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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岂不是更好?以永安郡主为筹码,朕与摄政王见高下!”
霍云祁言辞间杀意乍现,永安郡主为筹码这几个字,让付莲攥紧了手,他垂着眼帘,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
这一夜,霍云祁兴致高涨,连着宠幸了几个宫女。
付莲站在大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污秽声,看着被大雪覆盖的京城白蒙蒙一片,寒风呼啸而过,雪花漫天飞舞,京城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很多年前了。
同样是少年帝王,那人站在风雪中,听臣下禀报寒冬冻死了人,城外饿死的难民数不胜数,他急火攻心吐血重病,这一病再没起来。
他说,他毕生所愿很简单,就是不会再有人被冻死,不会有人被饿死,能国泰民安。
付莲迎着风雪,心道现在如他所愿了。
可惜他已看不到。
太.祖爷更喜欢先帝敦厚纯良,不喜摄政王心机太深、行事乖张,但谁又能料到,在这些许年后是手腕狠辣的摄政王步步为营,才为无数人免去苦难。
所以,他才记着先帝的嘱托,但又未曾偏向霍云祁与霍砚徵对抗。
周平向霍云祁禀报永安郡主的出走,让霍云祁心中翻腾,又何尝不是搅动了他心中的风云。
望着这满城风雪,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
王府内
霍砚徵守了穆陶陶一夜,天亮了热还没有退下去,又让石邝过来给扎针放了点血,直到第二天午后才退了热。
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才醒来。
睁眼便见霍砚徵坐在床榻边看着她,她张了张嘴巴唤了他一声:“皇叔。”
“嗯。”
见她醒来,霍砚徵柔声问道:“身上还有哪里难受?想吃什么东西?”
她摇了摇头道:“想喝水。”
春晓和秋月都在外面,只见他起身走至桌旁,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穆陶陶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才舒服了一些,她定定的望着霍砚徵,只见他脸色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
环顾四周,这不是沁园,她抿了抿唇,心中不解。
霍砚徵看她神色变幻,心头微滞,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穆陶陶咬着唇,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只听他柔声说道:“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让你住沁园去不过是觉得你是女孩子,长大了会有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屋子。”
“嗯。”她低声应道。
只听霍砚徵继续说道:“以后随你,想住东院还是沁园都可以,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不允许再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穆陶陶点了点头,自知自己出走理亏,应道:“好。”
见她应下,霍砚徵神色缓和了些,低声道:“小骗子,前些天你不是才答应过我,不会悄悄离开的么?”
闻言,穆陶陶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他,眼眶湿漉漉的,话音出来有些哽咽。
“你都要赶我走了,我还赖着做什么?”
霍砚徵微微蹙眉,无奈道:“我何时要赶你走了,刚才不是与你解释了吗?”
穆陶陶愣了一下,努了努嘴,“可你那天也没同我说清楚,我与你说话你也不高兴,我让你吃甜点,你还说你以后都不吃了?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你就变脸了,睡前你还说给我做甜点的,点心你做了,可是你心头不痛快了,就怪我咯?”
听着穆陶陶这一通数落,霍砚徵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深吸口气又努力撑出点笑意,小孩儿真是记仇哇。
“都是皇叔的错,没有提前与你说清楚,甜点以后也还吃,那天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别和皇叔一般计较行不行?”
穆陶陶挑着眉,瞧着霍砚徵轻声细语的模样,点了点头:“好,下不为例。”
霍砚徵抿着唇没忍住,便笑了起来,他还没敢对她说重话下不为例,她倒是先说起来了,不论如何可算是好了,柔声应道:“知道了,小祖宗。”
因为这一病,大雪融化了穆陶陶也没能出门玩,眼睁睁的看着雪化成水。
霍砚徵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想着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询问道:“陶陶,生辰快到了,有没有想请来与你一起过生辰的该写帖子了。”
她寻思了片刻回道:“我得想想。”
霍砚徵含笑望着她,眉眼间都是宠溺。
秋月站在回廊尽头望着此情此景,想着她收到的那封信,信中只有四个字——问主子安。
第26章 腊八 温热的气息穿过丝绸亵衣,落在了……
信是突然出现在她的枕头下的,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她不知道。
她原以为是家里人递进来的,但拆开一看字迹陌生,内容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攥着信纸,她的手心冒出密密匝匝的冷汗,信从何处来?这王府里竟也有人潜藏在暗处吗?
那人为何忽然给她递了这封信,没头没尾的,让人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