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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带劲,她的眼泪越来越多。
“原来过得很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 放心吃喝”
卫惟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人就是矫情东西,听歌都感觉在唱自己。
卫惟笑出声来,笑得身子都在抖。下一秒转了哭腔,她接着就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库门口有了不止一个人的声音。卫惟茫然给自己擦了擦眼泪,她抖着手翻储物箱,翻出来一块糖撕了糖纸就往自己嘴里塞,动作太心急,舌头碰到手指尝到咸涩的眼泪。
糖在自己嘴里融化,卫惟慢慢平静下来。她半张着嘴长长舒了一口气,安静听完了还在唱的歌。
颜双的CD,她的糖。算是扯平了。
那天她也是开这辆车送颜双走的,那天颜双痴痴呆呆像傻了一样,她在颜双下车前给她一块糖,和她说,吃了甜的糖,就把那些酸的苦的都忘了吧。
她是替苏家送颜双走的,糖是自己给她的。忘了是什么时候,她的身边总放着甜得发齁的糖。
不是有多爱吃,是心里泛苦的人都要时刻吃糖,因为随时要防止苦涩泛上来。
毕竟每天都遇见那么多人,有一大部分人都两两成双快乐笑着。
——
车库外站着应仰,他就在外面安静看着她的车,耐心等着她出来。她生气,他可以等。她不想见他,他也可以等。她说回去也是我自己想回去,那他就等着她心甘情愿回来。
等多久都可以,他就远远地站在一边等她,远远看她一眼,他不打扰她,他只安静老实等着。
是他有错。错都在他。他活该等着。
今天是第三千二百一十七天,他终于再次站到她身后。或者说是第一千零三十五天,她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她现在好像把自己关在车里哭,他受不了她哭,他想进去看看。但是往里走了一步就被阻止,车库外的人告诉他,小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车库。
任何人,就是告诉他的。
——
不远处,几个人在往这边看。
一个穿红裙的名媛问旁边穿改良旗袍的闺秀,“这都多久了,小宝还不出来。那人一直在那守着,和保镖一样,还挺称职。”
温慈拉拉她的胳膊让她说话注意点,“什么保镖,你别瞎说,别再刺激她了。”
冯嫣拍拍凑过来打酱油的苏宁,“去车库里看看你七姐还好吗?告诉她再不出来苏寅又要装家长耍官腔训人了。”
苏宁往车库里走,没看见曹操到了冯嫣和温慈身边。
“这有什么好看的?”苏寅给冯嫣说,“祁封找你呢。”
冯嫣被轰走了,温慈没动。刚才是三个人在看,现在还是三个人在看。苏寅和丁成肖顶替了苏宁和冯嫣的位置,两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眼都不眨盯着那边。
温慈转脸反问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苏寅面不改色,“我来看看差点造成大型交通事故的人长什么样。”
温慈又看丁成肖,丁成肖倒是吊儿郎当说实话,“我来现场看琼瑶剧。”
——
苏宁跟着卫惟往车库外走,老远就看见等着车库前的人,她拉拉卫惟的手告诉她,“七姐,他一直在门口等你。”
人长得好是真的有好处,应仰只在车库前等了一会儿,一张俊脸已经俘获苏宁愿意叫他姐夫。
卫惟擦干净的脸看不出异样,就是眼哭得有点疼。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忍不住轻轻揉了下眼,无所谓道,“等吧,他有腿有脚愿意在这儿等着,又不是我让他等的。”
苏宁又说,“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他真的站了好久。”
卫惟站住垂眼看她,苏宁闭嘴跑得飞快,还不忘告诉她,“七姐你高兴就好。”
卫惟快走出车库时抬眼看那个人。
说真的,她真的不太高兴。从前晚上在楼下雪里站,现在白天又在太阳底下站。一个个说情的人说得还好像是她虐待他一样?
卫惟心里的女巫爬上心尖房顶冷笑,站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跪着啊。
卫惟走出车库几步,也不装看不见,而是坦坦荡荡正眼看他。一时间,应仰手足都无措。
“有事吗?”卫惟问。
两个人离着两步远,应仰忍住了再往前走一步靠近她的想法,不知道说什么。
卫惟倒是知道,又冷冷瞥他一眼,“没事走了。”
卫惟转头走,应仰下意识拉住她胳膊,下意识挽留,“别.....”
卫惟又回头看他,应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垂眼委屈道:“别走。”
“有事就说。”
应仰又没了声,只是抓着她胳膊的手还没放开。
没事就不要浪费时间。卫惟晃了晃胳膊,冷淡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