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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虚假的东西像火一样让他难受。
然而有一段时间,他在卫惟身上看见了沈曼华的影子。那种期待,沈曼华对应右为的期待。忍让,退后低头的忍让。那种虚假的东西,让他浑身难受的东西。
应仰旁观者一样地陪同她,他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应右为什么都给沈曼华,但卫惟,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慢慢地,应仰又感觉不是这样,卫惟根本不需要他给她什么。她本身有优渥的生活,和睦的家庭让她没有任何心理需要。她在日常的交际圈里,见过他见过的所有东西。
这种感觉让应仰觉得要命。他变本加厉地想赶走她,她果然走了,在看见他和别的女的亲密的时候。
应仰看着她过来,最终在最后一刻偏开了头。他当时,并不敢真正落实这件事。
这次是真把人惹生气了。真他妈难哄啊。
应仰不是个会哄人的,从来都是别人哄他。不行就这么算了,他这么想过。
他的父母没教会他怎么生长,他长这么大长成这样一直都是自由野蛮。
他有一群或多或少和他有相同境遇或者臭味相投的朋友,他们一起为非作歹,仗着祖辈的积累肆意明白地挥霍报复。
他知道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他知道名利娱乐场里的逢场作戏和尔虞我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对付一个心无杂念小姑娘,没人教给他怎么去应对那种热烈坦诚的感情。
或许他根本就不相信有这种真实感情的存在,但他又确实沉溺其中,他享受这种感觉并一味索取。没有别有用心的要求和企图,没有令人窒息的脂粉香水味,只有一个女孩子明媚大方的笑和对他毫不掩饰的偏袒和纵容。
他确实在试验,但也只能他来试验。到底怎么样,也得他说了算。
结果那个女的找到了班里来,还当着卫惟的面。
他当时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看不惯别人给卫惟甩脸。
他可以欺负她,别人不行,一个眼神都不行。
也幸好,她就让他一个人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应仰对原生家庭有阴影,我们应仰心里苦。
顾苓千金第一次警告,管你有没有阴影,管你心里苦不苦,你惹了卫惟,早晚要被大卸八块。
紧急呼叫隔壁陶鸣锋前来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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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后闹剧
转眼又要考试,这次考试是正儿八经的考法。九门都考,考两天半。
同学们都忙着复习,忙得焦头烂额。当然,除了某些人。
晚上七点二十分钟,卫诚看看表,准时从桌子上爬起来,拍拍卫惟的脑袋,“我走了。”
“哎,”卫惟叫住他,“你明天来考试吗?”
“看心情。”
“不行,”卫惟压低了声音和他说话,“我听老师说,这次考试计入期末,不来考试要请家长的。哥,你会被骂的。”卫惟想想又说,“还会被停卡。”
卫诚看她煞有其事的样子,“真的?”
卫惟点点头,“真的。”
“所以呢?”
卫诚也不急着走了,重新坐好等卫惟说话。
卫惟想了一会儿,讨好地说,“所以你能不能也告诉应仰。”
卫诚“呵”了一声,他就知道下一句是这个。
这个胳膊肘天天往外拐的东西。
卫诚走了,卫惟也没有什么心思复习。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笔,应仰有几天没来上学了,他得来考试,她想看见他。
第二天考试前的早读应仰也没来,卫惟闭着眼又把知识点背了一遍,睁开眼,应仰还是没来。
卫惟放弃了。卫诚不一定见到应仰,应仰也不一定会听。早就想到这种结果,她还期盼什么呢。又不是见了应仰她就能考第一,算了,反正有周豫鸣在头上压着,她怎么着也考不了第一。
纠结中,铃响了。卫惟随着同学们一起收拾东西去相应考场。
走到考场门口,卫惟听见有人叫她。
应仰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笔袋,拿出一支笔。
“背一遍,你考号多少?”
卫惟想了想,“13062029。”
应仰点点头,拿过她的手写上13062029。
“你可记住了,别再写错了。”
卫惟看着他笑出来,应仰拿笔敲敲她的脑袋。
“你再写错了,我可不陪你抄卷子。你要是非得写错,你就写别人的,让别人和你抄。”
“我可不会让别人和我抄。”卫惟回他,还小声嘟囔着,“别人有什么意思。”
“进去吧。”应仰说,还不忘了晃晃手里的笔,“征用了。”
这次考试打乱了顺序,他们不在一个考场。
“哎,”卫惟叫住他,“等等。你没带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