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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餐厅厨房很小,约莫着容纳两三个人已是极限,喊一声能听得到阵阵回声。拐角处似是分割出了一间小卧室,很不起眼,不注意的话或许就会被忽略。南兮突而很好奇,要是住在这间房里,应该就不会每天跟严炔面对面了。
试了十余把钥匙,最终承认,这间或许就是严炔口中她不能随意住的地方。
摇了摇头,上了二楼,二楼清一色的一模一样的卧室,压根就用不到钥匙,因为门根本就没锁。
南兮随意推开了第一间,是一个套间,书房连带卧室。判断它为书房仅仅是因为桌上放着两本书,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桌子,连书柜都没有。再往里面走,卧室里只有一个窄小的衣柜,除此以外,仍旧什么都没有。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有一丝人气,直觉告诉她,严炔或许就住这间。
剩下的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规格,陈列摆设也都没什么区别,一张床一个衣柜足矣。
也许只是因为太过于空的缘故,南兮只觉大夏天的这房子里竟有些阴冷潮湿,裹了床被子坐在客厅冷的打颤。
第9章 塔罗牌
南兮裹着被子躺在客厅沙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客厅大大的时钟正好停在了晚上十点一刻。
摸了摸肚子,只剩一张皮,又颇为适宜的“咕噜咕噜”了两声。
转头瞥见客厅放了一个略微夸张的纯白色冰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蹦一蹦的蹦了过去,打开冰箱门又愣了,空空如也,连一片烂透的菜叶子都没有。
如果你再观察的仔细一些,冰箱门的标签都没拆,插座也没插。
干脆给严炔起个名就叫空空先生算了!
她双眼紧盯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过,直到时针悠然转了一个圈,已是夜里十一点钟,严炔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或许不会回来了,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南兮想,大约再过上几天他可以赶回来还能为她收个尸。
正觉人生凄惨无比荒诞度日,心酸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同时,“哐当”一声带着一股凉风,严炔回来了。南兮猛地一下把刚挤出来的半滴眼泪给收了回去。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声音不大不小,严炔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南兮依旧裹的像个大粽子,全身上下只剩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绕着严炔转了两圈。
可能是被盯得紧了,严炔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没有透视眼,你没必要包成那样。”撂下一句话,西装革履的男人转身越过客厅绕进了厨房,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盒子。
南兮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冷!”
不大一会,严炔又出来了。一小碗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还不嫌麻烦的放了一个荷包蛋。不知道他是做给谁的,反正只有一碗,南兮都懒得猜,毫不客气的挪到自己眼前。
管他呢,就算严炔是个为了一碗面条吵架的主那也得她吃饱了再跟他吵。
南兮小心翼翼的将那荷包蛋往旁挪了挪,一口还没咬下去便看到严炔转身一声不吭的又拿着个叉子在切蛋糕,面目狰狞,拿刀的姿势,好像是在宰一头羊。
蛋糕?蛋糕!南兮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她不敢表现的太过,不然老觉得自己自恋的狂。
等切完了蛋糕,严炔往前挪了两步,眼瞅着南兮脑勺,他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才显得稍微正常些,犹豫了半晌终是用了一种最为不正常的语气,道了一句:“生日快乐。”
南兮直觉仿佛头顶飘来四个字,还夹带冰渣子的那种,可谓是极不情愿。
南兮怔然抬眼望向他,嘴角还耷拉着两根面条。严炔很是嫌弃的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不是?不是那就算了!反正你随意。”
南兮猜测,或许他最终还是翻开瞅了一眼那小红本,噎了好久,才挤出来两个字:“没错。”
没错,其实这么些年没有哪年她真的有忘记过这么一天,只是从未提过,身边只有一个不能言语的南劼,提起又能怎样。
她是个孤儿,一直到能将记忆刻一生的年纪才被人收养,在养父母家里初次遇到了南劼。当时南劼的父母身患重病,他们收养一个女儿就是为了日后撒手人寰后南劼不至于流落街头,这些年,她始终秉持着那一点点的养育恩情。
第一次见到南劼的时候他才三岁,三岁以后的南劼基本上是南兮一个人照顾长大的,比起姐姐,她更像一个母亲。
对于南劼的感情,已经不再是还他父母的那点恩了,那是这世上她唯一的牵挂。
小的时候,弄堂里被父母牵着的孩子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冲着她大骂:贱种。她没哭过,人人都说这个孩子没皮没脸,却没人知道那双放在自己身后的手被捏的有多红。
再到后来,抱着满身是血的南劼她忘记了哭,所有人都说这个女人太狠。可只有自己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只不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