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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两个人在学校为你打架的事。”
“.......”卫惟拿毛巾胡乱擦几下,和她商量,“四姐,你别告诉别人。”
冯嫣得意看她,卫惟无奈,“我晚上去帮你偷换花瓶。姐,”卫惟叫她,“你连温慈也不许告诉。”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往里探了探身子,小美人俏皮笑着赛过灯光耀眼,“谁叫我?”
卫惟一滞,外面的小姑娘又自觉给她一条活路,“没人叫我我走啦。外面没别人了,快点说话,饿死不管。”
“小姨和小姨父可能已经知道了。”冯嫣拿下她手里那块被蹂/躏已久的毛巾搭在毛巾架上。
卫惟的心急速蹦了蹦,“姨夫不能给我告状吧......”
“我爸又不是一个人去开会。”冯嫣说,“他们真的可能已经知道了,只是没现场抓着你......”
“吃饭吧,”卫惟挽住她胳膊打断她,“别说了,让我再好好多活几天。”
人和人的境遇大都不同。这一边是兄弟姐妹其乐融融,火锅温室过得自在,那一边是漫漫长夜孤单一人,食不果腹满身伤污。
吃着饭,卫惟就觉得心里不安,连自己夹进去的鱼片煮化了都没发现。终于吃几口借机离开,躲到没人的地方给应仰打电话。
电话打进去的时候,应仰正给自己肩膀上药。
窗帘没拉,高楼远处灯火闪烁,面积不小的房子里只有少年一人,暖气很足,却还是有不能避免的凉意。不是身凉,是人孤寂心冷。
沾满灰尘机油的衣服扔在进门处,应仰裸着的上身有些惨不忍睹,肩头的红肿淤伤处带着丝丝血痕,后背前几天的伤还没完全好,现在旧伤上又添新伤。
他被人盯上了,没法躲也躲不开只能硬上,他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紧要关头只能先护着他这张要给卫惟看的脸。
其实原来他身上有伤就放任带着,但是现在不行,好得慢会被卫惟发现,卫惟七窍玲珑心,他皱一皱眉头她都要关心许久问个透底。
浸了医用酒精的厚棉片直接被按到伤口处消毒,应仰眼都不眨,另一只手接起电话按了免提。
酒精消毒的神经性疼痛瞬间蔓延半身麻了肩头,应仰的声音却无一丝异样,他像往常一样笑着问她,“想我了?”
听见人的声音卫惟稍稍放了心,靠着墙放松下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在看书。”
“书有什么好看的,”卫惟不信,“你看的什么书?”
“物理练习题。”应仰合上什么东西,“有个人前几天和我说她物理能考好,然后发下成绩来刚刚及格。她临走前还被叶珍骂了一顿,我怎么哄她都不吃饭。”
卫惟不听他这轻松语调,严肃告诉他,“限你一秒钟给我念念你看的那一页最后一道题。”
“如10图所示,空间分布着有理想边界的匀强电场和匀强磁场,左侧匀强电场的场强大小为E.......”
应仰想了想张口就来,对于他这种理科学霸,编个题轻轻松松。
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壁暖太热还是她心情原因,只是这样听着应仰说话,卫惟蓦地感觉心酸眼涩,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她心里升起,要变成水汽从眼里冲出来。
默默听应仰说完话,卫惟压了压难受感觉,问他,“晚饭吃的什么?”
“米饭和菜,”应仰无奈笑她,“我再给你说说我吃了什么菜?吃了几筷子?”
卫惟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日常问候,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人躲起来啃馒头。”
“你信就行,”应仰说,“我吃饭了,没有一个人躲起来啃馒头。”
其实没有,他没吃饭,甚至连能啃的热馒头都没有。
“应仰,”卫惟叫他,她这难过悲观的感觉突如其来,隔着电话,她却想扑进他怀里抱抱他。
声音像撒娇却带着微微哭腔,应仰要拿药的手指随着他的心一抖。
“怎么了?”应仰哄她,“谁欺负你了?”
卫惟没说话,应仰也知道没人能欺负她,轻笑安慰道:“想我啊,怎么还想哭了。别对着电话哭,爷抱不着你,你这不是折磨我。”
“呸,”卫惟调整情绪骂他,“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对,”应仰声音中笑意加深,“这样才对。什么都不能让你不高兴。让你不高兴的人和事要和我说,我先给你解气。”
“你什么都不用管,我都给你担着,你只要负责高兴。”
——
两个人挂了电话,卫惟还是不放心。哪怕冯嫣已经在提醒她大人散了席,卫惟抱着侥幸心理又藏了起来。
“哥,”
电话响了好几声卫诚才接起来,听他声音不太清醒,“干什么?”
“你在哪?你能不能去楼上看看应仰在干什么?”
卫诚那边静了几秒钟,像是在给自己时间缓冲,“我不在公寓,我回家了。”还怕她听不明白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