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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修养了数日。期间, 芙笙依萧元所说,亲身前往拜会曾肃。
    芙笙长了一张与杳淑极其相似的脸,曾肃只第一眼, 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二人促膝长谈,怕触碰到曾肃的软肋, 对杳淑嫁入新月后的生活, 芙笙只敢轻描淡写。
    曾肃难得表现出对某事的兴趣, 他盛情邀请芙笙与夏夷则留府上用餐。
    芙笙同杳夷则坐上偌大的餐桌,才发出一声疑问:“此次出行, 夷则哥哥带在身边的宫女似乎多了些。”
    杳夷则嘻嘻一笑, 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因为,我们可不是两个人出来的,我们有四个人。”
    四个人?
    芙笙一愣:“你们该不会……”
    他朝他抛了个媚眼:“这叫, 双管齐下。”
    香炉生烟,萧元一身白色的里衣, 裹起漆黑的外套,抬手捻去床头柜边的烛光,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阿星。”
    阿星意会, 出门遣散了周围一应仆人。
    院子里外霎时安静下来, 唯有萧元淡淡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吱呀, 门被打开。
    一黑衣女子拖动着一个大麻袋往里走,略显艰难。她横眉一挑,将黑色大麻袋往萧元面前不客气地一扔。
    她利落地解开麻绳, 打开麻袋口后, 嫌弃地拍拍手,往旁边挪了一步,叉腰站立。
    麻袋里的人挣扎一番, 探出头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在望见萧元的那一刻像吃了瘪,全数吞下肚。杳云裳云鬓纷乱,轻笑一声,堆起满面委屈:“萧元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有些话,想同你说。”
    屋外本是□□,屋内却暗无天光般,唯有一豆烛火,在中央小桌上艰难燃烧。
    萧元的声音冰冷,他披着玄色外裳,横斓在他走动时,扇起一阵冷风。
    杳云裳半猜测地瞥向把自己绑来的女刺客,心头生出几分恨意:“萧元哥哥有什么话,非要以这种方式同云裳说?云裳不解。”
    萧元缓步靠近,周身空气阴冷,弥漫着老山檀与药香的混合气味。
    分明是阴暗的屋子,他却像罩了一束光,白净的面庞盯住她,图叫她心跳加快:“萧元哥哥?”
    “你的筹码是什么?”他淡淡问。
    杳云裳轻笑一声,看来,他真的要为那个女人同她撕破脸?
    “萧元哥哥,你我多年情谊、两国交好,真要因为一个祝芙笙全全断送么?你如此做派,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新月的!”
    “噗嗤……”黑衣女人听到这,笑出了声,“抱歉抱歉,太好笑了没忍住。”
    萧元不耐烦地微一仰头,流畅的下颌线令人垂涎,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杀意:“筹码。”
    杳云裳委屈得瘪瘪嘴,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尾音带了几分颤:“叶裴瑜医术了得,他虽被父皇弃用,却仍是我母妃最得意的门生。这些,萧元哥哥定心中有数。”
    黑暗中的女人低着嗓子呛她:“说重点!”
    “……”她被惊得颤了几下,嚅嗫着下嘴唇,“我母妃去世前,留下一药方,或许可治芙笙之心疾。”
    萧元冷笑一声,起身便走。
    杳云裳慌忙往前挪了几步,任凭碎发落在额前,仍拿捏仪态:“但你若要药方,就必须同西陵联姻,否则想都别想!”
    萧元走到桌边坐下,苍白的里衣衬出他苍白的脸,徒增几分怜人病态,但玄衣却显得他越发尖锐,散发出浓浓杀气。
    他伸手,放在熠熠燃烧的烛火上,转动手腕,让火光一显一暗,令本就微弱昏暗的光线越发诡异闪烁。
    黑衣女子蹲下身,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警告她:“你身边的下人,没有一个在你身边,甚至,不在宫中,你千万别指望又宫女会为你报信。”
    心头咯噔一声,杳云裳知道萧元早有准备,可没想到他真的如此不顾情面:“萧元哥哥……”
    女子打断她的话:“给你三个弹指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说出药方的所在地,或者直接将药方和盘托出。”
    “你们不怕我与你们鱼死网破?我死了,祝芙笙也别想活!”
    “有叶太医在,他不会让你死的。”女子嘲讽道,“哦,对了,你可千万别天真地以为咬舌可以自尽,那都是话本子里骗人的。”
    杳云裳面色越发难看,对方抬起手,拇指与中指轻弹,声音清脆地像钟漏。
    啪。
    啪。
    啪。
    “时间到了。”
    女人訇然上前,一把扯住杳云裳的头发,惊得她放声大叫。
    她重手打开这些时日挖好的暗道,里头一片昏暗,还散发出冲鼻的腐臭,不知通向哪里。
    “这条路,通向城内有名的花坊,我们早已安排一些饥渴的男人们等候。公主殿下,你见过光鲜亮丽的西陵都城,却还没见过,这城市的另一面吧?”女人靠近她,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