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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称呼,让春晓和霍砚徵都同时皱了眉,春晓看着霍砚徵的神色,急忙道:“郡主叫奴婢春晓就行。”
    话落,霍砚徵才舒展了眉头,她只顾着霍砚徵,害怕他死了,并没有发现异样,也没有把这一丝微妙的变化放在心上。
    石邝赶来后,诊了脉,查看了伤口,确实是有些发热,得降一下温。
    他迅速的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整个过程中,穆陶陶都安静的站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栏,霍砚徵察觉了好一会儿了,但石邝在他便没说话。
    待石邝出去了,他才开口道:“过来。”
    穆陶陶走了过去,眼底是难以掩藏的紧张和害怕,霍砚徵不懂小孩心思,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皇叔吃完药就会好吗?”
    “嗯,吃了药就会好了。”
    她垂着头,好似松了一口气,霍砚徵失笑道:“陶陶是在担心皇叔吗?”
    她静静的看着霍砚徵,良久才说道:“之前,哥哥家有了一个宝宝,她很听话的,每天都粘着我……后来有一天母亲说她发热了,就不让我见她了,再后来她就没有了,母亲跟我说她去外祖母家了,其实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第3章 催婚   我又不是畜生,我就是把她当成小……
    霍砚徵看着她,有些分不出来她是伤心还是不伤心,是否需要安慰?
    他要如何安慰她才行?
    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看着霍砚徵沉默的样子,穆陶陶笑了笑:“原来不懂,我现在已经明白啦,只是有一点点害怕。”
    霍砚徵牵过她的手,柔声道:“不怕。”
    牵过手才发现她的衣袖湿了大片,问道:“衣袖怎么湿了?”
    闻声,她拉起来一看湿了一片,“啊呀”一声,手就缩了回去,拉在一旁抓着拧水,她一边拧一边说道:“刚才不小心弄湿了。”
    霍砚徵看着被褥上有好几处被她袖子扫过得地方,想起额头上这块湿帕子,他心头升起一股暖意。
    “去找春晓,换一下,别着凉了。”
    “好。”
    在之前,霍砚徵就听过长信侯如何如何把永安郡主当做掌心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恐怕除了天上月,只要是永安郡主想要的,长信侯都能给她拿来。
    他一直不太懂,现在看着小孩啪嗒啪嗒跑出去的背影,竟有些明白了。
    他这一发热,后续几天都有气无力的,加上养伤就躺了十余天。
    太皇太妃听闻霍砚徵生病,本不担忧,可这许多天了也不见他入宫,觉得是不是瞒了她什么?
    独自琢磨了半天后询问身边的齐嬷嬷:“前些日子,他是不是把永安郡主那个小丫头带到府中去了?”
    齐嬷嬷回道:“听闻是这样。”
    “哀家记得那丫头还不到十二岁吧。”
    “是,再过两三个月就满周岁了。”
    主仆俩一问一答,太皇太妃脑子里的那根弦砰地就断了,急忙道:“去王府。”
    齐嬷嬷没来得及问缘由,便跟着风风火火的太皇太妃出了宫。
    她们赶到了王府时,正是午后。
    管家见来者,想让下人赶紧去禀报一声,却被太皇太妃给叫住了。
    “禀报什么?他这些天窝在这府中做什么?哀家还见不得?”这声色俱厉,老管家躬着身子道:“回老祖宗,王爷是病了,在寝殿里躺着呢。”
    等进了霍砚徵住的东院,看到院子里的场景,老管家看了一眼太皇太妃,然后默默的垂下了头,他的脸有点疼。
    霍砚徵躺在回廊下的老人椅上漫不经心的摇晃着,他一边剥葡萄一边宠溺的看着坐在一旁读书的穆陶陶,面前满满的一盘剥出来的葡萄堆成了小山堆,她吃一个,霍砚徵又剥出了一个补上。
    太皇太妃看着这场景,感觉头皮都炸开了,望向一旁的老管家:“这病得,确实有些不轻。”
    老管家轻咳了一声,回道:“回老祖宗,王爷今日才稍微好一些,出来透透气。”
    这一声轻咳,霍砚徵和穆陶陶都朝门口看了过来,见门口站着的太皇太妃,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就站了起来。
    “母亲怎么来了?”
    太皇太妃看着他缓缓走近,观他神色正常,才道:“来看你啊,怎么着?病还没好?”
    霍砚徵急忙回道:“快了,明后天应该就能好了。”
    穆陶陶看着太皇太妃,福了福身子说道:“老祖宗金安。”
    太皇太妃微微颔首,便朝她伸出了手,穆陶陶小跑过去牵上,一老一小的并肩进了屋。
    霍砚徵跟在身后,只听太皇太妃道:“丫头瘦了。”
    穆陶陶道:“是陶陶长高了,就没那么多肉肉了。”
    进屋后,老太太径自走到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下,霍砚徵进来只好坐在一旁,他人刚坐下,只听太皇太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