嫌疑人,刑事案件中也是要戴上手铐走一趟的,这心理素质倒是屈才了。”
林霍的目光并不友善,好就好在,许念至少还能架得住这□□裸的搜索目光,并未被吓到,还有思考的余地。
正说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吵闹声,葛甲的父母拖着年迈的步伐,花白着头发,父亲因为常年病痛卧床的原因,腰弓的厉害,两只手颤抖着。
他们不认识什么人,没丝毫背景,没落的眼神在四个人身上来回走动了两遍,忽而将手指指向了南兮。大概这四人中只有南兮稍微面善一些,林霍和严悸一个比一个严肃,站在那不寒而栗。
抖抖索索的指着南兮:“你......你们,我女儿......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就连讨一两句的公道都做不到,捂着嘴蹲到旁边咳了足足十来分钟才停下。
“对不起......”
“对不起。”
林霍和南兮同时出声,同样的字句。
林霍深深的鞠了一躬,上前扶起葛甲的父亲,说:“对不起叔叔,是我们的失误,葛甲的情况......”
“醒了,病人醒了。”只听护士突然喊道。
葛甲的父母颤颤巍巍的往病房内冲,林霍严悸紧跟其后,许念跟在了后面,南兮刚要动脚,一个反冲力将她往后拉了半步。
“严炔?”紧绷的那条线在看到严炔的时候突然就断了,南兮莫名的很想哭,抿了抿嘴说:“水银,她吞了水银,严炔,医生说葛甲可能以后不能......”
“南兮。”严炔打断她,如同下圣旨一般的说:“不是你的错,该承担结果也不是你。”
他最懂这种感觉,不是全世界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全世界。禁锢在自己身上的镣铐,从头到脚捆绑,会在自责与内疚中自我折磨。
那感觉是要命的!
葛甲伤的很重,眼下基本连话都说不清楚。那个一向以极其友善的面容面对所有尔虞我诈的葛甲,她是污浊浑水里独有的清潭,却被搁置在了潭底。
半抬眸,抓着被子衣角的那只手攥的发紫,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冷静,却在看到南兮的那一刻渐渐奔溃。
我没有退路,却替你承担,这些痛苦和绝望本该不属于我。
她在颤抖,牙齿紧咬着嘴角渗出血,抬手抓起身旁一个玻璃杯发协般的朝门口的南兮扔了过去,“咣当”一声,严炔挡了上来。
南兮被他禁锢在怀里,一抬头便看到严炔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对不起。”南兮轻声。
“你需要对不起什么?”严炔看向南兮,“我告诉过你,别给自己身上揽责任,是非过错总有人需要承担,你还没有这个权利!”
严炔转了身,将南兮护在了身后,看向葛甲,顿了顿道:“严氏的责任严氏自己来担,犯不着为难她,你该清楚,她也是受害者。”
“你们,欺人太甚!”葛甲的父亲泪眼婆娑的弯着腰,用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严炔:“我女儿都这样了,你们这说的叫什么话!给我滚!滚出去!”
手边能扔的东西悉数霹雳乓啷的朝着门口扔了过来,严炔并无闪躲,像个木偶的一般杵在那,打在他身上仿佛是摔在了棉花上,把葛父给气的够呛,一只手捂着嘴止不住的咳嗽。
林霍伸手推了门口的严炔南兮一把,直道:“你们先出去。”
然后看向葛父问:“叔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霍端了一杯水出来,耐心的等着葛父将一颗药吞下,然后说:“我话可能不好听,但却是肺腑之言。叔叔,这件事,提诉讼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葛父瞪大了眼睛,被林霍一句话说的差点就将刚咽下去的一颗药给吐了出来。
“什么意思?”他问:“威胁我?你们就是看我们没权没势,想要一手遮天!”
“不是威胁你。”林霍说,“我只是给你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叔叔,一旦这件事被放大开来,真正受其波动的不是严氏,而是那几个还没出道的小姑娘。没有证据证明谁是真凶,那么,她们谁都可以是真凶,记者媒体不会放过她们,她们会一辈子都背着这点污名,她们是无辜的。”
“我女儿就不无辜?”葛父含着泪花,“大好的前程,她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这么毁了,我女儿怎么办?”
“对不起。”林霍说:“严氏该补偿的一点都不会少......”
“用钱压我?”葛父气的眼睛都红了,说:“我老葛虽然没本事,穷了一辈子,但也不能看着我女儿受这般气!如今都这般地步了,天都要塌了,我要钱有什么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