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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仔细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与承佑相处的点点滴滴,但她实在找不出自己到底哪一点得罪了承佑,以致于他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可是若不是她一直对承佑信任不疑,又岂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难道在这深宫之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这般脆弱不堪吗?
    不过,最令她失望的,是曦泽!
    云倾以为与曦泽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他一定对自己深信不疑,这以爱qíng为基础堆积起来的信任必然牢不可破!但事实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和一个香囊就能将彼此之间的信任瞬间击溃!明明昨天自己还躺在他怀里告诉他自己只爱他一人,绝不会博爱,为什么转头他就会相信自己会背叛于他?
    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爱qíng又算什么?
    还有那香囊内令人匪夷所思并彻底将她置于死地的茉莉花,是谁动的手脚?是谁趁她不注意偷走了她的香囊?又是谁将她的喜好窥探得如此明了?
    就在云倾沉浸在自己一团遭的思绪中不得其解时,水仙居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云倾抬眸望去,竟是曦泽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于是云倾缓缓坐好身子,直直望向曦泽,希冀他已经查清了真相。
    然而,她等来的是曦泽怒不可遏的质问:燕云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难道就因为那个泓烨长得比朕俊美吗?你就这么迷恋他的美貌吗?!
    原来他还是不信自己,云倾失望到了极点,她极力忍住眸中打转的眼泪,扬起惨然的笑容望着曦泽,斥道:赫连曦泽,你就是个疯子
    曦泽见状心头犹如火上浇油,他两步跨到云倾面前,抱起云倾就往水仙居内室大步走去。
    云倾被曦泽突然的举动惊得大叫起来:赫连曦泽,你这个疯子,你要gān什么,快放我下来!我是清白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夜,妖娆而令人迷乱,像无底的深渊疯狂地吞噬着灵魂,失去了理智控制的qíng感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被宣泄出来,没有节制,亦仿佛没有尽头。
    最后在这迷乱的夜色中,只剩下云倾声嘶力竭的嘶吼
    翌日清晨,云倾起身来到铜镜前坐下,望着自己身上遍布的掩饰不住的伤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滑落。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
    一瞬间,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尽皆化作怒吼冲破喉咙:赫连曦泽,我绝不原谅你
    就在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云倾以为是琴心进来了,她连忙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收住眼泪转眸望去,却见承佑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满面惊恐道:荣母妃,你你怎么受伤了?是父皇打了你吗?疼不疼?
    曦泽不是已经下令任何不得进入水仙居探视吗,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云倾收回视线,目无焦距地望向铜镜,冷冷道:你还来gān什么?你走吧
    承佑并没有依言离开,他又朝着云倾走近了几步,从衣袖内掏出一个纸包,颤声道:我不知道父皇会打你,所以没有带伤药来,我只带了一只烤jī,荣母妃,你快趁热吃了吧!
    害了她又送烤jī给她,他到底是站在哪边?云倾转头一掌拂落他双手捧着的烤jī,恨声道:是不是看到你父皇没有杀了我还不甘心,非要送只毒jī毒死我,你才能满意?!
    承佑吓得立刻跪倒分辨道:不是这样的,荣母妃!这只烤jī是我从我的早膳中带来给你吃的,它没有毒,我真的没有下毒!荣母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就撒了个谎,会把你害得这么惨,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承佑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心头的悔恨,我知道,你是后宫之内除了父皇母妃以外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你对我的疼爱没有一点假,我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得到,我真的不想害你,可是可是她她非bī着我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有我说不出的苦衷,对不起,荣母妃,我真的不知道事qíng会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父皇会这么狠心地打你荣母妃,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对她发了誓,只帮她这一回,真的就一回,以后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云倾静静听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滑落。她转头望向哭得一塌糊涂的承佑,沉声问道:你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承佑闻言愣了愣,道: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她是谁!不过,荣母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相信我
    相信?云倾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无比的可笑,她惨然笑出声,死死盯着承佑,恨声道,我如果不是相信你,会落到今天这步境地吗?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待我对你的相信的?现在你不肯告知谁害我,还让我继续相信你,这一切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决断?
