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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来造访的应仰。
叶珍都给气笑了,“林艺就没你这么理直气壮。”
“和林艺没关系。”周豫鸣一如既往淡然。
“你和我说说,你们都是哪来的自信?我原来倒是没看出来,你和应仰那种不要脸面的是一伙的。”
叶珍气得摔了书,“应仰他能说他是两情相悦,卫诚胡搅蛮缠强取豪夺,其他人小打小闹都知道低下头夹着尾巴做人。你这是什么?!”
“争风吃醋徇私舞弊,你这个学生会会长是不想当了。卷起袖子冲上去就打人,你还真有能耐......”
一个个都是软硬不吃的倔驴,叶珍喑噁叱咤只像在人耳边刮了一阵风,只得最后下通牒,“我和林艺说了调开座位,你最好老实照办。”
周豫鸣出去刘征进来,刘老师应该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进来和老婆胡乱感叹道,“最近真是鸡犬不宁多事之秋。”
叶珍没细听他的词用的对不对,狠狠瞪了一眼让他闭嘴。
下午还有模拟考试,没几个人出去,同学们都乖乖在班里学习闲聊或趴着无聊。
周豫鸣回去的时候,正有人在收拾东西搬桌子。
林舟和韩哲看见他走过来,都放开了搬着桌子的手。
卫惟在黑板上布置下午的考试安排,突然听见班里静了下来。
“搬回去。”周豫鸣说。
林艺一手抱着书,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杯子,不理他要径直走开。
周豫鸣拉住她拿着杯子的胳膊,语气不容置喙,“不用搬。”
“我不想和你继续做同桌。”林艺抬头看他一字一句道,“打你那一巴掌没挨够?”
周豫鸣没松开手,只问她,“搬到哪去?”
没人告诉他,但是第五排已经空出了位置。
“就你这身高,”周豫鸣不屑笑了一声,“你上课能看见。”
林艺怒视他,“那你搬!”
周豫鸣也一字一句告诉她,“我不搬。”
周围安静到能听见呼吸,班里上一次有这样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还是卫惟和应仰发生冲突那次。
卫惟转着半个身子看林艺,不知道林艺到底会怎样。她知道,林艺和周豫鸣,藕断丝连扯不清楚。
林艺笑了,她又不是任人揉搓的软面团。周豫鸣帮她搬她还能给他个最后的笑脸,那他既然不帮她还不让她搬,那她也不用再客气。
林艺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哗啦一声掀了周豫鸣的桌子。
“你不让我搬是吗?那我帮你搬。”
不是搬,是断。
林艺也无所谓了,回头看看想坐下,发现自己椅子上也乱七八糟,干脆再退一步坐到了卫惟座位上。
她笑得讽刺,“我只是不想和你做同桌,我巴不得留在这里和卫惟坐一起。”
林艺脸上浅笑,眼里带着水光。
卫惟站在讲台上看她,透过了时间差。那日晚上下雨,林艺没打伞跑到她家来,虽只有一栋楼的距离,但她还是湿了衣服。
问她要不要擦一擦换一换,林艺不答话,她抱着大玩偶闷声道,“我好讨厌周豫鸣。”
女孩子说反话这件事是确实存在的。她说好讨厌,那讨厌该占小几成,剩下的全是喜欢。
别的话都忘了,卫惟只记得问她,“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笨蛋。”林艺拍拍她的玩偶,“我现在问你喜不喜欢应仰,你肯定和我说喜欢。那我以后再问你喜不喜欢应仰,你肯定说不出完全的实话。”
“心里的想法太复杂,不是一句喜不喜欢就能说清楚的。”
卫惟的手指已经在黑板上留下带温度的指印,终于转过身去不再旁观。她还没到那个地步,她现在还很喜欢。
闹剧最终以各退一步收场。
林艺还在原来一排,和韩哲换了位置,一排四人,周豫鸣最左侧,林艺最右侧。
从此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迫不得已要说句话,该只有一句“你好”。
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谁能知道别人的为什么?毕竟有时连自己的都不知道。
当然,这是后话。
——
考试一天都不容易见面,这是正常事,但考完试应仰还是不知所踪,卫惟没去问人,也没人告诉她。不用别人告诉她,她知道,应仰根本就没去考试。
回到班里刚收拾好东西,听见广播响了几声,都以为是教导主任又训话,一个个的都不在意。现在脑子里还被变态题折磨得发懵,一堆道理爱说给谁听说给谁听。
卫惟刚搬书回来放好,觉得该去洗洗手,刚走到门口,听见广播里有熟悉的声音。
“喂,”语气慵懒随意,倒像是在打电话,“找卫惟。”
卫惟应声抬头看广播喇叭,好像应仰能从广播喇叭里冲她招招手。
“卫惟在哪?”应仰语气吊儿郎当,又自己说道,“是在班里坐着,还是在什么地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