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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有模有样学他深沉说话,“惟惟不喜欢死皮赖脸。”许是不常看见应仰吃瘪,他畅快地笑了一声嘲讽他,“惟惟还不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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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渐渐上来,已经有人在露天宴会场活动。
卫惟穿着白色V领针织衫和浅蓝色牛仔裤,在那些穿西装礼服的人中格外显眼。她穿过人群抄小路去十六号别墅,边走边感叹费岑廉那个熊孩子迈着小短腿怎么能跑这么远。
太热了,卫惟歇一会抬手扎起了头发。她是真不想来,但要是让别人来领人,最后绝对又是一个传一个来看热闹。费岑廉一声姨夫喊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亲爹。
门铃响了,应仰亲自去给人开门。
卫惟直接问他,“人呢?”
应仰看了她很久才移开眼,侧身给她让路,“在吃饭。”
卫惟也没客气,直接走了进去,应仰跟在她身后,觉得齐康说的话真有点用。
卫惟走进餐厅的时候,小费正在和一碗奶油蘑菇汤奋战。她看看小孩没打扰他吃饭,先去和齐康打招呼道谢。
齐康一直推辞,张口闭口都是他家少爷,恨不得把应仰拉过来指着他说,你不用和我说话!你和他说!
客套许久,卫惟终于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和应仰面对面。她悠闲地搅着一杯咖啡,好像对面并没有人。
应仰看她良久没话找话,“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卫惟说,“山里有蚊子。”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知道,还没想好。”
“什么时候能想好?”应仰问她,“关键在于我吗?”
卫惟喝了口咖啡告诉他,“关键在于我自己。”
应仰实在憋不住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掩住脸,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他已经红了眼。
应仰把脸挡住,哑着嗓子低声哽咽问她,“听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卫惟拿纸巾擦了擦杯沿,“解释为什么你一眨眼就过了五年?”
她心里的女巫已经挥起黑法杖,她平静残忍告诉他,“你解释吧。我没有关于一眨眼就过了三年的解释。”
时间过了就是过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还解释什么?解释又有什么屁用?
阳光透过高顶的彩色玻璃照进来,卫惟能看见那束光里不停飘动的细小生物。
她轻松简单给他讲述,“那一年卫诚和蒋姝结婚了,我在婚礼上听人说起来,你和蒋弘还有别人在太/阳/城豪赌,你猜他们说你赌什么?”
卫惟眨眨眼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他们说你赌女人。”
“我没有。”应仰抬脸赶紧解释,“我给你发誓,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
他是去了太/阳/城,他是在销金窟里活了一段时间。可他只玩钱,他玩酒玩车赌博,他没碰过别的东西。
应仰恨不得给自己点个守宫砂让她看看,“惟惟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卫惟说。
应仰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卫惟说:“他们说你在太/阳/城豪赌,在拉斯维加斯一掷千金,还有在很多地方很多事。”
“我不太认识他们,就是无意中听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我就很纳闷,如果这些都是假的,他们干什么要编排你。”
应仰又低下头去悄声承认,“除了刚才那个没有,其他的都是真的。”
那时候他正合应老心意,有了自由,应家一大部分也在他手里。可他感觉自己不像是活着,他只能再扎进那些刺激的让人兴奋的东西里。没有夜晚,只有狂欢,烟酒快车,金钱如纸。他几近疯狂,才觉得自己活着。
他什么都试了一遍,除了女人,那些都不是卫惟,没有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和一想起就燥热的身子。
就像当初他为她变得干净老实上学,烟酒都可以戒,他对那些都没有瘾,他也不重欲甚至能克制到极致。他只重卫惟,他的瘾和欲都是卫惟。
卫惟拿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叠了又叠,直到把一张大纸巾叠成厚厚几层的一个小方块。她又随意把那个小方块扔进垃圾桶里,她看着他笑笑。
“那时候我就在想,应仰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找不到他,我以为他过得很不好,我觉得他有苦衷,我替他想了很多个他没办法来找我的理由。”
“可是别人说,应仰过着神仙日子。”卫惟笑了,她告诉他,“我那天很难过,难过得快死了。也是那一天,我没死成,我活过来了。”
卫惟的声音几近残忍,“就是那么巧合,你在不久之后找了我。”
“你玩够了,你来找我。”
纵使背后有什么原因,可卫惟说得确实是真的。应仰的心在发抖,是他有错,是他浪费了两个人的时间。那时候他什么都有了,他做得了所有的决定,他比卫惟便利一万倍,可是他在消磨时光。
“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