    承佑答不出来。
    云倾见状收回视线,细细端详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字一悲道:你父皇没有打我,但是他gān了一件比打我还要令我痛苦十倍的事qíng!你们父子都一样,在我相信你们的时候,全都将我的相信毫不客气地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现在,我已经绝望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执起梳子,漫无目的地梳着长发。
    而另一边,承佑仍不死心,他跪在地上往前挪了好几步,一把抓住云倾的手腕,恳切地哀求道:荣母妃,你打我出出气吧,我保证不哭,只要你能原谅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真心来向你认错的,我向你保证,今后绝不会再犯
    云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承佑拉扯自己的手,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再相信承佑最后一回。
    最后,她愤怒地甩开承佑的手,低声道:够了!你起来吧,我不怪你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终究还是不忍,终究是自己心疼过的人儿,她还是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绝qíng。
    承佑高兴极了,大叫道:太好了,荣母妃你总算是原谅我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伤药,我一定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承佑果然很快就给云倾拿来了金疮药,不过至于他是怎样在禁卫的眼皮子底下自由出入水仙居的,旁人却是不得而知。
    第79章 莫问前路无归途
    就在这天傍晚,就在曦泽独自一人在清风殿中生闷气的时候,舒玉箫独自一人来到了清风殿外请求觐见,说是要向曦泽禀报昨日发生之事的蹊跷之处。
    自云倾被禁足在水仙居后,由于龙颜盛怒,后宫无一人敢来清风殿为云倾求qíng,曦泽不禁对这个一向温婉不惹事的舒玉箫的突然到来感到十分奇怪,短暂犹豫过后,他最后还是召见了舒玉箫。
    舒玉箫神色平静地走进清风殿,直直跪好,镇定道:皇上,臣妾有证据可以证明荣美人是清白的!
    曦泽闻言讶然,他仔细盯着舒玉箫,沉声问道:莲容华,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话,朕现在可没有心qíng给机会你后悔!
    舒玉箫依旧不紧不慢道:皇上,昨日之事确有蹊跷啊!那个被您处决了的男子,其实是个内侍,试问荣美人怎么会与一个内侍有私!
    曦泽大惊:内侍?怎么会是个内侍?你把话说清楚!
    皇上,请您仔细回忆一下那男子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比普通的成年男子要尖细?虽然他已经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沉,但是内侍就是内侍,他无法真的藏得那么天衣无fèng!舒玉箫恳切地说道。
    曦泽终于冷静下来仔细地回忆昨天所发生的所有事qíng的所有细节,他只顾着发怒,确实有很多地方会因为怒火被轻易忽略,此刻细细想来,舒玉箫所言非虚,那声音里确实是少了成年男子该有的浑厚,难道难道真的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于是他紧紧盯着舒玉箫,一字一字地问道:你当真确定那名男子是名内侍?
    是!舒玉箫答得无比肯定,皇上,如果您心中还有疑问,可以单独召见皇长子,没有了丹贵嫔在旁边坐镇,臣妾相信,他很快就能向皇上吐露实qíng!
    于是,这一夜,曦泽单独召见了承佑。
    承佑终究抵挡不了曦泽qiáng大的气场,他在清风殿一直跪到三更,最终向曦泽jiāo代了实qíng。
    次日,曦泽解除了水仙居的禁足令,并以欺君之罪褫夺丹贵嫔的封号,将其降为更衣。
    当曦泽再次出现在水仙居时,云倾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的幽怨。
    曦泽满怀歉疚地走到云倾面前,低低唤道:云倾,你还好吗?朕都查清楚了是朕错怪了你!
    云倾漾起惨然的笑容,绝望地想如果前夜他站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自己该有多喜悦,但而今,一切都晚了:出去
    曦泽闻言失声惊呼:云倾!
    出去!一瞬间,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现在就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曦泽无比尴尬,转头对着身后的宫人道:都退下!
    之后,又几步跨到云倾身边,一把揽住云倾,大声道:云倾,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
    然而,云倾一句也不想听,她拼命地挣扎: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内侍尖细的声线:皇后娘娘驾到!
    曦泽无奈,只得放开云倾,站起身来,尽量保持着帝王的风仪。
    王宁暄快步来到云倾身边,扶起倒身在长椅上的云倾,微笑道:云倾,你怎么了,是不是早膳不和胃口,本宫带来了红枣银耳莲子羹,你尝尝,看喜不喜欢!疏影,快呈上来!
    疏影依言而行,王宁暄从疏影手中接过红枣银耳莲子羹,亲自捧到云倾面前,含笑道:快吃吧,别饿坏了!
    云倾望着面前的红枣银耳莲子羹,又是感动又是歉疚,不禁哽咽道:您是皇后,我我怎么能让你端早膳给我?这不合宫规啊
    本宫是皇后没错,但是后宫每一位嫔妃都是本宫的妹妹,姐姐给妹妹端早膳,照顾妹妹有什么不妥呢?快吃吧!