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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上了楼,在手上掂了掂,还没他的小狼狗重。
南兮一夜睡的特别不踏实,每隔半小时,严炔都要窸窸窣窣的在门口折腾一阵。虽然能看得出他尽一切可能的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对于一个装睡的南兮来说,这个存在感实在是太碍眼。
一直持续到天大亮,试了试烧已渐渐退了下来,今天是星爵的启动仪式,他不得不走。南兮闻着关门声睁眼,左边床头放的一块面包,中间夹了两个荷包蛋,右边床头放的是一杯水和药。
南兮偏头看了看左边,绕着中间的荷包蛋她撕了周围一圈的一小块面包,放在嘴里苦的发涩,转身将一大把药塞进嘴里躺下了,依旧没用水。
这一睡才是真的沉沉睡过去了,中途有醒来过,看了一眼时钟下午两点钟,严炔没有回来过。
南兮在起床和继续躺着之间犹豫了一下,毅然选择了后者。
刚一闭眼,老朋友便挨个来打招呼。她做了一个久远的梦,旧人统统入梦。黝黑的孤儿院门口,不断的挥手再见,可说了再见的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一个都没有。
她从小就是个倔孩子,不会说好听的话,没有学会让步。因为如此,没有哪对夫妇愿意认领,留到最后成了大龄儿童,更加的希望渺茫。
对于一个流浪儿来说,家是她一生的向往,以至于后来有家庭愿意接纳她后,便一心扑到了那所谓的亲情上。她像后妈似的接手南劼的吃穿住行,不到一年养父母相继去世,她发过誓要护南劼长大。
“我要你发誓!”她的养母韩文熙撑着最后一口气,拽着南兮的衣袖,泪顺着她脸颊流淌下来,她说:“我养你,你要报答我!”
一年的养育之恩,她用余生来报答。
韩文熙哭着喊:“我的小劼可怎么办啊,爸爸妈妈照顾不了你,可要怎么长大?”
可是,我也没有爸爸妈妈,我从没有都没有过......
韩文熙捏着南兮一只手仿佛要掐断,大声喊:“我的小劼才六岁!”
南兮哽咽:“我......不过十五岁......”
她迟迟未发誓,韩文熙咽最后一口气时还死死的盯着南兮,是祈求,是恨,还是不甘,南兮一直都没能看得清楚。
“姐姐......”南劼哭的喘不过气,两只手摇着南兮的胳膊仰着头问:“姐姐,妈妈走了吗?”
“走了。”南兮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过分的哀伤。转身抱了抱南劼,说:“别哭,她会看着你的,在另外一个地方看着你。”
“姐姐也要走吗?”南劼哭着问:“姐姐陪着南劼好不好,就在身边陪着我,我不要你去别的地方。”
南兮说:“好。”
一年的养育之恩不值得她拿余生做赌注,与韩文熙的感情也不足以让她发此毒誓,但南劼值得,故而这么多年她与南劼相依为命。
“南兮,未来的音乐蒲上肯定会有我的名字。”乔莫峰总是这样说,他是个乐痴,一边揉着南劼的脑袋一边喜欢乐呵呵的构想未来。
乔莫峰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弹得一手好钢琴。南兮第一次见他便觉得这个人完美的不像话,他将楚楚可怜的南兮跟南劼捡回家,两个破碎的瓷娃娃被他捧在手心里宠。
一个瓷娃娃落了地,摔了一身的血。南劼跌落血泊,是那样易碎,她捡不起碎片,拼凑不成完整模样。
大三那年,她退学了。她开始晕血,开始失眠,开始无限的失去......
回头,乔莫峰在笑,笑完了又接着哭,他哭的狼狈。拉在地上的影子修长,影子背后高高举起了铁锤,对着乔莫峰的后脑勺......
南兮开始呐喊,阴影里溅起的血滴溅到了她的衣服,这令她作呕!始终僵着脸不愿回头,不愿回头看一眼,她再也没有回头过。
仿佛是突然陷进了梦魇,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的窒息,她几乎要无法呼吸,却又那般清醒。
一声一声的重击撞击声击打在她的胸膛,猛的睁眼,汗流浃背......
她又做噩梦了,这些年的纠缠从未停歇过。透着窗户往外看了看,夜幕已降临,严炔依旧没有回来。
突然熟悉的撞击声又响了起来,夹杂着一个人的哭声,呐喊声,仿佛又是喊救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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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猛然惊醒,这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这明明......是严炔的声音!
南兮咯噔一下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顾不得穿鞋,虚着脚步下楼,每走过一层,那声音越发强烈,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发出。
可是撞击声没停,客厅却没有人。
南兮赤脚站在客厅驻足,她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浅灰色毛衣,昨夜湿了又干,有点硬邦邦,穿的也不规整,一边的肩角被扯了下来,跨在半肩。
南兮屏住了呼吸,心跳加快,最清晰的一声闷哼是从一楼那间小隔间传出来的,一直紧锁着的那扇门眼下正需掩着。
南兮大步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