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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秦斯(面无表情掏出一本《复仇笔记》):排队,一个一个来。
    穆溪(托腮星星眼):可以插队吗?我比他们都坏!
    秦斯:……
    ☆、出现
    “说起来……小秦你自己一直是自己一只虫生活着吗?你雌父跟雄父呢?”
    酒过三巡,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林同远远地避开秦斯,坐在角落里一反常态地沉默。但他不是今天的主角,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是个孤儿。”秦斯喝了口茶水,余光瞟了眼林同,才继续说,“我的雌父和雄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遭遇了星际空难去世了。”
    原本热络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问话的虫一下子结巴了,“抱,抱歉啊。我不是有意的。”
    秦斯随意地笑笑,“这没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一只年幼的小雄孤身一虫的生活会有多苦,不但要自己考虑生计问题,还得提防着心怀不轨的成年雌虫对他的觊觎,在座的几只雌虫不由得对秦斯更添了几分怜悯之情。
    冰块在玻璃杯里摇晃,秦斯对上他们的视线,知道他们是误会了。
    “我对于雌父和雄父的记忆已经很少了,后来雄虫权益保护机构得知了这件事,把我接走了,之后的生活就平顺多了。”
    这个话题再聊下去终归不太好,蒙拉赶紧换了个话题。
    饭吃到一半,林同终于坐不住了。他借口去卫生间,起身朝包间外走。
    秦斯把目光从他消失的背影上挪开,旁边一只跟他年纪相仿的小雌虫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秦斯不解地回头。
    那是跟他一个小组里的同事,据说是个富二代,很受家里宠爱,是名副其实地靠背景进的审判庭,说话做事总是一副娇滴滴的做派,秦斯不止一次听到他们小组里其他雌虫背地里有意无意地说他“恋爱脑”、“绿茶精”。
    秦斯不怎么关注他们雌虫之间的事情,但此刻这只小雌虫两只手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扯了扯,纵使是秦斯,也不由得感觉出了几分怪异。
    “听说你之前就认识林学长,真的假的呀?”可偏偏小雌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凑到秦斯跟前,仰着一张小脸,扑闪着大眼睛,那模样儿真像是在好奇这件事。
    秦斯:“?”
    他瞬间就绷紧了大脑中的一根弦。
    全场虫只有他注意到了两只虫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难道说他知道什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斯斟酌了一下,漫不经心道,“之前的学长而已。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没有见到过真虫。”
    小雌虫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情感丰富。
    秦斯以为就这就结束了,他礼貌地往回抽手臂,准备站起来出去,但那小雌虫又拉了拉秦斯的袖子,悄声说。
    “之前大家都以为你是那种目中无虫,脾气又坏又差劲的虫,所以对你的态度不是太好,有些事情可能做的有些过分……你可千万别生我们的气……”
    他故意喷出的热气打在秦斯耳廓上,浓郁的香水味儿熏得秦斯眼睛疼。即便在这样“强烈”的干扰下,秦斯还是听清了小雌虫的话。
    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微妙。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且合情合理,满含替别虫承担的愧疚,可问题在于……秦斯并没有觉得之前一个小组里的其他虫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态度啊。
    更何况在彼此都不熟悉的情况下,一上来就热络得跟八百年没见过的亲戚一样才是不正常的吧?
    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虫,比如说……秦斯低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跟没骨头一样,总是时不时地要蹭一下他手臂的妆容精致的小雌虫,蹙了蹙眉。
    他想了想还是反问道:“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他不是会吃亏的主儿,这种事情的确不记得有发生过。
    小雌虫惊恐地摇头,喝了酒的脸颊抹了胭脂一半酡红,衬得眼睛水汪汪地好看。
    但偏偏秦斯不为所动。他收回视线,准备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小雌虫今天非要跟着来,就是为了拿下秦斯,见他没有要继续问自己的意思,一下子急得连装醉也忘了。
    他用两根细弱的手指死死揪着秦斯的衣袖,凑在他耳边说,“你别……只是有些误会罢了……这个月初的审判案,其实不是把你的名字漏写了,是有虫说你才来几天,没出什么力,所以故意没写……”
    这件事秦斯倒是有印象,但即使他是第一次上班,但这种小动作在这种情形下应该是很常见,无非是对新来的“排外”心理作祟罢了。更何况他也觉得那虫说的有道理,那案子他的确没怎么出力,即便是他们要加他的名字,他也会拒绝,否则就是欠他们一个虫情。
    小雌虫又说了几件小事,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无力和懦弱而感到极度的羞惭,甚至都开始泪光莹莹。
    秦斯:“……”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以为这只小雌虫是因为林同而对他的身份有所起疑,这才多说了几句,但假如是这些有的没的的勾心斗角,刻意抹黑,他压根就懒得听。
    *
    餐厅卫生间。
    明晃晃的灯光,林同举着通讯器一边说话,一边焦躁地踱来踱去。卫生间不大,他不得不走几步就返回来,因此镜子里的他活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暴躁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