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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等气消了伤退了自然就回来了。放心吧,他的生存能力比谁都强。”
南兮回头怔怔看着严悸,生存能力?
也是,死亡迷宫那种游戏一般人玩一次就得折在里面了,严炔的确命大。
“怎么?”严悸对着南兮的目光一时有些没明白。
“那八年,也算离家出走吗?”南兮突然问。
用八年的时间去赌气,去治愈,去消一段气吗?严炔待在纽约整整八年,这八年里于严氏而言,严家二公子已经死了,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不。”严悸只是摇了摇头,却并未能说得清楚那八年的来来去去。
“如果我不认识严炔,听了严悸哥这番话一定会认为严炔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有奶奶疼爱,有兄长呵护,任谁去看,他都是小孩子气,无理取闹!”
“你为什么用如果?”严悸问。
“因为偏偏,在这之前我先认识了他。”南兮说:“他说他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根本就没学会怎么表现爱。他不爱自己的奶奶吗?不是,正好恰恰相反,爱疯了的,即便如此,却只是整日整夜的站在门口。他也不会表现关心,总是张牙舞爪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合适,明明心中装着满腔温暖,却总是出口伤人,以没心没肺示人。或许,严悸哥你知道什么是死亡迷宫游戏吗?”
严悸脸刹那煞白,再也笑不出来。
“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南兮苦笑:“究竟是谁带着他开始玩这个游戏?你知道他有密闭恐惧症吗?你知道他一直都没能戒掉这个迷宫游戏吗?”
严悸不说话,一双手紧握成拳,骨骼泛白。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说他生存能力很强,难道仅仅是因为原本想扔在纽约让他自生自灭,而他表面上活的健健康康,所以你才这样说吗?”南兮笑了笑,“严悸哥,那个游戏对于一个有密闭恐惧症的人来说,可能有去无回,你每次见到的他,都是死里逃生,幸好活着罢了。”
“带他玩这个游戏的,是他的父亲。”严悸闭了闭眼,问:“他......戒不掉吗?”
“他杀了他的父亲,是这样吗?”
“不!”严悸猛地回了头,问:“谁告诉你的?”
“新闻媒体,报纸报刊你们严氏都可以删的干干净净,但是将这些痕迹抹掉就真的给他清白了吗?”南兮质问:“严悸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一个人重新拿着这件事来做文章,严炔依旧是众矢之的,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借口,都是逃脱罪行找的借口,有口难辩!何况,他根本不会为自己狡辩!”
“这种事不会发生!”严悸厉声:“奶奶已经处理干净,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不可能会被重提!”
“希望如此,我也没有向谁刻意打听过。”南兮转身:“可是我却......严炔?”
阳光下,他手里握着一把向日葵,怔怔的站在不远处。
没有上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听着面前这两个人议论着他的过去,他的不堪。
他是那般可怜,连表现愤怒都忘记了,像是听了一段路人甲乙的故事,充其料,只是有趣罢了。
“回家了,南兮。”他说。
......
南兮木讷的被严炔强行塞进车里,偏头偷偷瞄一眼,看不出异常。
“要看就正儿八经的看,你都手持证件了,怎么还跟做贼似的!”
“严炔?”南兮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说。”
南兮舔了舔嘴唇,低头:“对不起。”
“听了半晌,字字句句都是为我,我要是再冲着你发脾气不是太不厚道了?”严炔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南兮吓的抖索,只听严炔提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南兮,如果你真的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怎么就没看明白,我跟严悸关系真不怎么样,往明白了讲,那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要是今日里对着路边一个乞丐说那些话我都能感动的给你掉几滴眼泪,怎么就偏偏是严悸了?你跟他很熟吗,至于这么掏心掏肺?是,你是掏心掏肺了,可你搞明白没有,严悸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可能在笑,笑着说,真好,那要命的游戏果然在吊着那小子的命!”
南兮侧头怔怔盯着严炔,半晌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别看了,这会好看不到哪里!”严炔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唰唰的超了一路的车。
南兮抓紧了扶手,闭了闭眼:“严炔,你疯了?”
“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严炔的笑玩味悠长,说:“要是活着到家,我可以不计较。”
“不!谁......谁要跟你打赌?我不答应......严炔!”
笔直的道路上一辆车如同离弦的箭猛然窜了出去,横冲直撞,抢在每一个红灯之前,与生命赛跑。
南兮闭了眼,晕天黑地,胃里一阵翻山倒海。
离弦的箭被拴上了缰绳,就在南兮以为今日得跟严炔一起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