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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分,应仰,蒋弘,井殷从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出来,遇上从车里下来的郑沣少爷。四个人看见了一起走进校门的卫惟和卫诚。
“人家说是去找卫诚的,这么一看还真是。”郑沣说。
育津其实挺自由,就是迟到早退管得严。虽说他们也没人在乎这个,但好歹刚开学,也得给个面子。
七点整,周豫鸣站在讲台上。冷冰冰地扫一眼刚坐下的林艺。
铃响了,进来卫惟和卫诚。
铃响完了,应仰,蒋弘,井殷,郑沣进门。
林艺瞪着他,卫诚把他当空气,应仰不咸不淡看他一眼。
周豫鸣:“.......”
同样是大佬的周豫鸣感觉受到了挑战。这他妈都一堆什么玩意。
“你维持早读纪律。”卫惟刚坐下,被周豫鸣敲了敲桌子。
“维持纪律?”
卫惟也很困,听见纪律两个字转头去看最后一排的应仰。
......算了,应爷已经趴下了。
为了减轻困倦,卫惟捧着书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不少人已经去梦乡了,但还是有好学的,孜孜不倦地又读又背。
卫惟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坚守阵地的只有一个井殷。
应仰坐在外侧,趴在桌子上睡觉,书掉了一地。
卫惟站在他桌子跟前看了他一会儿,蹲下身子把书给他捡了起来。想放下,发现桌子上没有放书的地方。
她把书递给井殷。井殷不接,眼神暧昧又隐晦,调侃道,“你自己给他啊。”
卫惟只当这个人不存在,她手里的书有点烫手,桌子上没地放,她总不能把书再给他扔回地上。
正想着把摞整齐的书放到应仰桌子旁边时,音响里传来级部主任震耳欲聋的喊声,“清醒一点!振奋一点!声音都大一点,喊起来!”
卫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砸应仰头上。
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应仰也抬起头来,面色阴郁,气得要砸桌子。他刚要发脾气,听见头上轻飘飘一句话。
“神经病。”
应仰的无名火没头脑地让一句轻飘飘的话掐住。说他?又是那个卫惟。他还真是记住她了。
阴沉着脸抬头看人,听见人家自言自语的另一句话。
“比张庆德还会玩。”
张庆德是育才初中的主任,他略有耳闻。
哦,原来说的不是他。
“人家把你书捡起来了。”井殷示意他。
“喏,给你。”卫惟把书递给他。
应仰半抬眼看书,像在看一堆废纸,“放地上吧。”说完趴下接着睡。
卫惟:“......”
得了,是她多管闲事。
井殷揶揄,“你看,我就说了他不要。”
“.......”你说了吗?你说的是你不要。
——
数学课前,别人都在趴着补觉,卫惟还得去找老师问上课准备。她座位靠后,办公室也离后门近。从后门出去的时候,遇上一阵风。一个人奔跑产生的风。
那人在后门站住,叫住她。“叫你班应仰。”
卫惟无语,这人好狂。
她伸手,指指里面最后一排外侧趴着睡觉的应仰。
那人往里面看去,不再管她。冲里面扯开嗓子就喊,“应仰!你他妈给我起来!”
卫惟别过脸去,狂不过三秒,这人要完。
果然。
应仰眼都没睁开,随便捞起一本书,冲着那人就砸过去。三百多页的厚书,书脊不偏不倚砸在那人的鼻梁上。那人捂着脸,一嗓子叫出来。
应仰眼睁开了,往门口走过来。
卫惟不看了,赶紧往办公室里走。四天看三次打架,她没那个承受能力。
她没回头,但清清楚楚听见人的痛呼声,和那被砸的人一个音色。画面已经可以自行想象。
卫惟抱着一摞新的试卷走回来的时候,四班后门已经聚了一堆人,个个人高马大,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卫惟本来想走前门,奈何没有人自觉地让开路。还有两个人架着刚才那个狂徒,一人扯一根胳膊,跟扯机器人玩具一样。
算了,她走后门。
正要借空进去,应仰分开人群从后门走出来。他面色不悦,校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衣服。
两个人又对上眼。
应仰扫她一眼,侧开身子稍微让一下,卫惟看着他脑子一抽,“上课了,你出去要不要请假?”
门口有人和听见笑话一样,谁知应仰是不是早上没睡醒脑子也抽了,随口应了一声,“随你。”
随我是请还是不请?
卫惟还没搞明白,人已经走了。又不能叫住他,卫惟跳极的心脏蹦回原处,意识到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上课铃响了,叶珍进来上课。卫惟正在黑板上写她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